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著碟子雙手奉上:“嘿嘿,看見了就買了點,給你吃。”
他十分厚顏無恥的收下了我的賄賂:“聽老媽說你最近老去同學家做作業,我還奇怪來著,誰知道你頂著學習的帽子,跑網吧來開小灶了。”
在我左瞄右瞄中,我哥遞了根煙給梁生俊:“打一把?”
梁生俊接過煙,放在了桌子上:“可以,賭注呢?”
我哥挑了挑眉毛:“一把黑龍。”
最後的輸贏我現在也不知道。
遊戲還沒開始,梁生俊把自行車鑰匙扔給我:“自己回去,轉彎騎慢點。”
我哥叼著煙:“你先回去,跟老媽說我今晚有自習,不回來了。”
他們兩個一致趕人,我不得不走。
周一放學,我纏著梁生俊問了很久,他也不說到底他跟我哥誰贏了。
這件事不了了之,我一度很擔心我哥會把我混跡網吧的事情告知我的父母,風平浪靜的過了一個月之後,我知道,他沒有。
他隻是告訴我:“網吧可以去,朋友可以耍,學習也很重要的。”
聽到我期中考試考了第四名,十分大方的又給了我一張二十塊的零花錢。
二十塊,後來全被我拿去充網卡了。
我的成績上來了,班裡也有些流言傳播著,比如什麼:“她都是抄的,我都看見了!”
還有:“她天天往網吧跑,抽煙喝酒樣樣都會,怎麼可能學習好。”
更過分的是傳播我跟梁生俊的謠言:“聽說她跟初二的一個男生談戀愛了,她男朋友是混社會的。”
我剛開始不以為意,每天依舊我行我素的,上課,放學,網吧,回家,就是我每天的行程。
韓芬悄悄告訴我:“你這幾天注意一點,老班好像知道你的事了。”
我很不在乎的說:“我又不怕,我也沒談戀愛,最多就是去網吧這件事被他說幾句,能咋滴!”
“四眼”找我的時候,我正在做數學習題。
王老師說我很聰明,一點就通,邏輯思維能力很強,是個學數學的好苗子,我很是受用,為了不辜負王老師的期望,數學已經是我所有學科的最高分了。
“四眼”敲了敲我的桌子:“放學後到我辦公室來。”
我不得不挑著時間跑隔壁樓道敲窗子,告訴梁生俊放學彆等我。
他問我要去做什麼的時候,我也隻是用韓芬做借口搪塞過去了,我不想因為我給他惹麻煩,我也怕他因為我被麻煩找上,我也是很希望能保護他的。
我從“四眼”辦公室出來,韓芬等在不遠處的花園邊邊上,一看見我就衝過來問:“怎麼樣,老班怎麼說,沒有為難你吧。”
我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示以安慰:“沒事,就是問我上次考試有沒有作弊。”
韓芬很認真的問:“那你怎麼說的。”
我也很認真的答:“當然是實話實說了,難道你也不相信我?”
她摸了摸鼻子,笑的有點假:“沒有,我當然相信你。”
關於我作弊的流言很快被平息了,十二周的第三次月考,我依舊穩坐班級第四,全級十九的位置。
王老師對我的成績表示了祝賀,還提了些關於地理的學習經驗,也表示了他對我學習成績的肯定,我很開心。
“四眼”倒是沒再說什麼,貼成績單的時候有意無意的掃了我幾眼。後來,班裡的學習討論會或者是課後補習也都會讓韓芬喊我一起。
初中,一直都是這樣的,隻要你的成績夠高,你就有資本享受老師格外的照顧,我們班第一吳媛媛一直很熱衷於此,常常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去“幫助”同學,我很討厭她,她說話嗲聲嗲氣的,聽的我隻想把她舌頭捋直。
我穩定的成績打破了作弊的謠言,卻沒打破“早戀”的流言。
謠言傳的多了,麻煩也很多,有一天下午放學我被初三的幾分男生堵在了大門口。
我站在門口,我往哪走,他們就往哪跟,穿著校服卻一派流氣,臟話滿嘴:“聽說你對象是社會上的,咋,要不叫出來看看。”
被他們堵住去路,我很沒好氣的說:“我沒有對象”
為首的那個學生吐了口唾沫:“喲,小婊子,還挺護短啊。”說完還想摸我的臉,我一巴掌打掉了那隻臟手:“滾!”
大概是被我打生氣了,他們已經不顧影響的大聲開罵了:“艸,你他媽的彆給臉不要臉。”
我火氣上來了,氣極了一巴掌呼到了為首那個學生的臉上,“啪”的一聲格外響亮,打完我手都是麻的。
我很害怕,雖然見過很多這樣的場合,我非常害怕。
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教導主任來了。”
我像看到了救星,門口好幾個偷著抽煙的男生都開始跑了,堵我的那三個男生也開始慌了,指了指我,留下了惡狠狠的一句話:“你給我等著,老子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