第五十七章、少女怡清_神洲異事錄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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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少女怡清(1 / 2)

徐恪躺在地上望著濃煙滾滾的天空正自發呆,卻聽得遠處傳來怡清憤怒的叫喊:

“我的無病……無憂穀啊!這幫天殺的怪物,我要把你們統統給碎屍萬段!”

徐恪見怡清怒氣衝衝地走了回來,知她是為長角紅毛怪毀壞了山穀中的草地而生氣,當下寬慰道:“怡清姑娘,那怪物隻是踏壞了零星的一些花草,姑娘何必生氣?”

“踏壞了零星的一點也不行!這無憂穀可是我好不容易才發現的,裡麵的山楂樹還是我親手種下的呢!”怡清依舊忿然道。

徐恪道:“原來這……無憂穀裡的山楂樹是姑娘栽種的?那麼,今日姑娘來此山穀中,是為采摘山楂果子的麼?”

怡清笑道:“廢話!我幾百裡路趕到這裡,不是來采摘果子,難道還是專程來救你的不成?!不過,那些山楂果子前些日已被我摘得差不多了,我今日前來,是想采一些紅蕈……”

徐恪忙伸手指向他身前不遠處的一隻麻布口袋,歉然道:“姑娘對不住,那些紅蕈都被我采了。”

怡清走上前提起那麻布口袋看了看,說道:“怪不得!我說呢,怎地草地中的紅蕈好似被人采過一般……原來,都在這口袋裡呀!”

徐恪忙道:“那……這袋紅蕈就送給姑娘了吧!今日若非你搭救,我徐恪此時已成為那些怪獸口中之糧了。”

怡清卻將那麻布口袋拎到了徐恪近前,說道:“這可不行!你想用這區區一麻袋紅蕈就抵消了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哼!想得美!”

徐恪撓了撓額頭,訥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姑娘對我兩次救命大恩,我徐恪今生都會銘記在心!”

怡清忙將那一大袋紅蕈塞在了徐恪的懷中,連連擺手道:“行行行!你彆跟我肉麻了啊!天不早啦,趕緊帶著這一袋紅蕈,回家去見你的娘子吧!還有……那一束牽牛花,回去記得分成三把,你的那些什麼‘姐姐、妹妹’呀,每人一份,千萬彆落下一個啊……”

徐恪聽得怡清之言,也暗覺有理。此時晌午已過,日頭西斜,空中雖有濃煙遮蔽,徐恪也能覺到天色已漸漸變暗。他不敢耽擱,急忙再次起身,向怡清行禮致謝之後,提著口袋,以劍做拐,勉力向山穀外走去……

怡清見徐恪一瘸一拐往前,行得如此蹣跚,不禁暗暗搖頭。她歎了一聲,快步走到徐恪的身邊,左手一把搶過了徐恪手裡的口袋,右手扶住了徐恪的肩膀,言道:“照你這樣走,就算走到半夜裡也未必到得了許昌!若是到了深夜亥時,群怪儘出,你這瘸腿的病木頭還不夠它們塞牙縫的呢!咳!……本道長今日救人救到底,先把你送回許昌城再說吧!”

徐恪還想再作推辭,見怡清滿臉都是關切之狀,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又想說幾句道謝之語,卻見怡清臉上一副頗不耐煩的神情,隻得選擇默不作聲……

對於徐恪而言,眼下可真不是逞強的時候。這臥牛穀離許昌城至少兩百裡,如今他左腿受了巨創,若僅憑他一人之力,莫說是回到許昌土城,哪怕半路上來幾隻三首黑狼,就能把他給對付了。

然而,這兩百多裡地,若怡清一直這麼攙扶著自己,又要走到何時才能抵達?為今之計,若想儘早回城,勢必得讓怡清背負著自己,施展輕功疾速奔行,方才有希望在天黑之前回到許昌。徐恪一想到這個法子,心中更是一陣發窘。不過,若不是用這個法子,此處荒郊野外、群魔環伺,還有彆的辦法可想麼?

“你這樣走……太慢啦!還是我來背你吧!快點……上來!”果然,還未走出幾步,怡清就嫌徐恪步子太過蹣跚,她提起麻布口袋,身子往前略略一蹲,便要徐恪趴到她後背上來。

徐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心中再次犯起了躊躇。他望著怡清的後背,仿佛那一個窈窕溫潤的後背,竟比一頭猛虎的後背還要讓他犯難。說起來,他此時已是胡依依的夫君,跟慕容嫣還剛剛成婚,實實在在是一個有婦之夫,在這荒郊野嶺,被一位絕色少女這樣背負著,合適嗎?……

“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比一個小女孩還要害羞!快點!天很快就要黑啦!”怡清不耐煩地催促道。

徐恪將心一橫,把手中的長劍插在了自己後背,就趴到了怡清的背上。他暗自心道,除非這裡能有一輛馬車,否則,若不靠怡清背負,自己就是死路一條了。可是,在如今這一個魔化的世界,連一匹完整的馬都無法找到,更遑論一輛馬車了。

怡清笑了一聲,也不再囉嗦,背起了徐恪,邁開兩腿,就往臥牛山外疾速奔行。

徐恪趴在怡清的背上,正思忖著該說些什麼感激之語。不料,怡清隻奔行了片刻,剛剛出了臥牛山穀,徐恪便見穀外的大道上停著一輛寬敞的馬車。

在這一個魔化的世界裡,真的還有一輛馬車!

而且,那還是一輛雙轅寬架馬車,車內至少能坐得下四人。不過,馬車前韁繩係住的,卻並非兩匹健馬,而是一頭體型碩大的白鼠。那白鼠身長一丈,體高五尺,看著竟比一頭健馬還要胖大。更難得的是,那一隻巨鼠通體都是白毛……

“舒恨天,去往許昌城,走!”怡清將徐恪扶到了馬車內坐定,她遙遙揮鞭,口中呼喝了一聲,那白鼠四腳爬動,馬車瞬間便離了原地,越行越疾,向著東南的方向飛奔了起來。

坐在馬車內的徐恪,看得頗為心奇,他知那白鼠必已不是他的那位書仙老哥,便朝怡清笑問道:“怡清姑娘,你為何要叫它‘舒恨天’呀?”

“我就喜歡這麼叫它,怎麼啦!”怡清憤憤然言道:“當年,那白鼠本已被我關入了鎖妖籠中,都怪我李義哥哥多事,偏生將它給放了出來,眼下倒好,它都成了‘白鼠魔王’啦!”

“咳……”聽聞怡清之語,徐恪更加確認了那半解書仙此時必已投靠了魔族,成了一個所謂的“白鼠魔王”。想起當年為了舒恨天身陷鐵絲籠之事,自己差一點提劍就要找怡清算賬,他不由得臉露愧色,歎道:

“我這位書仙老哥,怎會去投靠了魔族?他雖是一個鼠妖,脾氣也不太好,但心性良善,向來不做惡事,怎會成了一個‘魔王’呢?下一次我若見了他,必當勸他改惡從善,與人為友……”

“得了吧!”怡清不以為然道:“你不知道那白鼠魔王的厲害!人人都知道,魔君座下‘赤、白、金、青’四大魔王,就屬他白鼠魔王最是狠毒!他早已不是當年的那個舒恨天啦!他如今功力大漲,連我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你下次若見了他,我勸你最好還是躲得遠遠地,省得自己怎麼死都不知道!”

徐恪依舊有些疑惑道:“我還是有些想不通,我這老哥平常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膽子也不大,為何會遽然變作了一個人見人怕的‘大魔王’?”

怡清道:“我說病木頭啊,這還不簡單!你剛剛不也說了?他舒恨天本就是一隻鼠妖,自古妖魔本就是一家啊!如今這世界已然成了魔族的天下,舒恨天由妖墮魔,最是正常不過了!”

徐恪卻默然無語……

怡清接著說道:“莫說他舒恨天了,如今有多少狼精熊怪也都成了魔獸呀?”她見徐恪沉吟不語,忙道:“不過……也有例外啊!你的那位什麼姐姐的,我可沒說她啊!還有,那一隻……”怡清又揮鞭指了指馱著馬車飛奔的那一頭巨鼠,笑道:“如今我的那一隻‘舒恨天’,它也是一隻鼠精,幸喜沒有墮魔呢!”

徐恪望向那隻通體雪白的巨鼠,隻見它撒開四足向前飛奔,奔跑之速遠比一匹健馬還要迅捷。仿佛就連那傳說中的汗血寶馬,恐怕也沒它跑得飛快。他委實難以想象,同樣是一個魔化的世界,為何眼前這一隻巨鼠就被怡清馴服得如此聽話,而那一位“半解書仙”卻成了一個白鼠魔王?

直到此刻,徐恪依然不能認同怡清所謂的“妖、魔本是一家”之論。在他心中,妖即是妖,魔就是魔,妖有好妖,魔有惡魔,兩者不能相提並論。他的胡姐姐本就是一隻狐妖,為了助他解毒,竟不惜散去自己一千二百餘年的修為,如今已成了一位普通女子。而且,就連那一條瀅洲海島上的八岐大蛇,也有心性良善之時,記得在桑國京都城,那位“山支八”公子就曾與他徹夜狂飲,非但並未趁隙傷他,後來還在京都鬥劍大會上,玉成了他與吉田良子的“好事”……

不知怎地,徐恪竟又想起了那一條八岐大蛇,想起了他一生無奈而又不得已的遭遇。如今想來,若不是那八岐大蛇將“鬥劍第一”的名號拱手相讓,不是那八岐大蛇連續十個夜晚向吉田良子施以夢魘之術,又怎有他後來與良子的那一段情緣?

“怎麼又想起良子來了?”徐恪撓了撓自己的額頭,心中不覺有些汗顏。他不得不承認,想要忘掉與良子那七個纏綿的夜晚,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怎麼啦?說到你的那位‘姐姐’是一個妖,你就生氣了?”怡清忽然打了一下徐恪的胳膊,嗔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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