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竊寶!
歸還金縷衣之後,王小魚感覺心中重擔卸去,大鬆了一大口氣,幾乎將全身心都投在了案宗房。
其餘的空閒時間,她便帶著從香囊臨摹在白紙上的花樣,詢問她身邊認識的人有沒有見過這個圖案。
可惜一無所獲。
終於在第三天的傍晚,北禁府迎來了風塵仆仆趕回的那煬。
那煬大約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高大,腰寬肩厚,活像一頭大熊,他五官端正,與那淵生的有幾分相似的相貌,皮膚黝黑,太陽穴鼓著,額頭寬大,說起話來的聲音洪亮渾厚,中氣十足。
他跛了一足,走起路來有些彆扭,看來這應該就是李安曾提及過的,他年輕時在戰場中留下的殘疾。
那煬和那淵的性格全然不同,他極隨和有趣,才回到北禁府,曾屬於他的舊部,如今還留在北禁府的侍衛都將他圍住了,七嘴八舌的將他不在的時候京中發出的見聞一一說給他聽。
“當真?淵小子竟然中了那女賊的計,被畫花了臉?哈哈,真是丟死人了,難怪今日他不來接我,躲到皇上宮中去了,丟人啊,哈哈哈哈哈”
隔著一層樓,王小魚都聽到那淵洪厚的笑聲穿透天花板,徑直往樓上傳。
他笑著,跟在他身後的幾個侍衛聲音可就沒他大了,也不知說什麼,隻聽那煬一邊笑罵著一邊上了樓。
“我就知道這小兔崽子沒什麼用!關鍵時候還得看他老子的。”
“等我將酒拿給趙老頭,就進宮麵見聖上。”一邊說著,隻聽腳步吵雜著,一群人將那煬迎上了樓。
而此時王小魚正處理到大越四十九年五月份的案宗,一股腦湧來了好多人打斷了她手中的工作,她揉了揉通紅的眼睛,瞧著眼前的人臉都是模模糊糊的。
不等王小魚恢複視力,已經有人殷勤的給那煬介紹道“那大人,這就是剛才給您講到的,從府衙調來的衙差王小,據說前段時間他斷了一宗命案,讓都尉大人瞧見了,沒幾天就將他要了過來,眼下正幫著整理案宗房的案宗呢。”
王小魚這才迷迷糊糊的站起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那大人好。”
“哦?”那煬抬了抬眼,好奇的問道“小子,能讓淵小子開口要的人,看來你本事不錯啊。”
“是都尉大人給在下機會跟隨學習。”王小魚謙遜的笑了笑。
那煬將手中提著的兩壇好酒放在桌麵上,順手檢查了一下桌上王小魚剛歸好檔的案宗。
“用標簽分類案宗,排序時間和案件類型,也是你小子想出來的。”那煬問道“雖然查起來便利,但做起來繁瑣也複雜啊。”
“也就是這幾天做了,後麵查起來就一目了然了。往後新抄錄的案宗進來,歸類起來也更順利。總比胡亂堆著要好。”王小魚說。
“小小年紀心性倒是很穩重。”那煬點點頭。“前人栽樹後人陰涼,但是不一定有人願意主動去做栽樹的人。”
忽略掉自私的小心思,王小魚毫不謙虛的點頭。
那煬又看了他幾眼,眼中帶著敏銳的觀察力。
“哪兒人啊?”
“西渡縣人。”王小魚答道。
“家中幾口人啊?”他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