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陣驚寒!
沒過多久,扶風城出動大批人馬,朝著子牙山的方向前進。
這次是由山鼠親自帶隊,而在扶風城內隻留有為數不多的人看守,為的就是能有十足的把握解決官軍
一夥叛軍浩浩蕩蕩地朝子牙山開進,一路上眾人士氣高昂,有說有笑,感覺不是去打仗,而是去打掃戰場一樣。
山鼠騎在高頭大馬上,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英姿逼人。
全軍行至亂竹林,亂竹林之地是一條深溝,溝內寬闊,有一條大道。兩邊多載種深竹,一種顏色很深的竹子,最適合用來做箭杆。
整個亂竹林的地形像個彎曲的“7”字。
此刻,山鼠等人就在這個七字的最下邊,山鼠看了看周圍的地形,心中有些狐疑。
這個地方若是用來埋伏,真是個天然的絕地。他此刻心中有些猶豫,一貫的謹慎讓他開始止步不前。
“報!”從前方跑過來一個探子。
“報告,前方入口處有塊巨石。”
“巨石?”
山鼠有些疑惑,若對方想要伏擊他們,沒有必要把巨石放在入口處。
“巨石上還刻得有字,隻是小人不認識。”那探子接著說道。
聽到有字,山鼠更加疑惑,一揮手。
“帶我去看看。”
山鼠走進溝穀,看到眼前放著一塊巨石,石上寫著四個大字內有埋伏。
“老大,這上麵寫的什麼?”有頭領過來問道。
“裡麵有埋伏。”
“埋伏?在哪?埋伏在哪?”
一聽到有埋伏,山鼠身邊的眾人立馬慌亂起來。
山鼠看了看眾人,搖了搖頭。
“我說,是石頭上刻著有埋伏幾個字。”山鼠無奈地說道。
這群人的舉動讓他有些無語,這還沒看見敵人就嚇成這樣,要是真遇埋伏,怕是直接投降了。
“媽了個巴子的,呸。”
幾個頭目一聽隻是石頭上的字,他們隻是空驚慌一場。一想到剛才丟臉的畫麵,怒從心起,紛紛怒罵道。
“大家夥來說說,我們是進還是不進?”山鼠問道。
“進,怎麼不進,這準是狗官軍的計,就是怕我們趕上去,給他們腚眼子來這麼一下,哈哈。”
眾人聽到這話,也都跟著笑起來,尷尬的局麵立馬消散不見。
山鼠看到眾人這幅樣子,心中的陰霾也消散得差不多,他也認為這是官軍的計謀,再者說自己人多勢眾,就算是遇到官兵,也敢硬拚一波。
“既然大家都覺得可以進,那我們就出發。”
“全軍開拔。”
“山大哥……”任豐心裡想著怎麼都不對勁,可他就是不清楚問題出在哪,想出言提醒山鼠,話一出口,就被眾頭目的聲音蓋過。
經過這個小插曲,叛軍又開始晃晃悠悠地起行,進入亂竹林大道,朝子牙山開進。
一路上眾人看著兩邊的地勢,心中都有些忐忑,生怕有埋伏,山鼠派出去的探子也遲遲不見歸來,有些膽小的人心裡已經開始打退堂鼓。
在這種節骨眼上,一聲輕微的響動都會引動眾人的神經。
“報……”
“什麼?有敵人。”
“敵人在哪?敵人在哪?戒備,戒備。”大家被這聲報給驚住,慌忙叫嚷起來。
“淡定,隻是探子來報而已。”
山鼠有些無奈地看著眾人,剛才他們的行為,讓他內心升起濃濃的鄙夷感。果然土包子就是土包子,沒點抗壓心態。
探子走過來說道“報告,前方大道上有塊巨石擋路。”
“又有巨石?”
山鼠聽了這報告,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突然,他腦子靈光一閃,大叫道“不好,全軍撤退。”
話音剛落,無數隻利箭從四周林中飛射而來,伴隨著箭雨的,還有四處響起的陣陣喊殺聲。
正在行進的眾人沒有料到會突然遇襲,都慌作一團,四相踐踏,隻一瞬間,戰場便死傷一片。
而剛才前來報道的探子,看到四周慌亂的景象,低頭冷哼一聲,手中突然出現一把短弩,對著山鼠瞄準、發射,一氣嗬成。
山鼠正在指揮眾人列陣禦敵,卻是沒有料到眼前這人會突然暴起。
隻一擊,山鼠就被這人射中腹部,弩箭發射帶來的衝擊力將山鼠擊下馬。
那刺客一見山鼠摔倒在地,忙大聲吼道“叛軍頭目已死,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周圍的人本就慌了神,又聽到山鼠已死的消息,紛紛亂作一團,現場混亂不堪,眼看局勢就快失控。
任豐從出扶風城,便一直跟在山鼠身旁,他人比較機靈,又肯動腦,山鼠非常器重他。
這次的襲擊來得太快,任豐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山鼠已經被刺客射下馬。
他一見山鼠有難,立馬跑過去要去救山鼠,突然聽到這人的喊話,他當時沒有多想,立馬轉頭殺向那人。
那探子的弩箭隻有一發,注意力都放在混亂的軍隊身上,剛吼出兩嗓子,便被疾馳而來的任豐一刀割斷脖子。
見刺客已死,任豐朝著眾人喊道“大家彆慌,大王沒有危險,大家夥彆亂,組織好陣型。”
可惜,在亂糟糟的環境裡,周圍的喊殺聲早就蓋過任豐的聲音,他見自己說的話沒有效果,知道現在再說什麼也沒用,忙跑去看山鼠的情況。
山鼠的親衛早就把他包圍得嚴嚴實實,任豐好不容易擠進去,看到山鼠的腹部被射一箭,血液從傷口處汩汩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