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_愛我就要趁現在_思兔閱讀 

第四章(1 / 2)

愛我就要趁現在!

雖然身為貓頭鷹,就不應該在理當清醒,精神奕奕的深夜打盹;但是莫心荷也犯不著充當鬨鐘,硬是把窩在樹梢打瞌睡的貓頭鷹老兄嚇醒,害人家險些睡眼蒙矓的從樹上跌落,丟了身為鳥類的臉。、qb5、

和險些跌落院裡的貓頭鷹同受魔音之害的還有日月雙影。自從受命於主子,將莫大小姐送進門主寢宮來之後,他們兩人的耳朵就再也沒有好日子過。

不過他們還是儘忠職守,像兩尊雕像似的,無動於衷的守在門口,一點也沒把同處一屋簷下,另一個角落的床上那位慶音製造狂,所製造的“公害”放在心上。

“放我出去,我不要待在這兒,放我走,聽到沒!?”

明知道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會搭理她,莫心荷還是不死心的拚命製造“公害”,若不是右腳踝的傷讓她動彈不得,她絕對不會光隻是坐在床上動口不動身的。

發現自己再如何叫嚷,都隻是在唱獨角戲後,莫心荷決定擴大戰事。首當其衝的便是她觸手可及的古董花瓶。

喝——唧——!靶謝她心地太善良,沒瞄準他們兩個人身上砸。

“快放我出去,否則我就砸碎屋內所有的古董!”莫心荷恫嚇力十足的對守在門口的兩尊“雕像”叫囂,“快叫你們門主來見我,聽到沒?”

戰況正熾烈時,夏侯鷹無聲無息的從秘道潛出,赫然出現在莫心荷眼前。

“門主!”日月雙影早已習慣主子的神出鬼沒,並無任何異樣反應,兩人都必抱必敬的向他問候。

莫心荷的情況可就令人發窘了!雖然她製造大戰的目的就是要引他現身沒錯,但是他也犯不著選在這個令人尷尬的節骨眼出現啊!瞧瞧她此刻的模樣兩眼布滿紅色血絲的圓眸,嘴巴張大得足以喝掉整個太平洋的海水,雙手像孔武有力的女泰山似的高舉著一隻“性命垂危”的古董花瓶。整個畫麵看起來一點也沒有花樣年華的少女應有的嬌俏可人,倒是九成像住在河東那隻母獅子的近親。她也知道以這副模樣“迎接”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實在大為“不妥”,奈何過度的驚愕奪去了她的靈敏反應,沒能及時“補救”。

“你們先出去。”夏侯鷹像是沒看見她那出人意表的“迎接式”看也沒看她一眼,徑自對玄日和絳月下達命令。

“門主?”日月雙影同表誌異。

“下去!”

玄日和絳月不敢抗命,不大放心的關上門出去,保持全麵備戰的狀態守在門外。

倒不是怕莫心荷身懷絕技,而是因為她方才對門主“嚴重不敬”,且順利得逞的殷鑒不遠,護主心切的兩人才會格外提防。

莫心荷則趁夏侯鷹轉身背對她之際,把握機會,迅速將高舉的古董花瓶歸位,拉拉自己的裙襬,把久違的淑女風範祭出來,一派大家閨秀的秀雅坐姿。

懊死!她是要和他談判的,乾嘛還在這兒搔首弄姿,想搞美人計不成?儘避在心底不斷的咒罵自己,她的身體還是聽而不聞的繼續調整自己的坐姿。

令她氣結的是,辛辛苦苦擺好的淑女ose,在他轉身麵向她的瞬間,竟鳴金收兵,棄她而去;留下來陪她上陣的竟是忘了偽裝的真實感情。

眼見夏侯鷹一言不發的逼近床邊,莫心荷不由得背脊一涼,瑟縮了一下。怪怪!

她乾嘛這麼不爭氣的讓自己屈居劣勢?理虧的人是他啊!這個想法反轉了她原來的心緒,怒聲對他咆哮“不準過來!大騙子,不準過來,聽到沒?還有,把綠兒還我,放我回去!”

夏侯鷹壓根就沒有把她的話聽進去,依然步伐穩健,魄力十足的向她逼進。

“不準過來!”明知他不會聽她的,莫心荷還是不停的吼叫。

夏侯鷹突然伸出手來,莫心荷心頭一震,驚叫道“你要做什…”

“你的嘴角受傷了!”他的語氣雖然一樣拒人於千裡之外,然而,拿著手絹為她擦拭嘴角血絲的手,卻出乎意料的溫柔。

莫心荷因為他的溫柔而忘了反抗,也不再破口大罵,隻是瞪大倩眸緊盯住他不放。她應該拒絕他、反抗他的,她的理智一直在她耳畔對她千命萬令,可是她的心卻違反了理智,背叛了她。她隻是靜靜地任憑他一次又一次的拭去嘴角的血紅。

“痛嗎?”夏侯鷹問,語調冰冷依然,眼神卻比方才多了一份柔情,不再那麼缺乏溫度。

莫心荷被他看得芳心悸悸,被動的搖搖頭,她隻覺得他碰觸過的地方正在發燙,但是並不痛,若是他不提醒她,她根本忘了她方才被人踹了一腳的事,更沒有發現自己的嘴角破了皮。

“很抱歉,我的手下失禮了。”夏侯鷹定定的深凝著她。

莫心荷無力招架,心慌意亂的垂下眼簾,說道“你不要怪他們,他們隻是護主心切罷了。”她真的不怪對她動粗的玄日,反而很受感動,能讓手下如此忠心耿雹,代表他是一個深得人心的好主子。這麼一想,她心頭的氣消褪許多,決定和他好好溝通,問明事情的真相。她總覺得他並不壞,雖然她很氣他。

於是莫心荷深吸一口氣,調整一下自己的心緒,毅然決然的抬眼重新麵對他,“你為什麼要把我抓來?”

她這麼單刀直入,夏侯鷹反而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他究竟是紅門門主,一眨眼便重新掌握狀況。“因為我恨何培夫!”他倒也乾脆。對於她的不知情,他並不意外——何培夫會掩飾自己的罪行係天經地義的人之常情。

“為什麼?”

夏侯鷹望著她,並未回答。

莫心荷急於知道原因,急切的又問“你既然把我抓來當人質,我就有權利知道一切!”

她那一臉認真的表情,令夏侯鷹心中產生一股異樣的悸動,莫名的、甜甜的,而且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但是在另一方麵,帶著酸味的難言怒火也同時侵蝕著地的理智,顛覆地、心中那座冰山——

她那麼在乎何少昂?甚至愛屋及烏的對何培夫也如此關切!?

夏侯鷹下意識的緊握雙拳,無名的怒火直衝心口,燒得他痛苦難挨。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有如此反常的情緒和心境?

見他不說話,莫心荷更加心急,“你告訴我吧!”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握住他的。

夏侯鷹眉心微蹙,雙眼閃電似的掃向雙手,不是生氣,而是詫異。

莫心荷卻尷尬又窘迫的迅速收回自己膽大妄為的一雙小手。老天!她在乾什麼呀?

她忐忑不安的縮成一團,不敢麵對他,隻願地上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好讓她躲起來。

原以為夏侯鷹會取笑她,但他沒有,隻是麵無表情的回答她的問題,“何培夫殺死我的雙親,害我家破人亡,所以我也要殺了他全家….”

“不可能的,我父親不會殺人!”莫心荷激動得駁斥。

案親!?這詞像一把無情冰刃,狠狠的劃破他的心口。是這樣嗎?她和何少昂已經好到直喚何培夫那賊人為父親了!

夏侯鷹恨恨的撂下狠話,“不會?等我抓到何家父子,在他們父子受死前,我會給他們機會向你坦承自己的深重罪孽!”

“不準你動我父親和少昂哥哥一根寒毛,否則我不會放過你,風穀也不會輕饒你的!”莫心荷並不想把風穀牽扯進來,隻是一時急慌了,沒了主意才衝口而出。

“正合我意,我早想和風穀算算總帳了,我倒要看看風穀的代理人如何向紅門交待!”她對何培夫父子的極力維護,看進他眼裡便不自覺的轉化成足以焚天滅地的怒火。

“卑鄙!風穀和紅門素來井水不犯河水,無冤無仇,你休想藉題發揮!”在她的內心深處,有一個非常頑強的自我,正在聲嘶力竭的告訴她,他不是那種無恥下流的男人!然而,維護風穀的強烈動機,讓她硬是忽略了內心真正的想法,而毫不留情的盲目攻擊他。

“井水不犯河水?”她無情的攻擊,促使他態度更加冷酷強硬。“風穀包庇殺死我雙親的凶手在先,藏匿紅門的叛徒武敘揚在後,這又該如何解釋?”

“我…”他已經知道武大哥的事了!?一連串出乎意料的衝擊,震得莫心荷無言以對,困難的吞了吞口水,才期期艾艾的擠出一句不成調的問話。“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血洗風穀!”夏侯鷹再次撂下狠話。

她是何少昂的未婚妻!這句話像魑魅魍魎似的緊緊糾纏著他,不停地侵蝕他的理智,助長心火的狂記。

“嗬…哈…哈…”莫心荷突兀的失聲怪笑。“不可能的,你辦不到的……哈…‥”

夏侯鷹並未被她的態度影響,繼續以沒有溫度的口吻反擊“因為外人不可能找得到風穀真正的所在;就算找到了,如果沒有風穀“真正的主人”允許,任誰也進不了風穀。所以想血洗風穀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是嗎?”

“對…”既然他知道,為什麼還顯得這麼自信!?

夏侯鷹彷佛會讀心術,雲淡風輕的道破她的迷惑,“你覺得很奇怪,我既然知道風穀的入穀規則,為什麼還這麼自信的揚言血洗風穀?”他壓迫感十足的坐上床緣,欠身逼近蜷縮在角落的她,聲音像一簇冰石中的火焰,內斂卻危險至極。“外人是進不了風穀沒錯,但是要血洗風穀並不一定要進入風穀才辦得到。”

平常,他很少說這麼多話,尤其是對抓來的人質,今夜是二十多年來最大的特點——是她那雙似是會說話的眼眸讓他變得多話,或者是其它的因素?他自己也理不出一個頭緒,亦無心正視。

“什麼意思!?”莫心荷被他故弄玄虛的話攪得心頭大亂。

她倉皇失措的反應在在刺激著他骨子裡的殘忍——你就這麼在乎你的未婚夫?夏侯鷹恨恨的吐露深沉的殺氣,“聽說你們風穀有一套“點將錄”和一套“群芳譜”;“點將錄”專門記載風穀男性成員在外麵那個表象世界裡的真正身分;“群芳譜”則是登錄女性成員,有沒有這回事?。

“你…‥”莫心荷像遭雷擊,萬分驚愕。他怎麼會知道!?就算在風穀,除了代理人之外,也鮮少有人知道這個秘密的。莫非這就是執第二勢力牛耳的紅門真正的實力!?“就…就算你知道…也沒用…因為…”

“因為“點將錄”和“群芳譜”一直收藏在風穀最隱密的地方,而且並沒有完整的副冊外流是嗎?”她的無助泄氣讓夏侯鷹無處宣泄的無名怒火獲得某種程度的補償。但很快地,更深沉的刺痛便排山倒海而來,幾乎將他滅頂;而他的嘴巴,卻執意妄為的繼續著具有侵略性的話語,“雖然沒有完整的副冊外流,但是卻有各個族群的分冊流傳在外,以便於風穀成員在外麵那個表象世界彼此的連係。我隻要把這些分散於世界各個角落的分冊全都拿到手,便可以各個擊破。我有自信,憑紅門的實力,假以時日,一定可以辦到這一點;到那時候,你說我可不可以血洗風穀?”

不是的,他並不想說這些話,這並非他的本意,他從未有過這樣的念頭與企圖。

是她對何少昂毫不保留的極力維護刺激了他,逼得他說出一堆違背心意的狠話!

“你不會的!你不是那種人!”莫心荷出奇平靜,定定的凝視著他,語氣是風平浪靜的溫柔寧和,像清晨乍現的曙光。

夏侯鷹像遭人當頭棒喝,表情複雜難解,彷佛潛藏著無儘的憎恨,卻又流露奢極度壓抑的熱情,“你又知道了?”

莫心荷一雙比湖水還清澈的倩眸,瞬也不瞬的停格在他麵罩寒霜的冰臉上,“我就是知道,你的眼睛和整個人都是這麼告訴我的。你或許真的根透我父親,但是你並不恨其它人,更不想血洗風穀;因為你的心裡明白其它人都是無辜的,而你並不想牽連無辜,你所說的那些話隻是在嚇我的,是無心的氣話。”

她真的相信如此,也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就是如此執拗的相信著他。

夏侯鷹被她彷若核子彈爆發的宣言震得無力招架,幾近崩潰。所幸自小訓練有素的自製力及時發揮作用,費了好大的勁,才讓他在她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從她帶傍他的強烈衝擊中回複貫有的冷靜。“你少自以為是——”

“我說對了!”莫心荷淺淺一笑,言語間有無懈可擊的堅定。

夏侯鷹好不容易拾回的麵具,再一次被她輕易的擊碎。他左眉微挑,以一種奇敝詭異,又摻雜著恨意和激動的複雜表情瞪視著她,久久不發一言。

流動的空氣似乎在瞬間凍結,變得冰冷而令人窒息。

莫心荷無力承受他那像會穿透人心的視線,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好解除自己的窘境時,夏侯鷹的身軀冷不防的傾身更進一步的逼近她;她慌亂的視線不經意的停格在他那張冷酷俊帥的冰臉下半部,那兩片抿緊的唇瓣。頓時,她的心臟像是被炸開了般,全身血液狂亂的沸騰逆竄,使得原已酩紅的雙頰染上更令自己發窘的紅嫣。

莫心荷不禁垂下頭,不敢正視他。

夏侯鷹卻霸道的托起她的下巴,強迫她再一次麵對他。

莫心荷拚命地命令自己逃開他目光灼灼的凝視,然而,他那雙深邃的黑眸,像磁石似的霸氣十足的吸引著她,她逃不了的,也不想逃!她的腦海清晰的刻印著這樣的訊息,就算會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停止了心跳,她亦無怨無悔。

“求求你放了我不要殺我義父——”

義父!?她是何培夫的養女!?這才是她如此關心何家父子的主因!?他的心霍地亮起撥雲見日的光彩。

“…‥一定是誤會…我義父不會殺人的…如果他真是那麼殘酷的人,就不會收養父母雙亡、年幼無依的我,還把我視如己出,關愛備至的撫養成人…他真的很慈祥,你相信我…我父親不會殺人的…他真的不會——”她不想哭的,但是他那雙沾染著無儘甭寂的黑眸,卻讓她的心再一次無端的隱隱作痛。

“彆哭——”她的一席話,像及時甘霖,澆熄了在他體內狂燒的熾烈怒火;而她的淚,卻像硫酸似的,燒灼格痛了他好不容易平複的心。最奇怪的是,他居然莫名的慶幸著收養她的人不是自己的義父夏侯嶽。

夏侯鷹伸出柔情萬千的手,輕輕的、溫柔的替莫心荷拭去了淚珠,一次又一次發自內心的低喚著,“彆哭——”

原來她是何培夫的養女,是何培夫一手養大的,所以她才會如此維護何培夫,而不是因為對何少昂愛屋及烏所致。瞬間,他對何少昂的敵對意識減褪了不少。

他的柔情就像催淚劑,莫心荷的淚因而愈加無可收拾的泛濫,“你答應我彆殺我父親…好不好?”

“我——”

“門主,時間很晚了,請讓屬下護送莫小姐回“留仙閣”歇息。”玄日平板的聲音,不識趣的從門縫逸進室內,驚擾了他們的世界。

夏侯鷹和莫心荷像是幽會被人發現的情侶,迅速的分開。

“進來!”夏侯鷹起身離開床緣,轉身麵向壁麵,背對著床與門口,不讓人瞧見他此刻的表情。

進門的玄日和絳月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主子進一步的命令。玄日和絳月交換了意見,玄日再一次請命“門主,夜已深了,請下令讓屬下護送莫小姐回“留仙綁”歇息。”

夏侯鷹終於右手一揮,準了玄日的請示。天知道他是多麼不情願、多慶憎惡自己準了這項命令。

“等一下,把綠兒還我,你把牠怎麼了?”莫心荷想起了擱在心口的另一件大事。

玄日和絳月飛快交換一下意見,玄日便火速將莫心荷帶離夏侯鷹。

莫心荷不肯死心的掙紮叫嚷“還我,把綠兒還我!”

待她的叫嚷聲遠離了夏侯鷹的收聽幅員,夏侯鷹才以冰冷的語氣對留下來的絳月問道“那隻母鷹在哪裡?”

“回秉門主,牠正和鷹王在一起,屬下已替牠上了葯、包紮好傷口,不礙事的。夜已深了,請門主讓絳月服侍您更衣沐浴,好上床歇息。”

夏侯鷹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才示意絳月上前服侍。

※※※

天然溫泉的特殊功效讓夏侯鷹感到全身舒暢,連日來的疲勞在氤氳的霧氣洗滌下漸漸褪去。

他靠躺在浴池池畔的石頭上,眺望窗欞外的夜空。沒有序亮的夜,和他此刻的心境不謀而合。他閉上雙眸,讓絳月用熱毛巾為他熱敷眼睛。

閉上雙眸的剎那,莫心荷那張白皙清麗的俏顏再一次地浮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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