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皇甫嵩,叩見陛下!”
皇甫嵩一撩戰袍,立刻跪倒在地。
“老將軍無需多禮,此戰依舊是老將軍為帥,朕不過是將軍手下之將罷了。”
劉辯哈哈一笑,將皇甫嵩扶到了主位之上。
“陛下,盧植那老頭,走時可有痛苦?”皇甫嵩剛坐下,猶豫再三,還是問出了口。
“盧老將軍,走前有神醫在側,昏迷時突發急症,想來並無痛苦。”
劉辯如實道來,心中也是一陣惋惜。
“好啊,盧植能死在戰場之上,也不枉他一生從軍。”
皇甫嵩舉起爵中酒,與帳下諸將一起遙遠祭了盧植。
完畢之後,劉辯說出了司馬懿的計劃。
“臣以為,此計可行,自與馬騰、韓遂交戰之初,臣便未曾動用過超過三千人的騎兵部隊,如此一來,敵軍以為我軍騎兵不足,馬騰時常會遣他手下將領來安定郡襲擾,若是以人質要挾,等能讓馬騰前來。”
皇甫嵩終於說出了自己不用白虎軍的真實意圖。
“將軍不用騎兵,如何與西涼鐵騎作戰?”
劉辯好奇地問道。
“陛下可知道大漢有一位投降匈奴的將軍李陵?”
“朕知道,他是李廣之孫,以五千步卒與八萬匈奴騎兵對峙,若箭矢糧草充足,勝負猶未可知,他的投降倒也算不得是小人行徑。”
劉辯看了一眼皇甫嵩,緩緩說道。
“沒錯,李陵便是以輜重車為屏障,硬生生在大漠平地建起一座矮城,再以弓弩防禦,進而一次又一次地抵擋住了匈奴騎兵的攻勢。”
“老臣便是以此為媒,我軍步卒出戰時,除了口糧,必定會多帶輜重車,車中以布袋裝填沙土,敵軍騎兵一來,立刻橫推輜重車,以盾牌和沙土袋築起防禦工事,就地反擊。”
劉辯聞言不禁鼓起了手來,“老將軍好計謀啊。”
“老臣不敢貪功,此法雖能守土,卻不能進攻,騎兵行動如風,打或不打,決定權在他們手中,所以老臣此法,初期還有成效,如今他們見我軍陣仗擺開後,便會下令撤退的。”
皇甫嵩說罷,劉辯身後的司馬孚卻忙碌了起來,立刻將這個以步對騎的戰法詳細地記錄了下來。
“陛下既然定計,臣這就夜襲北地郡。”
皇甫嵩說罷便拱手起身。
“老將軍,不急於一時,朕有一問,想問老將軍。”
“陛下請講。”
“若是朕帶著城中騎兵大張旗鼓地退居彭陽,馬騰、韓遂來攻,老將軍可守城幾日?”
劉辯指著地圖上,位於高平後方的彭陽問道。
皇甫嵩微微一愣,但片刻後立即眼中閃出一道精光,“陛下若給臣三日築城,臣以城中糧草箭矢,可守半月之久。”
“好!朕給你五日,請老將軍派偵騎,前去北地郡泥陽查探,若是馬騰屯兵此處,當先引他撤兵。”
劉辯指著毗鄰安定的泥陽說道。
“陛下放心,馬騰兵馬全部居於北地郡治所富平,富平與泥陽相距甚遠,不足為慮。”
“好,那韓遂駐軍何處?”
劉辯再次問道。
“回陛下,武威郡治所雖然在姑臧,但韓遂卻分兵一萬駐紮在祖厲縣,此處離高平最近,而還有兩萬則駐紮在鸇陰縣,此處毗鄰水源,距祖厲較近,可隨時補給。”
“陛下之計完全可行,臣這就去安排鑄臣之事。”
皇甫嵩拱手行了一禮,立刻退出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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