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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2 / 2)

歐陽斯讓她將這封信交給安瀟湘時,她也不明白為什麼歐陽斯會露出那樣的笑容,再見安瀟湘看到信後這樣的反應,她真的好後悔,為何方才沒有將信看了再交給安瀟湘。

見安瀟湘這般的反應,青木流沅也有些好奇,信盞中究竟寫了些什麼內容。她麵上掛著得體的笑容,卻仍忍不住問詢了一句,“夏國王君寫了些什麼情信給你?能給妾身看看嗎?”

剛才安瀟湘怡說了這封信是情信,那既不關於國家機密,青木流沅問詢一下內容,也是無關緊要的。

安瀟湘聞言,當即將信盞一卷揉成團,收入了袖口中。她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透過層層霜紗都能感受到她的尷尬,“沒什麼,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既然妾身已飲到了這杯快樂水,便告退了。”青木流沅也並未多問,緩緩起身,笑得淡定從容。

話至此處,她便轉身毫不猶豫的離開了。淺黃色紗衣搖曳,風中留下了一縷櫻花香,令人流連忘返、心向神往。

這櫻花香給人的感覺是一種清新,優雅脫俗,與芷的那魅惑妖香截然不同,是勾人心弦、誘人魂魄的,各有千秋。

在青木流沅離開後,安瀟湘才四下掃視一眼,發現屋內隻有春香。她讓春香拿了那筆墨紙硯來,親手寫了一封信,交給淼沝水,“來,讓海東青將信送回去。”

“你確定?”淼沝水麵色有些抽搐與不敢置信,同方才的安瀟湘一個表情。

而淼沝水身側的春香雖一言未發,但那表情卻足以說明她的不敢置信。

安瀟湘方才寫信時不遮不掩,它們方才可瞧的很清楚,那信盞上隻有一個字。

“滾!”

若是這信被送到了皇的手中,淼沝水與分享,仿佛已看見了皇震怒的模樣,以及黑沉如墨的臉色。

安瀟湘的臉色也並不怎麼好看,直接便道,“讓你送就送,哪那麼多廢話?”

淼沝水當即便點頭,細心又耐心地將信盞一折又折放入了信封中,拱手退下,隱入了黑暗中,無人看見她是如何消失與離開的。

客如潮水滾滾而來,又到了安柚茶坊的高客流量時段,春香聽見有人喚她,也慢慢退出了房門,下去招呼客人。

“主子,不好了。”此時橙子與墨白推門而入,那臉色並不怎麼好看。

“怎麼了?”安瀟湘不徐不疾地將袖口中的信抽了出來,頭也未抬一下,便將那信放在了燭火上燒了。

墨白眼尖,不小心瞧清了上頭的字,一言未發的抽了抽嘴角。

隻見上頭寫著能不能借我一兩銀子?

橙子並沒有看到眼前的情景,自顧自地說道,“我們這一頭可樂大賣,明香茶坊那一頭竟也效仿我們,將茶水一文錢一碗地賣出去了。”

這是傳統的薄利多銷,明香茶坊是在鑽空子,知道它們要按數量來分勝負,便將茶水都降到最低價,一碗一碗的賣出去,足夠聰明,也足夠小人。

“這才第一日便耐不住了?”安瀟湘不急不徐地搖了搖頭,站起身便往外走去,“既然他們會使手段,我們也可以使手段,去將上回那說書先生請來安柚茶坊,凡是聽書喝快樂水的,一律打兩折。”

墨白與橙子疑惑臉,“兩折?”

“就是一個銅板,他能折上折,我安柚茶坊也能折上折。”

那說書先生的價格可不便宜,也並不是人人都能聽得到的,愛去哪說便去哪說,尋常人可都請不動的,若讓他來捧場,安柚茶坊的生意必當紅紅火火。

墨白點頭,立即便去辦了這事兒,而橙子則與幾個夥計,隨著安瀟湘上了街。

頭一批快樂水製作完成,耗費了數十萬金,去做出這批可樂,若是不將之售完便浪費了。

畢竟古代與現代的保鮮程度是不一樣的,那出的冰箱可以擺上一年,這處可是半個月便報廢了。

安瀟湘親自沿著街走了一圈,將快樂水一杯一杯的贈予行人,黑衣的名聲與快樂水的味道,成功征服了眾百姓,紛紛要前往安柚茶坊購買快樂水。

一時之間,安柚茶坊便處於爆滿的階段,人山人海,有人奔著黑衣來,有人奔著說書先生來,有人奔著快樂水來,那隊伍直從安柚茶坊的門口排到了城門口。

越走越累,安瀟湘也忍不住喝了一杯快樂水,坐在街頭歇著。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滴,也遞給橙子一杯快樂水,問身側的夥計,“這是到了何處?為何人越來越少了?”

夥計也是汗如雨下,卻仍是畢恭畢敬地回答,“那人再往裡頭走,便是萬民窟了,聽聞是從外逃難進來的難民居所,裡頭又臟又臭,實在不是個好去處。”

萬民窟,是懿城中的貧民窟,裡頭住著的都是逃難的百姓。

“同為天下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安瀟湘略一思索,並不在意,“既是分發給百姓的,那他們也應當有份,都將快樂水拿去分給他們,也讓他們快樂快樂吧。”

安瀟湘的善心很快打動了夥計,讓他們感歎道,“大人,您真是個好人,小的之前竟還聽信謠言,誤以為您是…您是…”

說到此處,夥計的臉色已然變得漲紅,卻再也說不出口。

安瀟湘倒是沒注意過這些謠言蜚語,此時有些好奇,詢問道,“是什麼?不必害怕,如實告知便是。”

幾個夥計麵麵相覷,卻儘然是滿麵不好意思,終於有個膽大的站了出來,“大人,對不起,我們先前還以為您是那妖女的嫡親妹妹,一直耿耿於懷,實在對不起。”

這番言語便讓安瀟湘有些詫異,卻心情也低落了幾分。她問道,“妖女的妹妹怎麼了?為何你們會這樣認為?”

夥計這番言語真誠,讓安瀟湘有些詫異,卻心情也低落了幾分。她問道,“妖女的妹妹怎麼了?為何你們會這樣認為?”

若無人提這事兒,她倒是真忘了這茬事兒。她所做的一切,一半是為了奪回她的權與財,另一半則是為安瀟湘贖清這些罪孽,才不惜散儘金錢,幫助懿城中的每一個百姓。

說實在話,即便安瀟湘有妹妹,這一切也隻是安瀟湘的所作所為,也與安瀟湘的妹妹,並無多大的乾係,但是人們就是這樣愛屋及烏。

一切的謠言皆是由宮中傳出,她也的確在宮人麵前說過,自己是安瀟湘的妹妹安黎明,卻沒料到宮中的人口不嚴實,竟將這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即便身份是安瀟湘的妹妹,也已被傳得沸沸揚揚。

幾個夥計似也想到了這一點,麵麵相覷之下,誰也沒有說話。

靜默已久的橙子擺了擺手,吩咐了一句,“走吧,去萬民窟。”

夥計們點了點頭,便跟隨隊伍一起去,到了萬民窟,卻沒想到被官兵攔了下來。

萬民窟被官兵包圍得水泄不通,領頭人見是安瀟湘來了,恭敬地道,“賭學官大人,此處的難民狂暴,怕傷到了您,您還是請回吧。”

安瀟湘探了探頭,看了一眼深不見底的巷口,萬明窟沉靜地一根針落下的聲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連半個人影也看不到。

好歹黑衣也是個賭學官,算夏國的一員官名,所以尋常低階的官員,還是得恭恭敬敬向她擺個手行個禮。

安瀟湘微微頷首,讓夥計給幾名官員也分發一下快樂水,又多問了一句,“什麼時候封的?你們這般封鎖圍堵,裡頭的百姓怎麼辦?”

包圍成這樣,裡頭的百姓根本無法正常生活,進出兩難,根本是要將他們逼上絕路。

那官員搖了搖頭,也是滿麵不知情的模樣,“此處已封了半年有餘,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不敢揣測大人的心思。”

如此官方的答複,讓安瀟湘也無法說些什麼。鎖都鎖了半年了,裡頭的百姓也不知還活著多少。

安瀟湘思索再三,還是轉身離開了。她又不是聖母,這些個難民與她何乾。

官兵們都喝過了快樂水,紛紛與安瀟湘道謝,又站回了原處的崗位。

走完一圈後,安瀟湘隻感覺自己的腿都不屬於自己了,卻還是不能停下,馬不停蹄的去了灶房,最新一批的快樂水又要出爐了,她必須親自監督,才能不讓這些快樂水失了原本的口味。

忙碌了一天,自己的肚子都忍不住叫了起來。安瀟湘低頭摸了摸自己的肚皮,歎息道,“不爭氣的東西,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嗎?”

春香實在看不下去,上前勸了一句,“姑娘,您先去用膳吧,這一頭交給我就可以了。”

劉言弱弱地點了點頭,默默說了一句,“大人,即便是您不餓,這些個忙了一整日的夥計也餓了,即便是那說書先生也並非聖人,不用吃飯喝水的呀?”

屋另一頭,橙子已擺好了膳食,也差人過來問候,“大人,您什麼時候忙完?姑姑在等您用膳。”

快樂水製作到尾聲,但離製作完成還是需要一兩個時辰,等她做完,飯都涼了。

見一屋子人都在等著自己,安瀟湘也隻能點了點頭,跟著下人出去了,臨行前她又吩咐了一句,“若快樂水冒泡了,你便用那勺子攪一攪,它煮沸了,你便將爐火給熄了,放涼了便好。”

春香點頭,“姑娘放心,我會看護好的。”

見如此,安瀟湘便點了點頭,放心地離開了。

這一批快樂水也是對春香的試探,她相信若春香有問題,遲早會露出馬腳,但至少此時不會動手腳,畢竟這一批快樂水也是至關重要的,但凡春香有點腦子,也不會讓這批快樂水出岔子,反而會用儘畢生的心血來看護。

安瀟湘離開後,灶房內隻剩春香與劉言麵麵相覷地站著,良久也沒有說話。

劉言見春香盯著那正在冒泡的快樂水,小心翼翼地說了一句,“姐姐,您要不要歇會兒?從早晨您就沒有合過眼了。”

為了這次快樂水的發布會,春香也是耗儘心血,一早便在準備著,親力親為的將快樂水端上端下,一分一毫都沒歇過。

春香緩緩點了點頭,便靠在灶房內的桌案上小愜了一會兒,劉言便上前掌勺,按安瀟湘所言,儘心儘力的攪拌著可樂,生怕出了岔子。

而此時,門外響起一陣聲響,劉言慢慢的回過了頭,便見門外站著一名星雲女子,他認出來了,此人正是方才青木流沅身邊的侍女雅子。

雅子身著星雲輕薄服飾,惹得劉言好一陣麵耳赤紅,絲毫不似數月前地下賭莊中那遊刃有餘的老手,仿若一年都沒見過一次女孩子一般紅了臉頰。他看了一眼正在淺眠的春香,結結巴巴的小聲說了一句,“姑娘,你有什麼事嗎?”

雅子微微俯首,行了個禮。她抬頭看了一眼疲乏的春香,也並未將她吵醒,配合著劉言小聲說道,“流沅格格方才回到南宮,越想越覺得這快樂水無比美味,想讓牙子帶兩盅回去品嘗。方才本想去拜會黑衣大人,卻見她正在用膳,不便驚擾,便徑直來了此處,劉言大人應當不會怪罪雅子吧?”

劉言搖了搖頭,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不會不會,隻是此處也沒有製好的快樂水,您可以去廂房中等一等,我這便差人將快樂水送去。”

“是,”雅子應下,卻並未離開,而是探了探頭,看了一眼劉言正在攪拌著的黑色液體,露出驚歎的神色,“劉言大人,您這是在做快樂水嗎?”

劉言這輩子還真沒被叫過大人,一聽這雅子連叫他兩回大人,他當即興奮的找不著北了,嘴角都咧到了後腦勺。

“是啊,雅子姑娘。”挪開兩步,讓雅子瞧的更清楚了些,手卻仍握著那大大的勺子,均勻地攪拌些。

雅子佯裝好奇一般,上前兩步踏入了灶房內,站在了劉言身側,問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快樂水是用什麼做的,味道能如此甜美。”

“這個…黑衣大人還真沒有同我們說過,實在不好意思。”劉言又用勺子挖起了兩瓢,又順著嘩啦啦倒了下去,將快樂水的甜香味散發而出。

“無妨,那劉言大人能給我攪一攪嗎?看起來好似很好玩的樣子。”雅子笑容甜美,讓劉言毫無防備之心,便將勺子交了出去。

掌勺看似簡單,但攪上一個時辰卻是個累活,並不好玩,此時交出了勺子,劉言也忍不住揉了揉酸痛的手臂。

雅子輕輕攪了幾下,又就著勺子嗅了嗅快樂水的味道,感歎了一句,“果真香甜,不愧為快樂水,喝了便能有快樂的感覺呢!”

說罷,雅子便將勺子放下,輕輕拍了拍手,又極知禮數地彎身行禮,大大滿足了劉言的虛榮心,“既然劉言大人有要事纏身,雅子便去廂房等待快樂水,告辭。”

說罷,雅子便我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留下滿麵癡笑的劉言。

自從那一日之後,劉言便收斂了許多,再未去過賭莊之類的地方,今日還是頭一回與姑娘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實在忍不住心神蕩漾。

劉言卻不敢走神多久,雅子剛消失在視線之中,他便反手又抄起那大勺,重新掌勺攪拌起快樂水。

……

此時,安瀟湘方采用完膳,打算午睡一會兒,便被一陣喧嘩聲引開了注意力。

橙子又一次開門,“主子,又不好了。”

安瀟湘有些迷茫地打了個哈欠,坐起身看向橙子,“怎麼了?明香茶坊又怎麼了?”

又一陣腳步聲傳來,墨白與一個鼻青臉腫的人站在了門外,喘著粗氣,“這…這一回不是明香茶坊,是望月樓!”

“望月樓?”

安瀟湘此時才想起,早晨時她便帶著一大群人去砸了場子,一直未來得及收拾望月樓那個妖孽。

而墨白身後站著的那個人又極其眼熟,似乎就是早上那堆砸場子的人其中一個。

此時那人鼻青臉腫的模樣,險些讓安瀟湘認不出來。他顯是來得匆忙,上氣不接下氣,“方才…方才那個小白臉報了官,我們的弟兄全都被抓進了官府!”

“啥?他居然還敢報官?”安瀟湘不敢置信,直接起身便往外走去。

橙子皺眉,“去官府還是望月樓?”

“不行,兩邊都不能去。”安瀟湘頓了頓腳步,又往回走。

此時明香茶坊與安柚茶坊交鋒地正厲害,根本無暇顧及望月樓那個妖孽,若此時再傳出一些流言蜚語,將安柚茶坊陷於不義之地,這場賭約怕是會不戰而敗。

安瀟湘再略一思索,“墨白,你帶著令牌將弟兄們接回軍營,至於望月樓那個小白臉,先不要管他。”

首當其衝是先解決明香茶坊,再解決望月樓,所以先將它擺在一邊兒置之不理才是明智之舉。處理了外憂再處理內患,在世人眼中,望月樓與安柚茶坊至始至終都是一體的,所以可以暫且不提。

但明香茶坊是實打實的來搶生意,她實在無法坐視不理,而且戰帖今日才下了下去,她怎麼可能認輸?

雖說砸場子的人是黑衣,早已傳遍了整個懿城,但若她真的親自去領了人,那便是真的承認了,流言與親口承認的是完全不一樣的,把柄這種東西自然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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