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好像在念詩啊,但詩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駕馭的。”
暴龍鄙夷地接著說道,“既然這樣,我也給你個機會。曹子建。”
他故意頓了一下見我們不答話(我想當時他的臉上應該掛著輕蔑的笑,由於低著頭,所以隻能想象)便接著說,“也就是曹植,七步成詩都知道吧,我們降低點難度,給你一分鐘背一首應景的詩,背出來你就可以回去了。”
說完暴龍抬起手腕看著手表接著不屑地說道“開始吧!”
或許、可能、大概、差不多是靈感使然吧。我略一沉思道“燈下黛慘綠,窗前華年虛。三人師不解,扣(叩)頭誠乞語。”說完我轉身就走。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
我怯聲道“你……”
可能是心虛吧,暴龍搶著嚷道“站好了,誰的詩?”
“我的,剛寫的。”
“你……哼!你寫的這是什麼跟什麼呀,狗屁不通。算了,你滾吧!”
暴龍有點惱羞成怒,抬手又給了錢鐸頭頂一下。“杵在那乾嘛?馬步給我蹲起來,下課後到教務處來找我。”說完背起手憤憤地走了。
我回到座位上,拿起筆心猿意馬的盯著翻開的數學練習冊,頭腦裡滿是馮琳的影子……
直到再次聽到手指敲窗戶的聲音,我才心有餘悸的抬起頭來。見是孫邛後心頭一寬才發現已經下課了。剛一出教室後門,孫邛劈臉就問
“快說你什麼時候認識趙敏的?”
我一臉懵逼的說“趙敏是誰呀,我不認識啊!”
“裝,接著裝,我覺得你大師的稱號真不是白叫的,連zb都是大師級的。上節課雖然我遲到了,可我同桌全看到了。
他說你倆花前月下、相談甚歡。”我一時難以相信這些話是從孫邛口中說出的,心裡暗忖鄭潔還真是有好為人師的資本啊!
“她說她叫馮琳啊,什麼時候又改名叫趙敏了?”
“馮琳,噢,我知道了!”孫邛一拍腦門大惑初解一般,“是這樣啊!”
我不解地問“哪樣啊?”
“你見到的不是馮琳,是她的同桌趙敏。趙敏可是高冷女神,男生殺手啊!你用什麼大招收服她的?”
“她怎麼就成了男生殺手了?我覺得我們倆說的應該不是同一個人吧?”
“是不是同一個人,等以後你就知道了。所以說大師就是大師,在下佩服之至。”
“還‘在下佩服之至’,你金庸還沒看完嗎?”
“還金庸呢,我在看《簡愛》。”
“《簡愛》,世界名著,長品味了?”
“什麼呀!還不是王盼推薦給鄭潔,鄭潔非逼著我看。”
“挺好的,你看你現在都會拽詞了,什麼‘花前月下、相談甚歡’啊,果然是腹有詩書氣自華!)”
“華什麼呀?”
“嘩眾取寵唄,不,應該是嘩潔取寵才對!”
“算了,說不過你。對了,你覺得趙敏怎麼樣?”
“沒想到鬨了個烏龍,不過挺好的。眾裡尋她千百度,找個殺手來相處。”
“哈哈……那她就是你的菜嘍!不過錢鐸這口氣可就得繼續憋著了。唉,錢鐸他人呐?”
“在教務處,暴龍找他聊家常。哎!對了,他憋什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