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寶貝兒子歸來了!告知我,那些混蛋可曾傷你分毫?”
亞曆山大僅是搖搖頭,歎息一聲,而後回答了他慈愛母親的詢問。
“無,母親,他們未傷我一絲一毫。”
聞此,艾莉安娜這才鬆了口氣,而後猛地一拍兒子的後腦勺。
“你這小混蛋!誰讓你如此戲弄你母親的?你可知我有多憂心?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找回你,又聽聞你的悲慘遭遇後,我五日未能下床。你欠我一個道歉!”
亞曆山大笑著緊緊擁住母親,而後回答了她的話語。
“對不起母親,我保證日後不再讓您憂心了……”
艾莉安娜隻是撅著嘴,沉浸於兒子的懷抱之中。她享受著這般感覺,嘴裡僅吐出了一句話。
“我才不會信呢……”
直至此刻,埃莉安娜才覺察到她的兒子身上有多臭,她趕忙從他的懷抱中掙脫而出,而後向岡比西斯下達命令,而岡比西斯一直在耐心地等候著與主人交談的時機。
“奴隸,快去給你的主人沐浴,他身上太臟了!”
儘管岡比西斯欲要抗議,但她最終還是保持緘默,點頭應下,而後衝出去依令行事。亞曆山大見此情形,歎了口氣,而後斥責母親對待那位女子的方式。
“你為何非要對她那般呼來喝去?你知曉她自幼便是我們家的一員,對吧?”
這般評論令埃莉安娜極為惱怒,但她並未表露出來,而是麵帶微笑輕撫著兒子臟兮兮的頭發。
“切記,亞曆山大,她僅是個卑微的奴隸,而你是一位強大的將軍。我知曉你對這女孩有彆樣情愫,但她配不上你。莫讓情感蒙蔽了你的雙眼,令你看不清自身現實的生活地位。來,我們助你清理一番。你的臭味令我作嘔。”
對此,亞曆山大隻是笑笑,而後依母親所言去做了。他牽著艾莉安娜走上樓梯,步入彆墅,前往沐浴之所。當他母親鬆開他的手,望著他進入浴室的那一刻,她那微笑的麵容垮塌了,她緊咬牙齒。
想到她心愛的兒子執意認為岡比西斯是他們家庭的一員,她便心生極度的鄙夷。她必須設法懲處這個男孩,隻因他在她麵前惦念著那個小妓女。
不過,當艾莉安娜回想起近期所發生的一切時,她能夠肯定地說,這整個磨難倒也有一個益處,那便是亞曆山大的名聲很快便會徹底受損,故而沒有女子願意嫁與他。當艾莉安娜想到此點時,她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用低沉得無人能聽聞的聲音高聲道出了她的想法。
“哦,我親愛的亞曆山大,你無需憂心,即便那些小妓女皆因你之所為而鄙夷你,媽媽也會永遠伴你身旁......”
當亞曆山大返回家鄉與家人團聚之時,斯提裡科率領他的軍隊前往巴高達營地,年輕的阿哈德尼亞將軍先前便是被關押在此處。活捉阿哈德尼亞將軍並勒索贖金乃是對阿哈德尼亞威望的極大侮辱,斯提裡科不會讓此種侮辱未受懲處。
倘若巴高達人隻是要求阿哈德尼亞軍隊在安全進入帝國腹地時支付通行費用,斯提裡科便不會費心采取這般報複行動。或許在另一個沒有亞曆山大和岡比西斯的時空裡,阿哈德尼亞軍隊就會遭遇這樣一個簡單的要求。
然而,在亞曆山大和他的奴隸所生活的這個世界中,巴高達人已將安全通行的費用抬高到了不合理的程度。正是因為這一事實,西阿哈德尼亞軍隊的最高指揮官和他的士兵此刻正立於巴高達人的營地之外,一心想要展開屠戮。因為唯有流血方能滿足阿哈德尼亞人對於報複的訴求。
斯提裡科的士兵大多為全副武裝的步兵,但亦有弓箭手,甚至還有專為此次圍攻而打造的攻城槌。斯提裡科在集結軍隊追捕巴高達人並為亞曆山大複仇時全力以赴。他對此未敢掉以輕心。
當阿哈德尼亞人聚集於巴高達營地門外時,他們的首領以驚恐的神情注視著這一幕。包圍並勒索一支潰敗不堪、急於歸家的阿哈德尼亞軍隊是一回事。然而,與一支約五千名老兵組成的軍隊作戰簡直就是自尋死路。正是出於此種恐懼,這名男子試圖與斯提裡科談判。
“我已放走了你們的將軍。沒有理由再發生流血事件。讓我們自由吧,我保證我會讓你們不虛此行!”
聽聞強盜頭子的無恥言辭,斯提裡科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而後對他及其言論進行了嚴厲的斥責。
“甚是有趣,因我在來此的途中遇到了亞曆山大,他當時正被你們的騎兵追趕。你們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過錯,俘虜了一位阿哈德尼亞將軍,現今你們要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阿哈德尼亞人!衝破城門,斬殺每一個混蛋。讓我們向這些叛亂分子展示我們帝國的真正威力!”
巴高達的指揮官聽聞此語,腦袋仿若被點燃一般。阿哈德尼亞人當真如此?他們竟然為了對付幾個叛亂的農民,就派出了守衛腹地的士兵?倘若東福雷斯特人入侵又當如何?不過,既然阿哈德尼亞人敢下令處死他,他也不會輕易屈服。
“弓箭手們,隨意射擊!”
言罷,立於木柵欄之後的巴高德人拔出箭筒,準備向敵人開火。他們迅速將一連串的箭射向防禦工事上方的阿哈德尼亞軍隊。然而,斯提裡科反應極快,叛亂分子未能傷及他的士兵。一聲令下,阿哈德尼亞人圍繞著他們的指揮官列隊。
“陸龜陣!”
言罷,阿哈德尼亞士兵便如同運轉精良的機器一般,迅速列隊,將盾牌舉過頭頂,形成一個橢圓形的玳瑁盾牌,向前推進,等待攻城槌撞倒營地厚實的木質大門。
敵人向阿哈德尼亞軍隊的厚木盾牌發射箭矢,阿哈德尼亞軍隊嘲笑著這種妄圖奪取他們性命的卑劣手段。與此同時,攻城槌瞄準城門,猛力撞擊城門,迅速將這座構造不佳的城門撞開。
一旦出現缺口,阿哈德尼亞士兵便會衝鋒向前,對農民起義者揮刀相向,如屠殺孩童般殺出一條血路。巴高達人缺乏正規訓練,更慣於小規模作戰。麵對斯提裡科麾下全副武裝的阿哈德尼亞軍團,他們根本不是敵手。
事實上,這群農民暴徒之所以能夠迫使亞曆山大屈服,唯一的緣由便是他們人數眾多,而亞曆山大的軍隊潰敗不堪。然而,這樣的優勢在他們麵對當前的敵人時不複存在,未過多久,土匪的前線便被嗜血的阿哈德尼亞人擊潰了。
斯提裡科微笑著看著他的士兵們將刀刃刺入土匪的心臟,土匪們的鮮血和膽汁灑落於地,他們轉向下一個目標。巴高達人竭儘全力阻擋阿哈德尼亞人的進攻,但徒勞無功,屍體大量堆積於地。
當巴高達族首領眼看著他的軍隊如被鐮刀割下的麥子一般被砍倒時,他愈發清楚自己無法贏得這場戰鬥。故而,當他的士兵在前線與阿哈德尼亞軍團作戰時,他衝進了自己的營地,試圖帶走他所能尋得的任何財富和戰俘,而他卻讓自己的士兵送死。
巴高達族首領立即衝進他的手下用以儲存掠奪財物的建築物,搶走了金、銀和珠寶,並將它們裝入一個大袋子裡。他未花費太多時間洗劫他的寶藏,僅拿回了他所能帶走的少量財富。之後,他闖入了一間用來關押囚犯的屋子,在那裡他看到了眾多在強盜手中受苦的婦女和女孩。
掃視了籠子片刻,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私人玩物上,連忙打開籠子,將那名美麗的少女放出。這名少女不超過十四歲,眼神冷酷無情,天曉得她被囚禁以來,經曆了何種病態的折磨。矮胖男子即刻惡狠狠地向少女下達命令。
“你隨我走!”
少女毫無抵抗的意誌與力量,無力地服從命令,被拚命想要逃離的巴高達首領迅速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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