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芳隻說:“我這是一點家學而已,你們回去就彆跟其他同學說了,我不想太多人知道。”
我和沈老師都答應了,畢竟她平時都是一個很普通的姑娘,料誰都不會想到她會有這一手。
沈老師此時似乎心情也平靜了下來,依然對我打趣道:“你要真有能耐就把她娶了,讓她保護你這一輩子。”
我笑而不語,蕭芳也是笑了笑而已。不得不提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雖然大腰子常常懷疑我的眼光,說蕭芳挺普通的,但我就是覺得蕭芳笑起來全世界獨一無二的好看。
我們到了駐地,我先去換了一身泥濘的衣服,恰好也到了吃午飯的點兒,沈老師在吃午飯的時候跟大家說,工地最近要回填,為了大家的安全,不許再去工地了。大家說都在忙著整理,誰沒事做去工地呀。
第二天,沈老師就帶我去工地幫著指揮回填了。路上我跟他說:“您這效率很高啊。”
沈老師略帶微笑回到:“廢話,要真有學生跑過來出事兒了,我還有臉回學堂嗎?”
我們到的時候,好多村民已經在那邊等我們了,沈老師跟他們嘮了一會兒。我看見一旁有兩塊金屬板,還有一塊兒稍大點的方形的粗鐵絲網,我大概就知道他們怎麼乾了。
這邊的土吸水能力很強,昨天的雨水已經快被吸乾了,地上雖然鬆軟但已經沒有那麼濕滑,沈老師先跟幾個師傅托著鐵絲網,小心翼翼地走到他口中的“井”邊兒,將網蓋上去,然後回來跟我們一起,幾個人托著金屬板蓋到洞口上,至此應該算是安全了。
回填工作花了好幾天,先把四周的探方填上土,再填中間的,來來回回反複壓實了土地。我心想,生土之下的秘密,真的就此被掩埋了嗎,以後還有機會弄清楚這到底是咋回事兒嗎?
完工的那天傍晚,我和沈老師走在回駐地的路上,我問他:“您上次沒說,那個手下是怎麼死的?也是掉下去的嗎?”
“你怎麼對這事兒感興趣?”
“我比較好奇那天要是蕭芳沒在場我會怎麼樣。”
沈老師深深歎息一口,接著說:“他跟我說完那句話,整個人不知怎麼了,像失去意識一樣癱倒,側摔進的洞,和你昨天那個場麵太像了,所以我昨天差點被你個小王八蛋嚇死,吃完飯我就找人來回填。”
沈老師頓了頓,接著說:“我跑到洞口的時候已經看不到人了,隻看見底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移動,一開始我以為是地下水,太遠了看不清。後來我就趕緊找專業的人過來救援,但是豎著下了將近一百米也沒見人影,更離奇的連地下水都沒有,救援的也都不敢下了,後來也隻能不了了之。”
我聽完沒插嘴,看他要不要接著說什麼,果然隔了十幾秒,沈老師還是邊走邊說:“昨天你要是掉進去,我一定跟著跳下去。他媽的,我死也要搞明白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能害人。”
我聽了有些驚訝,不過我相信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沈老師骨子裡是真真的漢子,對學生也是全心全意的。
兩個人都沉靜了一會兒,我問了他一個我想了很久的:“您有沒有想過底下到底可能是什麼?這樣的直壁圓洞不是隻有人可以打出來嗎?”
沈老師說:“一開始我確實跟你想的一樣,以為隻有人可以做到,但是這洞偏偏在生土底下,我當初也困惑了很久。你還記得那天我跟誌永說的嗎?”
我心想,啊?古生物?不可能吧。
沈老師接著說:“我想到最後,隻想到一種最有可能的解釋,就是地下有一種體型很大的生物,向上打的洞。雖然那小子跟我說道什麼現象,我覺得是不靠譜的,但是這個我沒騙他。”
“你是說,像大蚯蚓一樣?粗細像井口一樣的蚯蚓?”
沈老師點點頭,表示默認,但他接著說道:“你就沒想到,這個樣子還有另一種生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