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從秋應道:“翰林院典籍趙伯倫,可惜了,挺好的一個人,還是進士科第十三名,文彩出眾呀!”
“恩?進士第十三名才封了個八品官?這話怎麼說的?”
翰林典籍隻有八品!一般人中了進士卻是從七品起步的。
進翰林院的一般是六品,甚至直接授五品官的也有。
穀從秋解釋道:“文彩太好!皇上想曆練他,沒想讓他馬上當編修。估計是皇上給太子備下的人才!將來由太子提拔任用!現在成為編修或是待講,難免過早得陷入黨爭之中!”
劉永銘笑道:“我還以為是隴南趙家人呢。父皇打壓世家,所以不讓他當大官。”
“六爺明鑒。”
“死了?”
“死了!但有些弄不清楚,禁軍那裡還不讓帶外人進來,我就算是充當仵作,也得有個人幫我填寫屍格呀!”
穀從秋抱怨著。
劉永銘回頭看著穀從秋笑道:“若大個翰林院找不出一個會寫字的人?穀侍郎,你這玩笑可開大了!”
穀從秋一臉的無奈:“皇上下旨,不許他人靠近!為之奈何?”
劉永銘隻覺得哪裡不對勁。
突然,他那兩眼一瞪,氣道:“我算是明白了!這老頭子,又把我算計了!”
“什麼?”穀從秋有些不太明白!
“今日龍抬頭,父皇不是親耕麼?他把李裕當成長工用,累得李裕死去活來的。剛耕完地,又頒了兩份詔書,前一份還算是正常,後一份卻要封我為秦王!”
“喲!”穀從秋連忙拱手道:“那就恭喜六爺了!”
“少來這一套了,秦王二字怎麼回事你一個朝裡的元老會不知道?”
穀從秋尷尬得笑了一聲。
劉永銘說:“我的秉性他最是了解。他定然是知道我要遷怒於擬詔之人,定會來翰林院……算了算了,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就生氣!我還是他親兒子麼?這般算計我!”
“那現在……”
“驗吧驗吧!”
穀從秋心頭一樂,笑道:“那臣去給您拿屍格。”
“算了,你填我驗吧!”
“這……這不太好吧。您身份尊崇……”
“父皇打心裡就是讓我來乾這事的!”
穀從秋一聽,連忙說道:“六爺這邊請……”
穀從秋引著路來到了屍身邊上。
那屍身成大字趟倒在一張桌子側下。
而桌子上還放著一個小箱子。
穀從秋走到桌前將箱子打開,從裡頭拿出了一些東西來。
“六爺,這個……”
“哦!”
劉永銘應了一聲,伸出了雙手,穀從秋將一雙白手抹套在了劉永銘的手上。
手抹與手套是有區彆的,手套是一整塊,最多有個大拇指套。而手抹則是帶有五個指套的。
穀從秋為劉永銘帶好手抹又從箱子裡拿出兩個小漆盒。
打開小漆盒,裡麵都是放的薑片。
這是兩種薑片,一種是老薑,一種是炙薑。
老薑用於醒腦,而炙薑用於和胃止吐。
劉永銘嘴一張,穀從秋將兩片薑放進了劉永銘的嘴裡。
然後穀從秋又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瓷瓶來。
他將食指伸進瓷瓶裡晃了一下,指頭沾上了瓷瓶裡的液體後,這才抽了出來。
劉永銘抻著頭,嗅了嗅穀從秋的手指頭,那精神馬上就清醒了起來,像是被打了興奮劑一般。
穀從秋做完這一切,馬上回到桌前,拿起了筆來。
而劉永銘也在屍身前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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