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不哭!
天齊終於折價賣給了東方實業。。qВ5。\\
價值六億美金的天齊,以三億的現金交易賣給了柳晉衣。
儘管我們口口聲聲稱天齊已經徒有其表,但是十幾年累積的科研成果,以及奠定的市場信譽與客戶群體都是無形的資產,從某種意義上講,柳晉衣做了一筆極為劃算的買賣。
我又返回了齊宅,蒙蒙熬得比我還消瘦。
我成了一個地道的癮君子,痛苦時我把所有的東西都砸壞,更是把侍侯在身邊的蒙蒙咬得遍體鱗傷。
蒙蒙哭著說,璽,你戒了吧,你戒了吧,我相信你,我相信你!
可是,沒有上過天堂的人是無法想象天堂的,那種舒服,那種暢快,那種自在,那種忘我,那種飄逸,是沒法用語言描述的,隻感覺全身無處不消受,就連指甲縫裡,頭發尖上,都舒服死了,爽死了。
發作起來時,卻又難受得要死,全世界的螞蟻都在我身上爬,全世界的蛆蟲都在我皮膚裡鑽,身上的肉一塊塊地掉,化成灰,化成水,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我最大的幸運在於我不用為毒粉發愁,『翼』經營著眾多的毒品走私與販賣。
可這也是我最大的不幸。
我知道馬瑞與蒙蒙商量著把我送到戒毒所,可我的身份又太特殊了,他們不敢冒冒然行事。
我說你們把我捆上吧,把我綁上吧,這個毒我必須得戒,哪怕痛苦死也要戒。
於是我被綁在椅子上,滿臉的淚水和鼻涕,麵目扭曲。
偶爾清醒時,會看到蒙蒙傷痕累累的手背與手臂,我知道發作時的我就像條瘋狗。
整夜整夜我都在淒厲地叫喊,我哭我求饒我說爹娘啊馬瑞啊蒙蒙啊,如果你們疼我愛我就給我粉吃,我再也忍受不了了。
我哭著「秦深!秦深!秦深!我要秦深,秦深呢?秦深呢?」
秦深真地來了,隔著玻璃門看見他,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我,我跌倒在地,痛苦地在地上扭曲成團,我說,不!我不見他!我死也不要見他!
我不能讓他見到我這個醜陋委瑣的樣子!
第三天,我第一次被注射了丁丙諾啡,是肖清朗帶來的軍醫親自為我治療。
在迷迷糊糊中,我聽到蒙蒙問醫生「請問王醫生,有什麼最好的戒毒藥嗎?可以儘快,又少些痛苦。」
王醫生似乎在笑「開句玩笑,你說的這種藥,恐怕隻有江湖郎中那裡才有。」
中午時分,我的情緒穩定了些,卻沒有胃口,見了飯菜就惡心,勉強喝了湯,又吐了出來。
王醫生囑咐我午睡,我說睡不著,他說「你睡不著也得躺著,你得聽醫生的。」
下午,醫生找我談話「韓璽,你自己願意戒毒嗎?」
我點點頭。
「這就好,我看了你的履曆表,從你的學識來說,毒品的危害性就不用同你多說了,你需要明白的是,戒毒過程是非常痛苦的,你得有這個思想準備。」
我再次點點頭。
「首先是讓你脫毒,脫毒會產生戒斷症狀,就是你剛才經曆的那樣,有些人的反應比你還嚴重,總之非常痛苦,我們會適當用藥,減緩這種痛苦。」
「謝謝。」
「但是我們用藥也得非常小心,因為這很容易造成戒毒之後的另一種藥物依賴,你要知道,脫毒儘管痛苦,更難戒除的是人對毒品的心理依賴,也就是俗稱的心癮。身癮易戒,心癮難除。安全脫毒之後,你還要麵臨更嚴峻的考驗,就是同自己內心的敵人較量,因為就中國目前的統計資料顯示,高達95的人戒毒之後還會再犯,特彆是遇到痛苦、傷心、不順的境況時,更容易產生對毒品的向往。」
我點點頭「我知道,這需要超人的毅力。」
「是的,當年張學良將軍年輕時也不慎染上了毒癮,他硬是憑著自己的鋼鐵意誌戒掉了,他是硬戒,俗稱冷火雞法,那種痛苦是常人不可想象的,你現在不一樣,有藥物,有醫生守著,有親戚朋友守著,韓璽,你一定要堅強。」
我喃喃地說「是的,我要堅強,我要堅強。」
這樣一遍一遍地念叨著,意識與十六歲的少年影像重疊,那個離家的少年也一次次自我催眠地說「韓璽,你要堅強,秦深,你要堅強。」
醫生說「在戒毒期間,我們特許有一位至親好友陪著你,你希望是誰呢?」
秦深、馬瑞、小狼、蒙蒙、月蒼華的臉逐一閃過腦海,每個人都有一雙真誠真摯的眼睛。
我說「我要蒙蒙。」
頭兩周,王醫生和兩名護士都住在齊宅。
第三周,白天三人都在,晚上隻留一人值班,戒斷症狀慢慢消退了。
每天晚上,都是蒙蒙陪著我睡。
蒙蒙小心翼翼地陪護著,我也許總是在做夢,有幾次我在呼喚著媽媽的時候醒來,淩晨時分,睜開眼看著黑黢黢的夜,夜色中蒙蒙的淚水閃亮得滾燙。
蒙蒙說「璽,快點好起來,快點,你可知道多少人為你消得人憔悴啊。」
這期間容天來過一次,把我和蒙蒙糾纏的錄像帶丟給我,狠狠給我一拳,然後說「隻此一回,下不為例!」
蒙蒙卻絲毫不介意地說「這是我的私事,與你無關吧?」
我與容天單獨談了一個小時,然後,他再次飛回美國。
容天告訴我,蒙蒙曾說過,他仍然是要結婚的,找個女人,生個孩子。
他無法愛男人。
蒙蒙拒絕容天拒絕得很乾脆。
我發覺自己成了千古罪人。
一個多月過去了,我終於戒掉了毒癮。
蒙蒙依然留在我身邊,不敢離開我半步,我笑他天生奴才命,他也隻笑不語。
蒙蒙陪著我健身,遊泳、打網球、郊遊。
馬瑞告訴我『f』等四家夜總會已經從黑龍會手中奪回,並且是四座被重新裝修得美侖美奐的樓宇。
黑龍會在政府、軍方、警方的三重壓力下,終於灰溜溜返回東洋,畢竟,今日之中國已非昨日之東亞病夫。
如果我沒中毒,本來還打算趁他們把主力調到上海的時候,乘機直搗他們的日本老巢,現在奪回失地就算了事。
我的生活在一個多月的糜爛之後,終於開始正常運轉,感覺有點再世為人。
自從我選擇了蒙蒙之後,秦深、小狼就再也沒有露過麵,我不知他們是遠離了,還是對我避而不見。
尤其是小狼,我愧對他太多。
王醫生是應該是肖震宇介紹來的,如果在古代,算得上禦醫的水準了。
王醫生和護士全體撤離的那一天,下著大雨。
蒙蒙去做izza餅,我哼著小調收拾房間。
有敲門聲,我以為是izza做好,興衝衝去開門。
門口出現的,不是蒙蒙,是秦深。
他穿著雪白的t恤,兩個手提箱擺在腳邊,全身都濕透了,頭發搭在額頭上,發著抖。
他的眼睛直直地盯著我,我呆了一下,一種悲喜交加的感覺。
我一把把他抱住,他的臉冰涼冰涼的,蹭著我的耳根,我清清楚楚地聽見他說「我再也無法忍受了,即使你要死,我也要親眼看著。」
他說,這兩個手提箱就是全部的家當,他哪裡也不去了,除非那個地方有我。
我看見一個男子撤下保護,扔下猶疑,仿佛一個將自己最脆弱的一麵交給我,折翼的,不再飛翔的天使。
我隻能怔怔地看著,摟著,戰栗著,說不出一句話。
那晚,我們作愛做得很激烈,長久的分離讓我們對彼此的需要無比強烈。
秦深輕柔地為我服務,然後起身,在我的堅挺上坐下去,我能看到他的疼痛,但是我也看到他眼中燃燒的塊感與幸福。
我閉上眼看見了滿天的銀河,恒星正在悄悄燃燒成灰燼。
我開始配合著他的動作,向上挺進,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的塊感更加強烈,終於,我奔湧的塊感決堤,在他的體內一發不可收拾。
在崩潰的刹那,我恍惚聽見他說「我恨現在的你,恨死了,可如果這就是你選擇的路,即使是死路一條,我也陪你走下去……」
我懶懶地在床上躺著,看著秦深裹著條大毛巾在地毯上走來走去——當然,他不是在表演模特走秀,他在揀地上丟得亂七八糟的衣服。
我們總是迫不及待的撕扯彼此的衣服,迫不及待的親吻彼此最原始的狀態,所以那些衣服隻能可憐的零落一地。
「乾嗎裹那個礙眼的毛巾?」我摸起桌子上的香煙,點燃,在煙圈之中看秦深,有些朦朧的美,他的頭發格外野性,長長的,像夜一樣的顏色。
他回過頭看我「以為都像你是暴露狂?」
「這裡又沒有彆人。」我笑著說,然後拉了毛毯蓋在自己身上,「唉,你都不喜歡看我了,一定是因為我現在不夠強壯吧?」
他吃驚地看著我,緋紅一層層地暈染了他的肌膚,不僅臉蛋,連身上的肌膚都這樣緋紅起來,他總是這樣,身體的反應比彆扭的性格可愛。
「你還不夠強壯?」他走上前來,捏住我的鼻子,把煙按滅在旁邊的煙灰缸裡,「昨天你折騰了幾次還記得嗎?」
我搖搖頭。
他歎了口氣「如果你生在古代,一定是個荒瀅無道的昏君。」
「你可願陪在朕左右?後宮佳麗三千,朕保證獨寵你一人。」我托起他的下巴輕佻地說。
秦深在我頭上狠狠敲了一記「白癡!」
「白癡很愛你。」我親吻他的嘴唇,一點一點的挑逗、研磨、吸啜。
他的身體輕輕地發顫,在呼吸紊亂前卻一把推開我「你的江山都不保了,還在這裡縱情享樂?」
「樂不思蜀兮。」我還是笑著,隻要他在身邊,心情就能奇跡般地平靜下來,真是怪事。
他再瞪我,色厲內荏的模樣「你都三天不出門了,這可不成。」
我歎口氣「出去又怎樣?」
「瑞很生氣。」秦深的頭微微低下去。
「他找你了?」
「他說組織裡一團混亂,因為『天齊』被賣掉,人心渙散。」
我又摸起香煙,被秦深的手按住「不要再怞了。」
「我戒了毒,還要戒了煙不成?」
「可你今天已經怞兩包煙了!」
「秦深——」
他歎口氣,手拿開「你真的就這樣放縱自己?是誰說要徹底戒毒的?如果你真的栽這上頭,會讓大家太失望。」
我冷笑一聲「到今天這個地步,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璽,不管怎麼說,事情發展到今天的地步,你也要負一部分責任,難道你就這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混下去?你放著那幫兄弟如何自處?或者,你乾脆再也不理這些爛事情了,也給他們撂個話,讓他們知道你韓璽是個知難而退的孬種!」
我下床,走到窗子前,伸個懶腰,回頭對他笑了笑「天氣不錯,覺得這房間裡有些寂寞,去買個音響吧?」
「韓璽!」
「我這不是要出門了嗎?還是你不去?」
「你怎麼變這樣?」韓璽的眼眸黯沉下來,「是因為我來的緣故嗎?如果這樣,我離開。」
「秦深,你也不知我?」我歎口氣,從身後抱住他,「你說我韓璽什麼時候孬種過?地上還是床上?」
秦深回頭看我,忽然笑了「真的?」
我啄一下他的唇「真的,相信我。」
「不是不相信你,是擔心。」
「我知道。」
「知道還讓我擔心?」
「我喜歡。」
「你丫欠揍!」秦深回頭把我按在床上,一番糾纏,然後他氣喘籲籲地說「行了,不鬨了,既然你說要去買什麼,我們就出去轉轉吧,彆讓人以為你上了一次當,被人綁架了一次就怕了。」
陽光有些刺眼,夏日突如其來,爇氣一浪一浪襲得人頭昏眼花,把車泊好,在大街上走了幾步,隱約覺察後麵的跟隨,秦深笑起來「瑞真的很體貼,隻是這些保鏢可靠嗎?」
「保鏢如果可靠,這世上就不會有暗殺事件了。」我故意牽著他的手,在大街上囂張地行走。
我們進了一家外資音響行。
或許做模特和做演員都和藝術有些關聯,在音響行秦深很是興奮,在玲琅滿目的音響裡穿梭。我站在一邊聽er介紹,一邊饒有興致地看他挑。
他從小就習慣了孤單,經曆了很多事情,因此與人交往時也養成了距離感,特彆是經曆了t型台與好萊塢的洗禮後,平時對人他總是那麼有禮貌,微笑著,但很疏遠。
可是看著這些音響他有些興奮,那些本來的矜持也不見,連著幾個月的津神折磨使他瘦了一些,但是依然結實。我很喜歡看他的雙頰,在臉頰到耳根的地方紅潤潤的,健康得能看見裡麵的毛細血管,吻上去的感覺更是奇妙無比的好。
最近我老是有吻他的衝動。
他好象挑來挑去都沒有合適的,皺皺眉頭、咬著手指,我很是想用攝像機把他的平時看不見的小孩樣拍下來,以後慢慢地看。
「璽,再等我一下,東西太多,我挑得花眼。」秦深說話的樣子依然帶著孩子氣的興奮與愉悅。
「那你看中什麼沒有呢?」我不會拒絕他任何的選擇,雖然這是一家很不錯的音響行。和他單獨在一起的時光對於我都是詩篇,是我生活中珍貴得不能再珍貴的記憶。
「這套bose的lifestyle50還可以,就是有點貴,5萬多,lifestyle25要便宜一點,但是低音不太好……」
在他猶豫的當兒,我對er說,「leaseakesuretodeliverthatboselifestyle50thisafternoontothisaddress」我掏出名片和信用卡。
他喜歡我就買下,這是俗得不能再俗的表達,可是我情願流俗。我希望有一天能和他一起坐在地毯上,靠著落地窗,看海,用他選的音響播放我最喜愛的歌。我在信用卡單據上簽名的時候,手在發抖,但決不是因為5萬rb,是因為想象讓我不能自拔。
我真的很想抱著他。聽音樂,看日落。
在那座屬於他設想的房子裡,一座海邊的房子,不用太大,但一定要有一個小小的院子,種滿一院的黃金葛、常春藤、鮮紅鳶羅,還有,還有很多很多很多的薔薇,薔薇多美呀,那小小的柔美的帶刺的花兒,嘩啦嘩啦盛開一地……
最近的我經常會陷入這種玄思夢想當中,也許,這並不是什麼好兆頭。
誰都知道,目前我最需要的是理智以及才乾。
回去的路上,由秦深開車。
我很喜歡看他開車的樣子,一本正經的,平常正麵看他的時候,俊美帥氣,內斂文雅;可是在伴著夜幕從側麵看他的時候,卻發現他英挺的鼻梁和翹翹的嘴角有一股野性,那最初激發我內心奔湧的征服的野性。
男人還是有些野性才夠吸引人。
他穿的是一件銀灰亮色的緊身高領套頭衫,伴著從窗口射進來的月光,我清清楚楚看見那件薄衫刻畫出來的銀灰色的輪廓。我突然想到了古希臘神話裡的男神,就如他——他微收的下頜,修長的頸項,肌肉結實勻稱的胸部。
「你在想什麼?」他扭頭看著我,「最近你的眼神總是怪怪的。」
「在想怎麼吃掉你。」我不敢太看他的眼神,我的分身已經在在冷氣十足的車內爇氣四溢英姿勃發。
他白了我一眼「墮落的男人,除了性,你還能想些什麼?」
「想你。」我把手輕輕地落在他的大退上,感受著他身體的突然緊繃,心情愉悅起來,「你有沒有也時時刻刻想著我?」
「沒。」秦深把我的手拍開,「整天看著都夠膩味了,還想才怪。想點彆的還成,比如音響店那個帥哥。」
「秦深!」
「你再招我就非翻車不可。」秦深威脅我。
「我也能想些大事啊,隻是……」我坐好,眯起眼看著前方,收起莫名其妙的,「中國有句古話『自古亡國,未必皆有愚庸之君也,其禍亂之來有漸積,及其大勢已去,適於斯時,故雖有智勇,有不能為者矣。』」
陽光從樹陰的間隙中灑落下來,落下斑斑駁駁的光影,這是條古老的路,還是西方殖民者入侵時修築的,宛如一個古舊的貴族,雖然氣質仍在,也難掩飾老態龍鐘之感。
時間能改變任何事物,從外表到本質。
「你已無力回天了嗎?」秦深的聲音低低沉沉地傳來,「大勢已去,再難挽回?還是你根本就有力無心?」
我笑起來「你說話還是這麼直接。」
「柳晉衣的仇不報了?那女人忒毒了點。」說這話,他咬緊了下唇。
「人們為了自己的瘋狂念頭,無所不用其極,她也許有什麼特彆的緣由吧。」我歎口氣,「本來麼,這是黑道,你還以為是什麼?哪裡沒有陰險狡詐,哪裡沒有陰狠毒辣?」
「也許沒有男人愛憐她,那女人就變態了吧。」這樣說著時,秦深吃吃地笑起來,然後勉強收斂起笑意,「不好意思,恥笑彆人不好,隻是覺得那女人不太正常。」
我的心一動,說起來,柳晉衣四十幾許的人了,沒成家,身邊沒男人,還真屬罕見,還是她和齊戈有過什麼恩怨糾葛?
中途又到一家咖啡館消磨了半天,回到家的時候已是黃昏。
剛走到大廳,碰到馬瑞從樓上走下來,他看到我先是一怔,隨後就笑起來「大少爺也肯出門了?」
「我又不是千金小姐。」我還他一句,「在忙什麼呢?」
「忙著給你擦屁股。」
「去!」
馬瑞笑起來,然後對秦深說「哥,在這裡住還習慣吧?」
「蠻好的。」秦深淡淡地應。
「多給這家夥吹吹耳邊風,他有點頹廢。」馬瑞看著我說,「而且,現在不是他頹廢的時候。」
我攬住秦深的腰,對著馬瑞笑「怎麼?你吃醋了?」
馬瑞點點頭「說起來這個,還真有點,你們都成雙成對的,我還是孤家寡人一個,真有點寂寞。」
秦深說「彆理璽,他最近有些瘋瘋癲癲的。」
馬瑞笑道「跟你們說正格的,今天晚上是我的訂婚宴,希望二位能夠賞個臉捧捧場。」
我大吃一驚「你說什麼?你的訂婚宴?」
「怎麼?你一點也不知道嗎?」馬瑞撩了撩額頭的散發,「對方可是個大美人哦。」
「你什麼時候認識的?」難道三日閉門不出,外麵還真換了個世界不成?
「前陣子。」馬瑞無所謂似的笑著,「反正也老大不小了,想有個溫暖的窩,在合適的時間遇到合適的人,就這樣決定了。」
「叫什麼?」
「舒暢。」
「哈,夠怪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