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成笑了笑,說:“杜止謙可是我的兒子,你找我要毒藥毒死我的兒子?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韓佳之麵對杜成的質問,並沒有慌張,而是淡然地說:“因為我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結束這件事。我說過,隻有杜止謙死了,這件事才算是結束。”
杜成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韓佳之的心開始懸起來。
是啊,她真是瘋了。竟然找杜止謙的父親拿毒藥,殺了他的親生兒子。還有比這兒更加荒謬的事情嗎?
所以現在韓佳之在賭,賭杜成和杜止謙的關係不和,賭杜成對杜止謙的恨意,以及想要結束這件事情的決心。
韓佳之覺得,她會贏的。
過了三四分鐘後,電話那頭的杜成才開口說:“就算你拿到了毒藥,你又怎麼能確定可以在不被杜止謙發現的情況下,把他給毒死呢?”
韓佳之暗暗地鬆了口氣,她說:“我有我自己的方法,你隻需要把毒藥給我就好了。我要下肚即死的毒藥,否則我擔心杜止謙會被人救回來。”
杜成沒有讓韓佳之繞過這個問題,他問道:“你是想跟杜止謙同歸於儘?”
最好的方法是什麼?自然就是同歸於儘了。隻有韓佳之放心地喝下了毒藥,才會讓杜止謙毫無防備地喝下去。
韓佳之沉默了幾秒,才說:“你彆管了,想要事情結束,那就儘快把毒送到我手裡。”
說完,韓佳之掛斷電話。
她此刻心跳的很快,握手機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她把通話記錄刪除後,也依然無法擺脫這種顫抖。
韓佳之坐在椅子上,手撐著額頭,一直保持著這個動作,直到醒來的鄭眾把燈給打開了。
鄭眾看著坐在餐桌椅子上的韓佳之,打了個瞌睡,問道:“怎麼坐在這兒?”
韓佳之回頭看向鄭眾,把手機還給了他。
鄭眾接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說:“都六點多了,難怪那麼餓。對了,我的酒買回來了嗎?”
韓佳之看著鄭眾說:“彆再喝酒了,收拾收拾自己,出去外麵散散步吧。”
鄭眾置若罔聞,去廚房翻找酒或者吃的了。
韓佳之走到廚房門口,看著鄭眾找東西的背影,她說:“有時候我真希望,死的那個是我。”
鄭眾突然愣住了,他回頭看向韓佳之,不明所以地問道:“怎麼突然說這些?”
韓佳之紅著眼睛,說:“我想著,如果今天死的是我,或許你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鄭眾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說:“怎麼會,你也是我的女兒。不管是誰出事,都是我不願意看到的。”
韓佳之的眼角流出一滴淚水,她說:“不,我是真心的希望我能替弟弟去死的。反正我遲早也是個將死之人了,還不如讓老天把我的命拿去,換弟弟的命回來?”
鄭眾頓時著急地說:“說什麼傻話呢?!什麼將死之人!”
韓佳之側過臉去,滿是委屈地說:“我從五年前開始,就是一個心死之人了。一直支撐著我留在杜止謙身邊的動力就是報仇,但是在杜止謙身邊快五年了。”
“我卻屢次失敗,事實證明我根本殺不死杜止謙。我累了,不想再繼續這樣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