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鳥有這麼神奇的話,我倒有個好主意。”述辭將眼光從不厄鳥身上移了下來,對棋肅羽道。
“兄長請說。”棋肅羽道。
“賢弟此行去嬉神冰穀定是危險重重,那地方我也從未踏足過,但是聽說細雨如針,飛雪如刀,而且冰川隨時可能崩塌,會掩蓋周邊的一切,若是能帶著這東西一塊兒,或許能安全幾分。”述辭認真道。
聽述辭這麼一說,棋肅羽也有些心動,看了看樹上難看的不厄鳥,道:“若能如此當然最好,可是怎麼才能跟它達成這個交易呢?”
棋肅羽說著又看向絲凰如,絲凰如也領會得,不過她卻道:“《獸言》上確實有提到過這種鳥,但是並未詳細說如何與之溝通,我隻能先用幾種方式先試試看。”
“想不到凰如還有這本領呢,《獸言》這本古籍我也曾在書閣中見過,但實在覺得難懂,便再未關注了,現在想來,卻有些可惜。”絲犁茵道。
“師叔謬讚了,凰如也隻是對此道有些興趣,便鑽研得多些。”絲凰如微微低頭回道。
“咱們不說這些了,趕緊試試看吧,要是能交流得了,就幫我問問這是顆什麼樹。”述辭有些迫不及待道。
“嗯。”絲凰如應了一聲,然後走出座位,站在不厄鳥跟前,一會兒作出手勢,一會兒發出奇怪的聲音和音符,但不厄鳥頂多就是歪著頭看她兩眼,除此之外沒彆的反應了。
“怎麼樣?”棋肅羽也看出來似乎沒什麼進展,便上前詢問了一聲。
“我試過很多種記載上的方式,包括當初在沙海與沙陀巨獸溝通的方式,但不厄鳥似乎還是不懂。”絲凰如皺著眉頭,很是難過的樣子。
這是她目前唯一能為棋肅羽做的,而如果連這都做不好,她覺得自己簡直無顏以對。
“無妨,本來也就是興起,即便能搭上話,它答不答應還是兩說呢。”棋肅羽安慰道。
“它肯定會答應的,因為它喜愛啼桑木的氣息,要不然也不會老遠的跑回來了。”絲凰如依舊不能釋懷道。
“凰如,你不必太在意,若它真的會跟隨啼桑木,那不必與之交流,它一樣會跟著肅羽走的。”絲犁茵笑著安慰道。
這話說得有道理,可絲凰如還是覺得這裡麵沒有自己出力的地方,心中無比遺憾。
“《獸言》記載的是不是都說獸類的溝通方式?”棋肅羽忽然問道。
“是的,上麵記載著足有數百種獸類。”絲凰如不知棋肅羽話中之意。
“那就是了,不厄鳥應當算是飛禽,可區彆於獸吧?”棋肅羽說出自己的意思道。
“對,我怎麼將這個忘記了呢。”絲凰如一拍腦門,又道:“嚴格來說,鳥獸是分開的,我方才試的都是獸類,卻忘了它是鳥了。”
絲凰如說完,眼中重新冒出希望之光,又信心滿滿地站到不厄鳥跟前,嘴裡發出一聲聲清脆如鳥鳴的聲音。
“怎麼回事?它怎麼還是沒反應。”做完這些之後,不厄鳥像是呆了一般,隻是盯著絲凰如看,而絲凰如見到這幅景象,黛眉都皺到一塊兒去了。
可就在眾人皆大失所望的時候,不厄鳥卻直接飛下樹枝,繞著棋肅羽轉了兩圈,嘴裡發出呱呱得難聽得叫聲。
“你跟它說了什麼?”棋肅羽看著站在自己肩頭的不厄鳥,問絲凰如道。
此時絲凰如卻一副高興得說不出話的模樣,眼中甚至還噙著淚花,說道:“我問它是否願意追隨在你身邊,為你避凶擋災。”
“那它是怎麼回答的?”棋肅羽又問。
“傻小子,這還用問嘛。”述辭大笑一聲,就要伸手去逗一逗棋肅羽肩上的不厄鳥。
可不厄鳥對述辭頗有敵意,見述辭的手伸過來,連忙將喙邊的獠牙露出來,全身羽毛也蓬著。
“快問問,這是什麼樹。”述辭見狀也不氣惱了,隻是催著絲凰如趕緊詢問。
絲凰如連連點頭,便對不厄鳥傳達了述辭的問話,不厄鳥也呱呱叫了一陣。
“怎麼說。”述辭急忙問道。
“你呀,怎麼跟個孩子似的,這麼心急。”絲犁茵見絲凰如似乎還在分析不厄鳥的意思,便出言訓了述辭一句。
“它也不知這是什麼樹,隻知道這樹有很強醒神清腦的作用,而它要隨時預知危險,所以必須保持頭腦清醒。”絲凰如送了口氣道。
“哦。”述辭未能得知此樹的名字由來,頗有些失望,隨後他又笑道:“能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好了,咱們邊吃邊聊吧,菜都涼了。”看到述辭算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絲犁茵便催促大家儘快用餐了。
棋肅羽身形有些僵硬得坐了下來,生怕驚動到不厄鳥。
“公子大可不必如此,就像平常一樣便可。”絲凰如抿嘴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