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屠戶,四夫子_酒劍四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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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三章 屠戶,四夫子(1 / 2)

眼前便是要尋之人,而那位相貌生得奇醜,麵頰密密匝匝有數條刀劍疤痕,使得麵皮再添兩三分猙獰的男子,卻不急於動手,而是對薑白圭眼前桌案處的酒菜相當中意,使周遭已然身死的高手衣袍擦乾淨刀身血,而後又是佝僂著腰,一瘸一拐搬來張長椅,坐到不曾變色的薑白圭對麵。

男子神情很是木訥,加之模樣過於淒慘,又有刀疤橫肉遮掩,所以即使是想看穿其神情變幻,都是極難的一件事,不過怎麼瞧都是有些局促不安,指指桌案處的酒菜。

「公子爺還吃麼?」

薑白圭蹙眉,隨即卻是失笑搖頭。

擺明了是來取自個兒性命,而這位奇醜的刀客,卻還要問問,才是動手,並不舉筷,而是將雙手在身上蹭了又蹭,拎起那柄似是一彎新月的窄長佩刀,割肉取食,狼吞虎咽,待到略感嗝噎時,才取酒水來順順喉嚨,瞬息就兩眼圓睜,叫了句好酒,隨後竟是索性端起酒壇灌下不少,才能騰出手來擦擦嘴邊油漬。

顯然男子對這餐飯食相當滿意,看向薑白圭的時節,也並非像方才那般無半點生氣,就如同望著位死人一般,而是難得有些遲疑,而後才是拍打拍打腦殼,從懷中掏出那張宣紙來,仔仔細細鋪到桌案處,還不忘用酒碗壓平,語氣仍舊是同方才一樣謹小慎微,好像是府內下人遇上老爺公子,很是謙卑謹慎,斟酌言語。

「您看

,這是張王李三家,聯手請小人出山殺人,這宣紙上頭說,薑公子值很多銀錢,小人缺錢養家,這生意即使不樂意做,也得做,畢竟給得實在太多,可是來城內後,聽旁人說薑公子仁義和善,怎麼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您自行挑選個死法。」

連薑白圭都很是驚異,本該在這等時節笑不出,但聽聞刀客這番荒唐言,竟是一時搖頭笑起。

江湖上向來不乏殺人如麻,且下手最是殘忍專橫的主兒,尤其是北地本就民風彪悍,因此北地的殺人者,往往有那等不為求財不為謀私,隻圖殺得痛快,以至於心境堪稱異於常人,最是殘忍得緊。縱然薑白圭未曾深入江湖,但如何說來早年間也曾做過貨郎,遊街走巷,所見所聞中皆不乏有此事,而從來未見過如這位刀客這般的怪人,但無論如何看來,那刀客神情都未曾變過,似乎是習以為常,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可笑,而是側起頭來,狐疑望向發笑的薑白圭。

大概這位向來少有同人言語的古怪刀客,同樣覺得這位公子相當古怪,明明自個兒將其周遭護身的高手,一並砍瓜切菜似地除儘,再無半個活人,如何還能笑得出來,所以同時也覺得這公子有些高深莫測,姿態就當然放得更低。

「要說起來,小人還真是想同那位抬手劈碎供奉院的高手比劃比劃,從練刀以來殺了不少高手,可仍是不儘

興,難得遇上位不是花架勢的,總惦記著前來討兩招指點,但沒法子,人家三家定下來的規矩,很多事就做不成。」奇醜無比的刀客從方才起,就是笑著說話,而那笑臉當真是醜得脫俗,以至於瞧不出其細微神情變化,但也能從話語其中,聽出些遺憾來。

不是心直口快,也算不上是什麼阿諛奉承,薑白圭所見世麵不淺,當然能略微揣測出眼前這位殺氣奇重的刀客,實則全然也無什麼殺心,隻不過因殺孽過重,行事的時節渾身血氣外發,而要同雲仲比試這等說法,亦是不例外,同樣是真話。天曉得張王李三家聯手,究竟是請來一位何等的高手,多半也是殺人如麻,單是憑跛足僂腰,未曾動用什麼修行道中的本事,就可殺儘所請高手,這等能耐,的確是不淺。

薑白圭自然是知曉修行道中事,不過大多乃是由雲仲轉述,至於窺見修行人境界這等本事,半點也不知曉,隻是覺察到眼前醜刀客的刀極快,所請的江湖高手,常是一刀斃命過後

,喉間才有道嫣紅血線,況且此人持刀的法子,刀法路數著實狠辣怪異,毫不拖泥帶水。

於是薑白圭索性不再琢磨什麼,使單指點了點木桌。

密道裡頭那位,顯然不是什麼耐得住憋屈的性情,何況方才那壇好酒,如何都能令其耐性再消磨一分,便不再拖延。

灰頭土臉的劍客從桌案邊密道鑽出身形

來的時節,登時鬆過口氣,眯眼半晌,或許是因密道其中光亮實在是不分明,於是起身走到桌案處的時節,抖了抖渾身土灰,忙不迭呸過兩聲,才是坐到薑白圭身邊,蹙眉半晌,才覺得眼神利索許多,不問青紅皂白,便是開口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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