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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二十五章 血濺五步(1 / 2)

胥孟府連綿營帳裡,魏武澤有數日難得安眠,向來不甚篤信天象,而連有幾日外出夜觀星鬥,都未覺察出異狀,但僅憑眼前這點微末慰藉,全然緩和不得心焦,而之所以心焦,是因不單單正帳王庭現如今背山而行,隻觀表象仍是兵馬充沛錢糧能繼的胥孟府與各部族,同樣是在連片刀尖上來回踱步。

天西城攻城最後一旬時日,魏武澤曾引來百十親衛前去壓陣,起因就是在於這位胥孟府軍新帥,起初如何都不信天西城這座頹倦老城,僅僅依仗城中不過萬守卒與流州那點微末家底,能接下攻城械齊全且心氣始終未生出低落的胥孟府兵卒攻勢,早先更提前布置暗棋前往天西城中,得知城中強弓硬弩數目奇少,全然不能與胥孟府軍中相比,更乏糧草輜重,即使城牆堅固,依然苦撐不得。

事事躬親必然不差,但魏武澤深思熟慮之下,依然有所忌憚。

自黃覆巢重傷離去過後,接替統兵大帥的那位胥孟府中人,誌大才疏,自前來軍中過後隻圖安穩現狀,數次姑州邊沿小戰雖未嘗敗績,但亦是損兵折將,全然未有黃覆巢那般統兵本事,與恩威並施的能耐,倒是私下與幾位部族差遣來的使者洽談,私下吞去不少好處,從而使力不均,凡未曾前來走動的部族遇上那幾部族的兵馬,爭搶大元西境平原時,此人皆要從中使絆,替那幾地部族爭奪好處,近乎已是將內外親疏放到台麵上去,惹得軍中爭執不斷,軍心動搖。

即使胥孟府察覺出軍中有這般變化,急忙換帥,那位前任大帥卸任退往大元東境時,依舊被部族中人割去頭顱,掛到一處大城城頭數日不敢有人妄動,不曉得往後又接連出過多少高明招數,才將已見頹勢的軍心強行籠住,可到魏武澤接過統兵大帥時,依然覺察出人心浮動,軍心潰散的端倪。

這等斷人根基生路的舉動,甚至比屢戰屢敗,還要損傷軍心。

因此魏武澤繼任僅幾日,就同各部族將言語挑明,意為各部地域如何統分,其實要待到戰事塵埃落定,大元全境落在掌中時才可作數,即使如今占去,過後未必就能牢牢握在手上,不過擔憂各部難以心安,爭搶地盤一事難以杜絕,他這位暫代黃覆巢的統兵大帥說到底隻不過是胥孟府中人,不見得有多精於戰事,更不見得左右來日各部地域分劃,但既然正帳王庭始終存留有一口氣,圍於姑州的兵馬,就不可清減一分。往日各部私心舉動姑且算是往事,憑百姓填補兵馬數目的行徑也不再問責,可從自己接過統兵大任起,兵馬數目不可有變,再有私挪兵馬爭奪地域的舉動,依軍中法度處置。

如此一來,既令各部安心,又立下規矩來,即使仍有這般舉動,但定然有所收斂,魏武澤方才覺得這大任可接,但依然不能掉以輕心。部族之中莽蠻眾多,曆來都是同惡虎群狼賭勇鬥狠,人心貪念雖未必趕得上彆處朝堂道貌岸然之輩那般深重,可鋌而走險事向來不算稀少。

許是人算不如天機,正因種種跡象令人看來天西城算不得難攻雄關,又因魏武澤需坐鎮軍中,一來能震懾諸部不起私心念頭,二來可保姑州北境始終穩穩占據勝算,在魏武澤引親兵窺見天西城城頭時,才曉得這座重巒疊嶂遮掩之下的大城,即使山窮水儘,而人人不懼,幾日過後便調兵退後,擱置攻城一事。

對於胥孟府連同諸部兵馬而言,興許攻下這座天西城,能長驅直入刺入流州腹地,使得本就風雨飄搖的王庭距離兵敗消散,更進一步,然而此戰損兵折將還在事小,本就軍心不穩,倘若再有大批傷亡,各部族管轄一事雪上加霜,興許內亂更重。雖天下少有義戰,但簇擁正帳王庭不惜死不惜受苦的三州百姓兵卒,軍心的確比起各有所圖故而聚在胥孟府帳下的部族穩固許多,天西城衝入城中的兵馬幸存之人,撤出城後皆言城中慘狀,反倒引得軍中議論四起。

皆是大

元當中曆代百姓,何苦去分個生死輸贏。

因此魏武澤撤軍之選,並非下策。手握八九州地的胥孟府尚可憑治下萬民供給兵馬消耗,而不比王庭維係軍糧艱難,戰事到此等地步勇戰反倒不算在上上之選,在魏武澤看來,大抵最為穩妥的贏法是在於相持不下四字,即便大軍囤積姑州之外,隻需牢牢截死姑州糧道,再逾兩月,興許就有不攻自破的情勢,兵不血刃即可耗儘正帳王庭這最後一口相當長的氣息。

然而近日暮時節,足足有數十騎前來報信,將輾轉反側難眠的魏武澤生生從種種繁雜念頭和怪誕短夢中扯回身來。

身為王庭統兵大帥的岑士驤繞行近千裡,不知為何在五鋒山南坡亂石山中顯露蹤跡,岑字旌旗遭胥孟府守糧道伏兵團團圍困。鑲於正帳王庭當中的暗子更有書信來報,言說岑士驤已有多日不曾露麵,凡事需在軍帳外稟報,且向來避戰的王庭兵馬,從昨夜就連番調動,眼下已屯兵姑州北境,近乎傾巢。

似乎當真是岑士驤兵行險招,為另起糧道而不惜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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