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箋已經大概猜到她想做什麼了,可若是這麼輕易就讓她得逞,那自己這麼多年的米豈不是白吃了?
果然,二人到了二道門處,迎麵就撞上一個神色慌張的婆子。
“請二小姐安!香芸,這會兒撞上你正巧!你快過來給我瞧瞧,那吳婆子非說我將二小姐的衣裳洗壞了,可我瞧著怎麼就是那個樣式。你快來幫我看看!”
香芸狐疑的視線在婆子臉上掃過,然後看向裴箋,等著裴箋示下。
裴箋眼皮子往下一落,香芸會意。
“小姐,您一個人回去可慢點。我方才瞧您在席上喝了幾杯,可是有點乏了?”香芸故意將話說得很大聲。
裴箋溫聲道:“嗯,不礙事,我自個兒回院子裡躺會兒。你等會兒回來給我燒壺茶。”
“哎!”
裴箋看著香芸離開,然後貼著牆佯裝醉了一番,找了個假山坐了下來。
不一會兒,她就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裴箋迅速回頭看過去,原本一臉木然的婆子瞬間堆起笑容。
“二小姐怎麼坐在這裡吹風?現在這天這麼冷,您快點回屋吧!”婆子無比關切道,“您可是吃了酒上了頭?我這兒正好要去給太太送解酒湯,您快喝了吧!”
裴箋看著這婆子,乖順地接過她遞過來的醒酒湯。
這婆子她記得,是洛氏陪嫁進來的。所以裴順喜今日的所作所為有洛氏撐腰?
裴箋低頭“喝”了一口醒酒湯,心裡冷笑。
這將軍府早就爛透了,自己人整自己人,就這麼一個從內裡爛的家族,怎麼能指望它經久不衰。
無論它的外表看起來多麼壯大昌盛,它已經是個空架子了。
裴家至今還沒有倒的原因,應該就是兵權了吧......
“這真是醒酒湯嗎?我怎麼感覺自己現在頭更暈了?”裴箋“失手”將那一碗醒酒湯打翻在地,自己趴在假山上“睡”了過去。
婆子驚詫不已,“我去,這藥效這麼好的嗎?”
她顧不得其他,忙將裴箋扛起來往裴順喜指定的屋子走去。
裴箋看上去瘦弱,可她骨架大,體重也不輕。婆子氣喘籲籲將人帶到了屋子前。
還好午時之後,院子裡的下人都去午休躲懶了,一路過來她們沒遇到什麼人。
婆子大喘一口氣,伸手去推門。就在這時,她背上的裴箋醒了過來。她手上拿著一看巴掌大的石頭,那石頭是她在假山那精挑細選的,暈倒時藏在了袖子裡。
她舉起石頭猛地朝那婆子的後腦勺上砸了下去,她的手勁不小,一石頭下去,婆子頓時眼冒金星,跌跌撞撞地將她扔了下去。
裴箋落地後又撲了上去,手起石落,乾脆利落將人撂倒。
然後,她小心翼翼推開房門,不出所料的話,裡麵躺著的應該就是她的那個便宜姐夫,孫茆。
然而,待裴箋看清房間後,心臟猛地提了起來。
屋內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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