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觚器,自然也在其列。
觚乃是此前大周盛酒所用酒器。
上圓下方,有棱有角。
此前大周覆滅。
各國廢除了大批周朝的舊製。
而觚也因此被改變了。
此刻。
在中原諸國之中。
所有的酒器,皆是有所彆。
而時至今日,依舊是以觚盛酒者,幾近寥寥。
孔子抿著嘴。
望向熟悉卻又陌生的觚器,再抬頭望向大殿的一切。
緩緩搖頭,一聲長歎:“觚不觚……觚哉?觚哉!”
所有的人都知道。
孔子自然是意有所指。
而此刻。
聲樂漸起。
伴隨著悅耳的樂聲。
有舞女翩翩而起。
同樣的舊舞。
不過,這卻是來自先舜時期的樂舞。
此舞,隨著周朝的覆滅,同樣慢慢的沉寂下去。
見得熟悉的樂舞。
孔子眼眶都有些微紅了,陶醉間是不由得喃喃自語著:“是韶啊……還是如此,儘善儘美矣……”
“吾周遊列國前,於齊地聞韶,三月不知肉滋味。如今十年有四……”
不知是感歎,還是歎息。
舞罷。
孔子緩緩起身。
以周禮中最隆重的禮節。
朝著李燁深深一揖。
默然無言。
李燁知道。
孔子此刻,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感慨。
孔子身為當世聖人。
卻是個極為崇古之人。
依舊是在懷念著周朝時的那些製度,那些禮法。
甚至周遊列國十數年。
心心念念的。
就是為了推行各國,複行當年大周的那些東西。
但是很明顯。
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
各國天子。
都是雄心勃勃,一心想要一統天下。
孔子雖然當世聖人,才學無雙。
名望更是無可匹敵。
但懷著這樣的政見。
各國天子又怎麼肯接納孔子的思想?
是故。
遊曆列國十數年。
顛沛流離,卻隻能道一句,一事無成。
而這。
也正是李燁此行的目的所在。
他欣賞孔子的才學,敬佩孔子的毅力,甚至覬覦孔子的能力。
恨不得現在馬上就將孔子納入麾下。
然而。
真的如此坐了。
也就是代表著。
李燁必須全盤接納孔子的思想。
而李燁。
卻並不想這麼做。
這正是此刻,問題的矛盾所在。
李燁現在要做的。
便是用儘一切辦法,去解決這個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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