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人心難測_蒼穹神劍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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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人心難測(2 / 2)

“今天晚上,就該是決定我命運的時候了,我如能將那鐘天仇擊敗,固是萬幸,可是我萬一敗了,即使僥幸未死,那我所計劃的一切,所幻想的一切,也都完了,鐘無仇能在江湖上享受如此大的聲名,武功當然不是張義等人所能比擬的,我苦練七年,今天才是我真正的考驗,我該儘我的全力,去應付它,奇怪的是,我以往的自信,今夜怎麼都消失了呢?”

更敲三響,熊倜的心神隨著緊張起來,他緊握著拳頭,視覺和聽覺都在儘力搜索著,他開始希望鐘天仇早些前來,讓一切事早點作了斷。

這時,遠遠已有夜行人衣袂帶風的聲響,但是熊倜的江湖曆練太差,他絲毫未曾聽出,但是吳詔雲的房門驀地開了,吳詔雲像箭一樣地自屋中竄了出來,低聲說道“注意,鐘天仇已經來了。”

果然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鐘天仇瘦削而精練的身軀已到屋頂轉折現出,夜色之下,隻見他像是一隻蒼鷹,盤旋而下。

鐘天仇飄飄落在地上,說道“兩位久等了,此地倒甚清靜、在下正好討教。”

他話說得雖然客氣,聲音卻是冷冰冰的,像是自墳墓中所發出來的,再加上他那如堅冰般的容貌,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吳詔雲道“鐘大俠與我等素無仇怨,但望能點到而止。”

鐘天仇道“你大概弄錯了,我找的可不是你,什麼點到不點到,你難道不知道天山飛龍的脾氣,我鐘某人還算是最客氣了。”

熊倜不禁大怒,將身一橫,攔在吳詔雲的前麵,說道“姓鐘的,你賣的哪門子狂,有人怕你們天山三龍,在我眼裡看來,你們隻是些未成氣候的小泥鰍罷了,神氣些什麼!”

鐘天仇道“我二十招內,若不能將你傷在劍下,就算我學藝不精,立刻磕頭拜你為師,而且從此有你姓熊的在的地方,就沒有我墨龍鐘天仇這號人物。”

熊倜冷笑一聲,抽出劍來,在黑夜之中,宛如電閃,長劍反撩,由下而上,一招“金鳥初升”陡然向鐘天仇刺去。

鐘天仇一躬身,瘦長的身軀筆直拔了起來,避開熊倜攻來的一招,左腳往後一伸,右腳橫踢,唆、唆、唆,一連三劍,帶起鬥大三朵劍花,直襲熊倜,這正是“飛龍七式”中的絕招“雲龍三現”。

熊倜不避不閃,劍勢回領,拿捏時候,竟是又快又準,反劍直削鐘天仇的劍光,鐘天仇知道若然被他撩上,自己的劍必定要斷,平著劍身一掐,猛然一個轉折,“神龍擺尾”,直刺熊倜左麵的空門。

熊倜猛一提氣,往右上竄,剛好避過此劍,鐘天仇劍一落空,毫無再可惜力之處,雙腳一沉,仍是頭上腳下地落在地上,此時,熊倜已反容易主,“頃刻風雲”刷、刷、刷,也是三劍,分取鐘天仇“六陽”、“乳穴”要害,既準又狠。

鐘天仇不敢用劍未擋,低頭一竄,從熊倜的劍光下竄出,劍光擦頭而過,驚得一身冷汗,再也不敢輕敵,步步為營,和熊倜大戰起來。

他這一小心發招,才可看出“飛龍七式”,能稱雄武林,端的非同小可,劍影如辣,劍劍狠掠,宛如一條青龍,在空中張牙舞爪。

此兩人這一番大戰,確是吳詔雲前所未見的,隻看點點劍法,如流星飛墜,自空中流到地上,又悠然自地麵躍到空中。

熊倜在招式上未能占得什麼便宜,皆因他臨敵太少,常常失去許多千鈞一發之機會,但是他聰明絕頂,知道鐘天仇的長劍,不敢和自己相碰,於是每到要緊關頭,拿劍不刺敵身,反找鐘天仇的長劍,這樣鐘天仇空自吃了許多暗虧,但卻無法可想。

兩人勢均力敵,打了不要二十式,連四十式也有了,吳詔雲心中一動,猛然叫道“熊賢弟炔快住手,鐘大俠說二十招內,便見勝負,現在二十招已過,想鐘大俠言而有信,不會再打了。”

他這一講,熊倜雖未住手,鐘天仇臉上可掛不住了,此時他正用到“金龍探爪”長劍下擊,聞言猛地半劍式一收,雙腳一麵一伸,長劍平旋,硬生生將身軀拔了上去,轉身落在屋頂之上,一言不發,朝屋後的暗影裡飄然而退。

吳詔雲道“賢弟,我真的服了你,今後武林道中,全要看你的身手了。”

這時遠處已有雞啼聲響。

鏢車出了臨城,斷魂劍就覺得事情不對,一路上不絕的有飛騎往來,馬上的也俱是些疾裝勁服的精壯漢子,眼色各各不同,神色之間,也是各不相乾,但滿臉都是風塵之色,像是都奔過遠路的。

快到滕縣的時候,突地前麵奔來幾個騎健馬,約有七、八個,片刻之間,已迎著鏢隊飛奔而來,馬上騎士,渾身黑色勁裝,頭戴黑色馬連坡大草帽,腳上是黑色搬尖灑鞋,打著倒趕千層浪的黑色裹腿,最妙的是連馬都是黑色的,而且背上俱都斜背著一口似劍非劍,似刀非刀的外門兵器,黑烏烏的沒有一絲光澤,非銅非鐵,不知是什麼打造。

人馬急馳而來,對麵前鏢隊恍如未見,分成兩隊,擦著鏢隊的兩旁過去,吳詔雲暗暗一數,不多不少,正是八人。

此刻連熊倜也覺得事情不妙,趕著馬走到鏢隊前麵,留意提妨。

不一會功夫,前又急馳過來幾騎,這次連馬帶人卻是通體純白,馬上的騎士卻個個都是女的,但也是疾裝勁服,從鏢隊兩旁擦過。

熊倜咦了一聲,掉頭一望吳詔雲,後麵的吳詔雲也覺得事情太過離奇,這兩隊男女,簡直看不出是什麼道路,吳詔雲不禁心中暗自打鼓,希望這兩隊騎士和自己的鏢車無關。

於是他催馬趕上前去,對熊倜道“我也看這天的路道不對,等會到了滕縣,最好早些歇息……”

他正說著話時,潑喇喇一陣蹄聲,方才過去的那兩隊騎士,又策馬奔了回來,這次他們卻十六騎一同回來,而且奔馳的時候,黑馬與白馬相間,一樣一匹,又是從鏢隊兩旁急馳而過。

吳詔雲暗思道“這又不像是黑道中踩盤子的,而且附近也絕無安窯立寨的,那麼這些究竟是何等人物,氣派聲勢,又都如此之大。”

他正自思索間,前麵路上現出一片樹林,樹林雖然不太大,但青紗帳裡,正是強梁出沒的去處,斷魂劍不禁眉頭一皺。

轉眼之間,鏢已近樹林,後麵忽然蹄聲大作,前麵的樹林一陣響動,片刻轉出數十騎健馬,此時後麵的馬隊也正包抄上來,於是嗚遠的鏢隊,被百數十匹健馬圈在核心。

吳詔雲趕忙揚起左手,嗚遠鏢局的鏢夥們倒是經過大陣仗的,並不慌亂,俱都緊靠在鏢車旁邊,靜等吳詔雲的吩咐。

吳詔雲略一打量這些馬上的漢子,就知道俱是手下嘍羅們,正主兒尚未到呢,於是傍著熊倜並騎而立,靜待變化。

熊倜低聲問吳詔雲道“怎麼這些人卻都不是剛才那些騎士?”

吳詔雲心中也自納悶,果然剛才那黑白兩隊騎士,此刻一個也沒有看見。

不一會工夫,又有數十匹馬自後趕了過來,吳詔雲心中暗自發慌,綠林中人在道上奪鏢,還沒有聽說過出動如許多的人。

又過了一會工夫,樹林背後轉過七匹馬來,當先那人頭如巴鬥,身材高大,騎在馬上好像騎在驢上一樣,兩條腿幾乎夠著地上。

吳詔雲一看認得,此人便是包犢崗的瓢馬子,長塔天王葉坤然。

第二匹馬上坐的是個戴發頭陀,吳詔雲也認得那是江湖上有名的獨行盜日月頭陀。

第三、四兩人,是兩個麵貌完全一樣的瘦削漢子,吳詔雲一想,記得便是勞山雙鶴,在山東半島大大有名鄭劍平、鄭劍青。

第五人卻是個文士衣履的年輕後生,容貌十分清秀,赤手空拳,隻是左邊掛著一個鹿皮鏢囊,雙手戴著一雙似綠非綠,烏光閃閃的手套。

第六人更是奇怪,全身金色甲胄,身材高大,竟像個陣上的將軍。

第七人是個枯瘦的老者。

吳詔雲隻認得前麵四人,但鳴遠鏢局卻和他們素無冤仇,不知此次為何聯手來奪鏢,皆因綠林中除非又有著深仇大怨的人,從不聯手奪鏢的。

七匹馬來到近前,那為首的托塔天王微一抱拳,說道“吳鏢頭一向可好,近來少見得很,倒教兄弟非常想念。”說完哈哈一陣狂笑。

吳詔雲也含笑點頭笑道“葉當家的這一向也好嗎?怎的兩位鄭當家的也和日月法師一齊來了,難道敝鏢局有什麼地方禮貌不周嗎?”

那日月頭陀哈哈笑道“什麼話,什麼話,待貧僧先替二鏢頭引見幾位高人。”

他指著第五人說道“這位便是人稱七毒書生的唐羽唐大俠,這位便是黑海中的總瓢把子海龍王趙佩俠,這位便是昔年威鎮邊陲的生死湯判孝宏湯大俠,想吳鏢頭必有個耳聞,”吳詔雲一聽這三人的名號,不禁倒抽了口涼氣,此三人隻要有一個在此,便是無法收拾之局,何況三人竟全部來了。

於是他立即抱拳拱手道“久仰三位的大名,今日得見,實是快慰平生。”

那七毒書生也馬上抱拳道“閣下想必是鳴遠鏢局的二鏢頭斷魂劍吳大俠了。”他斜眼一看熊倜說“這位卻陌生得很。”

吳詔雲接著說“這位便是昔年星月雙劍的衣缽傳人熊倜。”

唐羽哦了一聲,滿臉堆笑道“這幾天常聽江湖朋友說起,江寧府出了了不得的英雄,想不到今日卻有緣碰到了。”

熊倜也在馬上微一拱手。

唐羽又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咱們今天的來意,想兩位必也知道了,本來葉當家的和兩位鄭當家的和貴鏢局的王總鏢頭另有梁子,但今日王總鏢頭既然不在,此事也就不提算了,但是貴鏢局這次所押的鏢,小弟和這幾位卻非常有興趣,吳鏢頭若能將鏢車留下,那我唐某人擔保不損貴鏢局的一草一木,如若不然,想吳鏢頭是個聰明人,你請看今日的情勢,也用不著小弟多說了,還望吳鏢頭三思。”

吳詔雲此時方寸已亂,額上的汗珠,籟籟往下直流。一時竟怔在馬上,不知究竟應該如何答應。

熊倜雖然不知海龍王與生死判的名頭,但七毒書生唐羽,他卻聽王智述說過,再加上這百數十騎,知道今天自己這麵確難討得好去,但是受人之托,在此種情況之下,為人為己,勢又不能將鏢車雙手奉送,想了許久,他竟挺身而出。

他朝對麵馬上七人抱拳一拱,朗聲說道“小弟年輕識淺,又不懂得江湖規矩,但是想各位都是成名的英雄,今日即使以多淩少,將鏢奪下,日後傳將出去,於各位的顏麵必甚有損,但各位勢在必得,小弟受人之托,也是定要拚死保護,那麼小弟倒有一愚見,不知各位可讚成否?”

他說完即靜坐在馬上,等待答覆,眾人俱未想到熊倜會挺身而出,怔了半晌,還是唐羽說道“想不到這位熊英雄倒真是快人快語,怪不得能名動江南,不知熊英雄有何高見,請趕快說出來,若真是合情合理,小弟們一定無話可說。”

於是熊倜招手將七口箱子完全卸下來,放在地上,說道“這裡共有七口箱子,但真裝有寶物的隻有一口,而諸位又恰好是七人,現在我將這七口箱子放在地上,諸位每人可拿一口,誰人運氣最好,誰就得到這件至寶。”

熊倜話一說完,日月頭陀、托塔天玉等俱都齊聲讚成,而唐羽及湯孝宏卻不發一言。

須知日月頭陀、勞山雙鶴、托塔天王的武功,比起生死判及唐羽,是萬萬不及的,他們這次前來截鏢,是因曾經吃過粉麵蘇秦王智逑的大虧,故此隨唐羽等前來報複,至於成形首烏,他們卻不敢妄想得到,而海龍王此次僅是適逢其會,前來湊湊熱鬨,也沒有什麼想得到這至寶的野心。

現在熊倜所提出的意見如此,他們一想自己也有一分機會得此至寶,當然讚成。

於是熊倜又接著說“這麼鳴遠鏢局既將寶物雙手奉送,各位當然俱無話說,也不會留難鳴遠鏢局的人了,可是小弟受人所托,來保護這件寶物,自也不甘白白被人拿走,諸位誰拿了那箱真的寶物,小弟卻是知道的,小弟本著良心,自要從那人手中將寶物搶回,想各位俱是成名英雄,若然被小弟打敗,那自然該將寶物還給小弟,各位想這辦法可行得通嗎?”

唐羽等被熊倜繞著彎子說了一大堆,竟都默然,唐羽突然心一動,回頭向生死判看了一眼,見他正在頷首微笑,遂立即口答道“這辦法甚是公平,就照熊英雄所說的做好了。”

於是熊倜將七口箱子,極整齊地排在一列,放在他們麵前的地上。

此時突然樹枝一聲響動,從樹上躍下九人,也是極整齊排成一列,躍至箱子前麵,圈子裡立刻一陣騷動,熊倜也立刻大驚,定目一看,這九人竟是鴿衣百結的乞丐,笑聲兀自未停。

這九個乞丐落在地上後,未等彆人開口,當中的那一個已朗聲笑道“這主意確是好極了,隻是我們弟兄也要算上一份”熊倜尚未答話,唐羽已自馬上躍出,輕飄飄地落在箱子上,答道“我當是誰,原來是藍大先生到了,藍大先生既然也有興趣,那麼也算上一份,自然是應當的了,隻是我雖答應,彆人若不答應,小弟亦是無法。”說完一陣咯咯大笑。

藍大先生聽了,兩眼一瞪,說道“我窮要飯的遠道來此,誰好意思踢開我呀。”

此時那海龍王趙佩俠笑地大聲說道“此事小弟本覺得無甚大意思,既是這樣,小弟退出好了,小弟的這一份,讓與藍大先生如何?”

熊倜上下打量著這位在江湖上勢力極大的丐幫幫主,隻見他乍眼望去,和普通的乞丐並無二樣,隻是雙目神光飽滿,衣服雖是千瘡百孔,補了又補,洗的卻是極乾淨,尤其刺眼的是雙手宛如白玉,右手中指上戴了個奇形戒指,式樣奇古。

藍大先生笑著說道“既然有人割愛,那是最好的了,此刻時光已不早,我看一人先拿一個箱子再說,看看誰的福大命大,得到這件東西。”

唐羽說道“敝人也有此意,早些了斷最好。”說著隨手撿了一個箱子。

群豪也都下馬,一人拿了一口箱子。

唐羽所撿的那口,是紫色絲帶所縛住的,藍大先生選的是藍的,勞山雙鶴所取的是黃、紅兩色,生死判拿的是白色的,托塔天王選的是褐色的,那係著黑色絲帶的一口,卻被日月頭陀取去。

熊倜朝日月頭陀說道“這位當家的所取的,正是那口真正的藏寶之箱,現在廢話少說,你若能勝得過我,這口箱子理應歸你所有,否則的話,就請當家的將箱子交回,請,請。”

說完他就全神凝視著日月頭陀。

場中立刻又是一陣騷動,沒有得到的臉上隨即露出失望之色,但唐羽及生死判卻神色不動,像是將得失並未放在心上。

這突來的驚喜,使得日月頭陀呆了許久,才大聲狂笑道“我和尚真是佛祖保佑,偏偏得了寶物,好,好,小弟弟,我就陪你走上幾招,讓你沒得話說。”說完笑聲不絕,得意已極。

熊倜仍然仁立凝神,全神戒備,日月頭陀將寬大的袈裟紮了紮緊,向他走了過來,說道“灑家就空手陪你玩玩。”

他話尚未說完,熊倜突地無招無式,斜劈一掌,出掌的位置極為刁損,這正是從侯生所教他的幾個劍式變化而出的。

日月頭陀未曾看出奧妙隨便一躲,舉手一格,他心中還在想“這娃娃把事情全攪在自己身上,我還當他真有兩下子,哪知卻是這樣的蠢貨……”他念頭尚未轉完,隻覺熊倜的右掌忽地一頓,極巧妙地叢他時裡穿了過來,化掌為拳,砰地擊在他右脅之下,他連躲閃的念頭都未及生出,已著了一下。

熊倜笑道“承讓了。”

按說武林中人較技,半招之差,便得認栽,何況他還著著實實挨了一拳,但日月頭陀為了這成形首烏,卻也顧不得顏麵了,大喝道“小子暗中取巧,算什麼好漢。”拳風虎虎,又攻了上來。

日月頭陀本是少林寺的棄徒,此刻他“伏虎羅漢拳”一經施出,倒也拳風強勁,頗見功力,但熊倜卻不還招,隻憑著巧妙的身形,圍著他亂轉,日月頭陀空自著力,卻連衣服都碰不到一下。

場中諸人俱都是武學高明之輩,此種情況,一目便可了然,知道日月頭陀決非敵手,藍大先生看著不住點頭,唐羽及生死判更是全心凝住,極小心地觀看熊倜的身法。

半晌過後,日月頭陀已現疲倦,須知這樣打法,最耗精神。

熊倜突然長嘯一聲,身形騰空而起,雙臂如鐵,硬生生從日月頭陀的拳影中穿將過去,用了七成力,一掌打在日月頭陀的頭肩上。

幸好日月頭陀一身橫練,但也支持不住,全身一軟,倒在地上。

熊倜腳尖微一點地,突又竄出,將日月頭陀放在馬鞍上的那口係著黑色絲帶的箱子拿到手中,雙手微一用力,人又借力竄了口來。

藍大先生頓時喝好,說道“我老叫化子今天雖然沒福得到這件至寶,但總算跟福不差,眼看武林中出了這等後起之秀,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了。”說完又大笑了數聲,向坐在那裡的門下弟子道“小要飯,戲已看完了,還坐在那裡乾嗎,還不站起來走路?”

熊倜道“承讓,此事過後,小弟必到各位前輩府上,替各位請安,今天就請各位放小弟們過去吧。”

唐羽道“慢來,慢來,這位兄台剛才所講的,自是極有道理,但卻未說明不準彆人再從你手上搶口呀,何況閣下所擊敗的隻是日月頭陀一人而已,與我們無涉,若閣下能將我等全部擊敗,我等自是無話說,各位看我說的可有道理。”

熊倜一聽此言,竟然愕在那裡。

藍大先生眉頭一皺,正準備出來說幾句公道話,哪知樹頂上卻傳來銀鈴般一陣笑聲,接著一個清脆的女孩子口音道“白哥,你說這些人可笑不可笑,這麼大了,還都這麼笨。”

另外一個童音接著也笑道“是的,為了幾口空箱子,居然打得你死我活的還不肯放手,真是好笑呀。”說完兩人聲音一起笑之不已。

眾人聽了俱都一愕,七毒書生突地一探鏢囊,拿出兩顆他那囊中唯一無毒暗器“飛煌石”,反手向發聲的樹上打出。

哪知石子打出後,卻如石沉大海,毫無反應,那輕脆聲音女孩子又說道“哎喲,這些人不識好人心,我們還巴巴地跑來告訴他們那箱子是空的,他們卻拿石頭打入,你說可恨不可恨。”

那男孩子又接著說“是呀,他們再不容客氣氣的請我們下去,我們素性就不管走了,讓他們打破頭去,也不關我們的事。”

場中各人一聽此話,俱都神色大變,知道此中必定大有文章。

藍大先生道“是哪一路的豪傑,何故躲在樹上相戲,有什麼話請下來說明,要不然我老要飯的可要親自樹上去請了。”

隻聽那女孩子又咯咯笑道“怪不得師父說就數這老化子最難惹了,要是得罪了他,被他打了師父也不管,我看我們還是下去吧。”

語聲剛完,眾人眼睛花,麵前已多了一黑一白兩個小孩,白衣的是女孩子,黑衣的是男孩子,都長得粉雕玉琢,可愛極了。

那全身黑衣的小男孩一落地後,抱拳為禮,說道“太行山天陰教主壇司禮童子白景祥、葉清清,奉教主法旨,特帶上便函一封,井向各前輩們問好。”說完羅圈作了一個大揖。

他這一說不打緊,倒把在場的這些英雄豪傑,各各嚇得一身冷汗。

那白衣的女孩子也是一躬身,說“教主並且說,叫我們將這裡一位叫生死判湯孝宏的,立刻帶往泰山,教主有事麵商。”

黑衣童子白景祥,隨即自懷中掏出一信,藍大先生忙接過去,撕開信皮,看了之後,神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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