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傳來劇烈的疼痛,仿佛透不過氣般,江辭捂著胸口,呼吸急促,夜鷹想上前,江辭拿起桌上的硯台朝他砸了過去:“彆過來!”
“誰準許你瞞著我的?”
硯台砸在夜鷹的額頭,鮮血汩汩流下,夜鷹一聲不吭,神色擔憂地看著江辭。
江辭一想到謝清瑜中了永安郡主的情蠱,甚至還不記得她了,心就痛得要死去般,他怎麼敢忘記她的?
不過就是一個情蠱,這才幾日?就能讓他忘記她了?
夜鷹垂眸,看著地麵,低聲道:“侯爺也並不一定是不記得夫人了,暗衛彙報隻是說侯爺沒有提起過夫人了,並且還留著永安郡主在身邊,所以才由此推測。
夫人,那個張玉蓮有問題,侯爺是在家裡中的招,你妹妹……或許也是和他們一夥的。”
“夫人,您要去漠北嗎?”
去漠北?還是去西風寨?
江辭陷入了痛苦的抉擇中,良久,她問夜鷹,“侯爺他……沒有危險吧?”
“沒有。”
“不去漠北,我要去星城。”
夜鷹抬起頭,看著江辭,江辭已經站了起來,神情冷淡:“去查張玉蓮,張家,我妹妹安安,他們之間的聯係,之前從哪個員外家裡找到的安安,盯緊他們,看看他們到底是受誰的指使。”
江辭越說越冷靜,思路越來越清晰,繼續道:“還有江家,也盯緊了。”
江辭看了夜鷹一眼,“我去星城,你彆跟著我,不要派暗衛保護我,你也彆跟著我,我不需要。”
從江辭不去漠北看謝清瑜,到江辭拒絕自己跟在她身邊暗中保護她,夜鷹內心極度震撼,他動了動嘴唇,乾澀道:“侯爺叮囑屬下要保護你的安危……”
“他都不記得我了,還在乎我的安危乾嘛?我說了,不需要,彆讓我看到你們任何一個!”
“夫人,侯爺他……他可能是中蠱毒了,侯爺清醒的時候,能悄悄跟暗衛說,是在侯府中的,讓暗衛傳消息回來,解決張玉蓮等人,就是在乎您的安危,他沒有忘記你,隻是可能受蠱毒影響——”
夜鷹忽然想到什麼,當即肯定道:“所以侯爺經常會頭痛,胸口疼,就是因為侯爺在想您,而他所受的蠱毒,必定是不希望他想您的,所以侯爺才會痛。”
江辭冷冷的看了夜鷹一眼,“滾。”
夜鷹鬆了口氣,夫人沒再說不要他們保護的話,隻是讓他滾,滾就是了。
江辭覺得自己此刻仍舊很冷靜,很清醒,清醒地知道謝清瑜中了蠱毒,清醒地知道永安郡主現在在謝清瑜身邊。
但是沒關係,隻要她知道謝清瑜此刻安全,沒有生命危險,那就不著急,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至於剛才那窒息的疼痛,也沒什麼,忍一忍,就好了。
謝清瑜不也在痛嗎?就當作是她和謝清瑜,心有靈犀好了。
等她解決完眼前的事情,再去漠北。
冷靜下來後,江辭又坐回了書桌上,開始提筆,在紙上寫人名。
永安郡主,林馨兒,安安,張玉蓮,江聿璟,最後想了想,又把慕容宸也加了上去,沒寫他的名字,而是畫了一條龍在上麵。
永安郡主跟著謝清瑜的事情,慕容宸到底知不知道?知道多少?連蠱毒也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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