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林一凡在六安城取得的勝利,舒城、桐城、霍山、嶽西、潛山等地的日偽軍紛紛聞訊不戰而逃,不少偽軍們甚至在林一凡麾下的大軍兵臨城下時,便立刻起義,雙手奉上縣城和幾個跑得比較慢的日本兵俘虜。
六安城一戰,林一凡麾下的義軍已經打出了氣勢來,他們心裡早就沒了一絲對日軍的畏懼了,小鬼子也不過如此罷了,被子彈打中也一樣會死翹翹,有什麼好怕的,他們要把曾經被小鬼子肆意欺辱的仇都給報了!
安慶城內的日軍最高指揮官是個聯隊長,名叫久保田永申,他在阿南惟幾的命令下,隻能帶著部下守軍選擇集中兵力,固守城池,不過他們根本不敢在野外和國軍戰鬥。
安慶城縣政府的作戰指揮室內,久保田永申正在和手下人討論著要如何死守,他臉色難看,雙頰緊繃,語氣有些慍怒道:
“那個林一凡已經抵進桐城了,桐城隻有一個中隊的帝國士兵駐守,根本支撐不了多久,最快明天下午,支那人的軍隊就會抵達安慶,我們必須要在今天想出可行的策略來應對!”
手下人都苦惱地皺起了眉頭,麵麵相覷了好一會兒,也沒人能想出可行的辦法,指揮室裡一時沉默了起來。
久保田永申雖然心裡也害怕林一凡,但他依然無法忍受手下們表現出來的畏懼和退縮,他猛地一拍桌子,憤怒地大聲罵道:
“你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怎麼可以懼怕那個虛張聲勢的支那人,簡直是丟臉至極,丟臉至極!”
手下們麵露苦澀,都低著頭不敢說話,但又害怕長官再次發怒,一個參謀大著膽子提議道:
“聯隊長閣下,我們可以派出一個中隊的帝國勇士在桐城通往安慶的路上埋伏起來,在支那軍隊前鋒路過的時候,猛然發起突襲,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此話一出,在場的幾個中隊長當即臉色大變,這哪裡是去偷襲啊,這分明就是讓他們去送死啊,其中一個急忙出言反對道:
“聯隊長閣下,萬萬不可!以林一凡的實力,他肯定能猜到我們會在哪裡設伏,然後反伏擊我軍,我們的任務是守住安慶,不能白白損耗軍隊的力量啊!”
一旁的其他中隊長也紛紛讚同道:“上村君說得沒錯,對付林一凡和他那支恐怖特戰隊一定要謹慎,不隻是伏擊不可行,偷襲也不可行,他絕對能猜得到我們的行動,出去就是白白送死!”
這幾個中隊長都非常恐懼林一凡的實力,每個人都非常害怕會被派出去直麵林一凡和“利刃特戰隊”,因此都在極力反對有關出兵阻擊和偷襲的提議。
久保田永申雖然沒有和林一凡打過仗,但他也聽過許多這人在日軍隊伍中流傳的事跡,特彆是這段時間安慶也接收了不少從六安城僥幸逃出來的日軍士兵,所以他十分清楚自己即將麵對的是一個恐怖的敵人。
“上村君和堀北君的顧慮沒問題,貿然出兵隻會白白折損帝國軍隊。”久保田永申點頭道。
“林一凡這個人非常狡猾,據回來的士兵說,他提前串通好了六安城裡的幫派和大彆山被皇軍招安的土匪,在攻城的時候,城裡的幫派和土匪同時發生動亂,這才讓六安的皇軍被兩麵夾擊,毫無反抗之力。”
“真是一個卑鄙的支那人,我們也必須要嚴查安慶城中的大幫派,以防他們已經被林一凡滲透了!”其他軍官也紛紛發表意見。
“聯隊長閣下。”一個副官憂心仲仲地勸道:“我認為我們當前最重要的是守住安慶,但以聯隊目前的兵力來看,恐怕最多撐不過三天,如果不趕快向總部請求支援的話,最終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久保田永申聞言死死皺著眉頭,思索了好一會兒,才咬牙沉聲說道:
“我會向阿南中將閣下申請支援的,到時林一凡的大軍發起進攻,我們不能一味的守城,還有注意觀察局勢,做出預判,一旦局勢有所不對,就想辦法突圍,所以各中隊一定要提前做好突圍的準備!”
“嘿咦!”
.
就在日軍緊急商量對策的同時,林一凡很快帶兵控製了桐城縣,這座皖西南的咽喉之地,現在草木皆兵,風聲鶴唳的日軍,根本不敢分兵駐守。
在原本的曆史上,桐城縣曾遭受日軍4次空襲、3次淪陷,這片富饒的土地遭日軍蹂躪、侵占,房屋被燒毀、財產被掠奪、田地莊稼遭毀壞,平民遭殺戮、婦女遭,賴以生存的家園幾近毀滅,軍民傷亡慘重。
1938年,日軍飛機先後四次對桐城縣進行較大規模的狂轟濫炸,轟炸桐城集鎮和桐東義津橋、吳橋、周潭一帶集鎮與村莊,甚至是村鎮學校,投彈近兩百枚,炸死平民百姓幾十人人,燒毀房屋數百間。
而後,日軍部隊在範家崗周圍進行“掃蕩”,大肆燒殺,將方鬆久等四十多名百姓推入姚莊大塘裡,然後用機槍掃射,頓時一塘清水變成血水,百姓全部死於塘中,無一幸免。
不僅如此,在日軍侵占桐城縣城期間,還將戰場上俘虜的一乾餘名國民黨政府軍押解至竹生弄全部槍殺,公然違反國際公約,棋盤嶺伏擊戰後,日軍瘋狂展開報複,向掛車河附近村莊發射800多發炮彈,造成許多無辜村民傷亡,根本就是沒有任何人道可言。
1939年,日軍兩次重兵進攻大橫山,造成大橫山守軍四百多人犧牲,日軍在“掃蕩”桐城縣青草鎮和桐西抗日根據地時,野蠻地實行“殺光、搶光、燒光”政策,槍殺無辜平民十多人,、活埋、逮捕二十多人,完全是喪儘天良。
而在原本曆史上的1941年二月,還將發生“桐城桐東慘案”。
日軍進犯桐東,先以飛機連續轟炸三個小時,炸死當地普通群眾無數,屍橫遍野,血肉橫飛,慘不忍睹,並於第二天實行“清鄉”,將王家排、許家排等地四十多戶農民房屋全部燒毀,群眾死傷六百餘人,其中有一家五口全部被殺。
不過,現在有了林一凡的出現,就代表著這個慘絕人寰的悲劇已經成功被阻止了。
桐城縣有些獨特的戰略位置,古為“吳頭楚尾”“七省通衢”的桐城,接江趨淮,承東啟西,東鄰廬江、樅陽縣,西毗潛山市,南抵懷寧縣和安慶市郊區,北與舒城縣相連。
在曆史上,唐至德二年,唐肅宗因痛恨安史之亂的肇事者之一安祿山,下令將郡縣中凡帶安字的都改名。同安縣改名桐城縣,桐城之名正式載入史冊。
從那一年開始,桐城作為縣名延續了1200多年從未改變。直到後世的1996年,改革開放的快速發展讓桐城經濟躍升安徽前列,桐城撤縣設市。古老的桐城以新的建製開啟了崛起與江淮的文化旅程。
桐城自古就有城,明代時更是流傳著“鐵打桐城”之說。久居紛亂之地,桐城人摸索出了一套自保的本領。
據《桐城續修縣誌》記載,公元1576年明萬曆四年),知縣陳於階籌銀兩萬一乾二百兩,改桐城土城為磚城,城圍六華裡,高三丈六尺,設六座城門。城牆之高大,城池之堅固,堪稱江淮之首。
而明未起義將領張獻忠不到半天的時間全殲了明朝中都鳳陽的兩萬官兵。然而,在此後的八年間,張獻忠六次圍攻桐城卻始終未能得手,因此人們稱它“鐵打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