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觀點,連李雲想想都覺的可怕。
他極力主張徹底的毀滅掉匈奴,將整個草原收到大漢的疆域中。
他主張馬上恢複科舉,用科舉選用人才,他更主張,進一步削弱諸侯權利,減少公侯數量。
以上所有的主張,幾乎都是天子最想做的事情。而他提出來,為天子衝鋒陷陣,年輕的天子自是不疑有他,對這個極得自己心懷的官員大加提拔。一年之內連升四級,從小小的三百石知議郎,升遷為三千石的司徒,一時威風無比,更有人盛傳,他將接替國舅田汾,成為下任丞相。
韓震很不恥他的為人,在他眼裡,這個司徒閣下,和某些後世的奸臣沒有區彆。做大臣的,不提一些對國家安定有意義的事情,整天想著討好皇帝。一旦得勢,他連田汾都不放在眼裡。更當庭為大將軍激烈衝突。
韓震調查過此人,他的背景很簡單,出生千苑城的他,由於是妾室所生的庶出,因此一直為家裡人所看不起。
孝景皇帝後元元年,他的父親死去了。他的三個哥哥分了一點微薄的家產給他後,就將他趕出了家門。
後元二年,他娶了宛城縣令之女為妻,從此踏上仕途,三年,他拜在當時的右光祿大夫田汾門下,成為長安一名小小的知議郎。一直到今年才大發神威,得到天子提拔,一路青雲升到司徒。
他成了司徒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指使他的門下官員,將當年趕他出家門的三個哥哥,抓進監獄中,由此可見此人心胸狹隘。極端的暴躁。
而他在得了天子寵幸後,越發的放肆。甚至連他的主上,丞相大人田汾也不放在眼裡,甚至還謠傳他要踩丞相上位。
李雲自是清楚,這家夥時日無多了。他的罪了丞相,得罪了大捋軍,又因科舉提議得罪了門閥勢力,因為激進的主張和高調的作風,得罪了幾乎所有的官員,現在他唯一還沒得罪的,就是李雲這個基本上己不管事情的車騎將軍了。
兩人一見麵,張榮便拱手道“車騎將軍好清閒啊,這日子過的不錯啊!”
李雲坐到主席上,請這位目前風頭正勁的司徒大人入坐,道“哪裡,鄙人如何比的上大人呼風喚雨,威風八麵的手段,鄙人不過是閒的發慌而已。”
張榮含笑不語。
李雲倒也不客氣,直接奔向主題問道“大人公務繁忙,未知今日到訪是何目的?”
張榮敲了敲手指,緩緩的道“在下聽說將軍涉足了大量商業活動,每年獲利以百萬記,而在下囊中實在羞澀,些須俸祿不能維持正常用度,因此……在下想請大人提點一二,帶在下進入商界!”
他又道“某聽說大人的球隊,還有商會的作坊,都是大利潤的產物,在下想,假如大人準許,是不是可以讓在下參上幾分乾股?”
李雲沉吟一陣,想了想,此人雖說已不得人心,但是到底現在還聖寵正濃,若是拒絕了此人,他光腳的,自不怕自己這個有家有室的,若弄大了,恐怕對自己不利。
便點頭道“大人假如有心,鄙人便將在長安的四處作坊作價十萬錢讓與大人便是!”
誰知這張榮聽了卻是搖頭道“將軍,鄙人囊中委實羞澀,實在拿不出這筆錢,您看,是不是暫時先讓與鄙人,可否?”
李雲楞了,他瞬間就明白了過來,這斯居然在對他進行敲詐!
好家夥!看樣子,這段時間自己裝孫子,裝慣了,隨便一隻阿貓阿狗都敢把主意打到他堂堂車騎將軍,威遠侯的頭上來了!
老虎不發威,你便當我是病貓嗎?
李雲鐵著臉站起來揮手道“送客!”
便再不理這人,向後堂走去,張榮見了情況,忙笑著道“將軍,您不必將鄙人方才的話放在心裡,那些都是鄙人和您開玩笑哩!”
李雲冷道“大人,請注意您的言辭,玩笑不是這樣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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