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沉默了,想到昨日發生的事,頓時怒從心中來:“那個楚君瑤倒真是不要臉,分明是與穆副督統有勾搭,卻不肯承認。她就是個賤蹄子,與她阿媽一脈相承,都不是什麼好貨色!”
“說話彆這麼難聽。”楚天賜擰眉,不滿道。
“你還向著她是不是?楚君瑤到底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這麼向著她?非得我找出證據告訴你阿媽的死是楚君瑤造成的嗎?”楚婉紅著眼委屈道,“到底你我是親兄妹,還是楚君瑤與你更親。”
“你們都是我的家人,既然是家人,為什麼要分得這麼清?”楚天賜搖頭歎息,“自打她進楚家,你找過她多少麻煩,她可曾計較過?”
“計較?她是不計較,那也是因為我從未贏過!”想至此,楚婉胸口更悶,心裡更難受了,“楚君瑤憑什麼?不過是一個阿爸不要的鄉下丫頭,居然敢來楚家分你的家產?”
楚天賜無奈地歎氣,閉上眼不欲與她爭論。
楚婉氣上頭了,口不擇言並添油加醋地說起楚君瑤的壞話,這些話楚天賜已不知聽了多少遍,索性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任由她說到口乾舌燥。
楚婉見他這副模樣,想起昨晚楚絨給的任務,咬牙將不滿強壓下去,說道:“你我畢竟是親兄妹,不如團結在一起,一致對外。”
“楚君瑤與我們也是家人,何必這麼針鋒相對?”
“因為很有可能是楚君瑤害死阿媽的!”楚婉激動得眼眶通紅,帶著點哭腔道,“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
楚天賜頭痛地揉了揉額角,啞聲道:“我累了,若無事還是請妹妹出去吧。”
“楚天賜!”楚婉氣急敗壞,卻拗不過楚天賜,隻能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地跑了出去。
回了楚琳玉的房間,她不斷埋怨著楚天賜心不向著她們,但遲遲未得到楚琳玉的回應,上前一看,赫然發現她眉頭緊擰,麵帶潮紅,儼然是生病了。
她探出手摸了一下楚琳玉的額頭,顰眉道:“怎麼這麼燙。”
她吃力地將楚琳玉扶起,在她身後墊了一個枕頭,擔憂道:“阿姐,你沒事吧?”
楚琳玉迷迷糊糊地睜眼,開口說話,聲音猶如蚊蠅般細小:“沒事……”
“這都染上風寒了還沒事?不如我叫醫生來吧。”
“不要。”楚琳玉下意識地拉住她的手,又無力地垂下,“彆叫。”
她閉上眼睛,眼前忽然出現一些紛亂複雜的畫麵,卻看不清畫麵裡的人物,隻感覺到突如其來的恐懼與絕望。
正當楚婉不知所措時,楚絨忽然進門,愣神道:“這是怎麼了?”
“阿姐病了,不肯看醫生。”楚婉無奈道。
“罷了。”楚絨低聲道,“待會兒叫個醫生過來,阿哥那邊怎麼樣了?”
“彆提了,還是那個倔脾氣。”楚婉不滿道,“我看他才是和楚君瑤一母同胞,根本不管我們的死活。”
楚絨心裡顫了顫,忙拉扯楚婉,低聲喝道:“彆說了!你這樣隻會把阿哥越推越遠!”
楚婉仍想反駁,楚奎利催促的聲音已經在樓下響起,她隻能不情不願地閉上嘴。
氣氛凝重,楚奎利坐於首位,沉聲道:“人已作古,就不要在家裡吵嚷,免得讓外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