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_金鎖姻緣_思兔閱讀 

第五章(1 / 2)

金鎖姻緣!

莫府最近熱鬨得緊,就連向來最冷僻的西廂小綁也開始熱鬨起來,原因無它,隻因王公貴族日前登門提親。。qb5。c0雖然當事人堅決反對,不過男婚女嫁本來靠的就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做兒女的,尤其是女兒,想自個兒挑丈夫根本是天方夜譚!所以,那當事人經過強烈反對,發覺無效後,倒也識時務的再未吭聲。反倒最近時常與小烏鴉舉行密談,不知在搞些什麼花樣?整個大白天裡,就隻見小烏鴉來回進出莫府十幾趟,若不是莫府喜事近了,登門慶賀的人多了,小烏鴉被人發現溜出去,非得打幾個板子不可。

所以今兒個,小烏鴉興匆匆的拎個小盒從後花園走進來,不料卻撞上那巨人。

她嚇得差點腿軟,若不是那巨人…朱牛及時扶住她,隻怕小烏鴉早兩腿跪地,嚇得昏死過去了。

“姑娘,你沒事吧?”朱牛擔心的看著小烏鴉發白的臉蛋。

“沒…沒事。”小烏鴉天生膽怯,不過這也難怪。小小的年紀不過與汝兒相仿,自從被汝兒帶回莫府後,雖說她忠心護主,不過一遇上天大的事,她可還是躲在汝兒身後。

朱牛沒表情的看了她一眼,為她拾起掉落地上的小盒交給她。

隻見這小烏鴉一接過這小盒,就忙不迭的往小綁裡跑去,也顧不得說聲謝,誰叫朱牛身材太過嚇人?倘若要他將小烏鴉這等小蚌頭給折成兩截,隻怕也不需太費功夫!一想到這裡,小烏鴉就跑得更快了,甚至連門也忘了敲,就直接衝進小綁裡。

那小綁裡坐著舞娘、汝兒及那一樣嚇人的朱琨庭。十分不幸的,小烏鴉就是一頭撞進朱琨庭懷裡,這回嚇得她真是兩腿發軟,昏死過去。

“小烏鴉!”汝兒一驚,忙跳起來,拿著嗅鹽快步奔到昏迷不醒的小烏鴉身邊。

“都是你啦!”汝兒氣惱的瞪著朱琨庭。“要不是你,小烏鴉才不會差點嚇破膽,我早說你不是好人了!勸你快快回去,免得我拿鹽酒你、拿掃帚趕你,彆說我沒先警告你。”

“汝兒,不得無禮。”舞娘十分惶恐的斥責,生怕朱琨庭一個不悅,她娘倆可就必死無疑了。

“娘,我說得沒錯嘛!要不是他,昨晚爹也不會拳打腳踢…”

朱琨庭眼眯,大步跨前,一把抓住汝兒的手腕。

“他打你?”他暴喝道,冷酷的線條刻劃在英俊的臉龐上,一旁的舞娘見了不禁駭然,差點跟著小烏鴉昏死過去。

她本想攫掉他的手,不過見他似乎在氣頭上,又想起他的力道足以捏碎她的骨頭,隻好作罷。反正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你乾嘛跟我生氣?”汝兒也很氣憤,隻不過氣焰小多了,誰叫他天生就占有優勢!而她一個女子彆說重量沒他的一半,就連身高也比舞娘矮多了,更彆談力道了…叫她拿什麼跟他比啊?倒不如暫時忍氣吞聲,圖謀後計。

她繼續道“又不是我命令他打咱們。不過說來說去,還是該怪你。若不是你提個什麼鬼親,我娘怎麼會挨打?姓朱的,就算你是個王爺,是個什麼鬼將軍,那也不用仗勢欺人,要整治我也不用賠了自己一生幸福,所以我勸你趁早退婚,否則後果你自己負責。”

他愣了愣。“我整治你?”

她點頭說道“你以為我猜不到?雖然我莫汝兒沒念過四書五經,也沒學過孔孟思想,不過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她自吹自擂,沒注意到他一副好笑的神情。“用膝蓋去想也知道,你是想報複當日我損你之仇是不是?男子漢大丈夫最重要的就是要有寬大的胸襟,光瞧你這幼稚的舉動就知道你做事不用大腦。你要是斤斤計較那日損你之仇,也好,我莫汝兒就低聲下氣跟你道聲歉,這樣總行了吧?你大人不計小人過,我書念得少,就看在我是小女子的份上,暫且饒了我,可以了吧?”

“你說我幼稚?”黑眸危險的眯了起來。若是在他身邊伺候許久的熟人在場,一看便知好壞是他生氣的前兆,隻可惜汝兒似乎還意猶未儘,一點也沒注意到那即將燃起的怒火。

“可不是?”莫汝兒有些違背心意的說道“一個堂堂王爺怎會娶個待妾之女?乾脆由我去從中牽線,那憂、愁姊妹可是適合你人適合得緊。就瞧你喜歡哪個了,隻要你一說出口,包準有個既溫柔又賢慧的妻子,不過那可不包括那毒死人的舌頭。”她話沒說完,突然發現自己已騰空,還來不及出聲,下一刻便意識到自己已趴在他的腿上。

“你乾嘛?”她睜大眼,想掙脫他的鉗製,無奈那隻擺在腰際的大手可沒有意思要放開她。

隻見她的襦裙被掀起,他的手臂揚起,然後重重落下。

“喂,姓朱的!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可以這樣打我?”汝兒大聲嚷嚷,彆瞧剛才她沒喊出聲,那可是叫喊到了喉嚨,又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要不是個性倔強得很,恐怕她真會叫得莫府人儘皆知,惹來醜聞。不過那叫聲雖然硬是給止住了,但那淚珠可是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幸虧她沒哭出聲,要不然她就丟臉丟到家了。

本來她還想破口大罵幾句話,不過一看見他的手再度無情揚起時,她忙不迭的緊閉上雙眼,咬緊牙關,等待那巴掌落下。

等了許久,久到汝兒的心臟差點跳出胸口,那巴掌才落下…

很輕,比起之前那一下是輕多了。

“我不許這說話這般放肆,聽懂了嗎?”他沉聲問。

直到現在他還怒氣未消,一想起這丫頭竟然想將他推給其他她女子,他就頗為生氣,巴不得再狠狠打她一下,讓她知道將他當垃圾掃出門的下場是什麼?不過也算他心軟,隻打了一下就再也打不下手了,要不然還有她疼的。瞧一眼縮在角落,眼睜睜看著汝兒挨打的舞娘與小烏鴉,朱琨庭再次懷疑在這種環境之下也能教養出這般敢言敢做的膽大女子?回想莫大仲那副癡肥嘴臉,倘若不是親眼所見,說什麼也不信小汝兒是他與舞娘所生。所幸下個月月初便是他與汝兒的大喜之日,同時亦是收回朱家傳家寶之期,屆時再無後顧之憂了,他所要應付的就隻是這刁鑽古怪的小汝兒,他相信到時心中大石便可落地…至少不會有太多的麻煩讓他窮於應付,這是他堅信的。

隻見汝兒可憐兮兮的從他腿上爬起來,若不是他好心扶她一把,隻怕這回她早軟趴趴的跪在地上了。不是被嚇得跪在地上,而是痛得跪在地上。彆看隻有單單一巴掌,朱琨庭可是健壯武漢子,雖沒平日莫大仲打得厲害,不過那也隻夠讓她瘀青幾天了。

汝兒隱含怒氣的瞧了他一眼,見他臉上似有愧色,於是大膽抱怨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樣打我,要是讓外人知道,會說你虐待女人!我還可以一狀告到衙門去,到時看你還威不威風?”

見她沒事,他才放下心來,嘴角微揚,用左袖擦去她臉蛋上的眼淚,誰知汝兒還很霸道的朝那絲綢袖子用力擤了擤鼻涕才罷休,弄得他啼笑皆非。

“衙門不受理這種案子。丫頭,下個月月初咱們就是夫妻了,就算是親親你,也沒人敢吭一聲。”他笑謔道,說罷上前一步,仿佛真要有所逾矩,這才嚇得汝兒急忙跑到圓桌後頭。

“誰跟你是夫妻?”

“前二天莫老已經收了聘禮,現在退婚似有不妥。”他根本沒把她的話放在眼裡。

“爹收聘禮,你去娶他啊!你們倆配成一對正好。”見他眯起眼,她很識時務的改變話題。“其實你想娶我也可以,不過要我和一個比我智商差的男人生活,不到半年我可就瘋了,所以如果你要娶我,就得接受我的考驗才行。”

“有何不可?”

汝兒眼一亮,沒想到他這般爽快就答應下來了。之前還聽娘親耳提麵命的說,男人最忌諱女人反抗他們。若不想挨打,不但要當個溫順的啞巴,就連男人做了什麼錯事也得裝聾作啞,隻要他供你三餐溫飽,也就不必奢求什麼了!這是她娘親說的話,她是不太清楚,畢竟長久以來除了偷溜去市集逛逛之外,都是待在莫府足不出戶,男人的模樣除了莫大仲之外,她就隻見過長工們的,而他們可是鮮少跟她搭上一句話的,要怎麼了解?就連月兔那時代也跟這裡大有不同,那時代的人講究的是男女平等,一夫一妻製,男人可以朝女人破口大罵,女人也可以對男人拳打腳踢,要是一個不服,還可以告上法院,那裁判對錯的人還不會因為是女人而不受理案件呢!

不過看他似乎不像在說假,她很快的跑到小烏鴉身邊低語幾句,隻見小烏鴉膽怯的交給她那個小盒,還勸她彆做傻事之類的。

“我也知道你力量大得很,所以我也不考力氣,考你智力。我可先聲明,要是你辦不到,你可得退婚唷。”

朱琨庭隻是一味的瞅著她瞧,也不應答。

汝兒可不敢逼他,乾脆就當他默認了。

她小心翼翼的打開盒子,裡頭有一副巧連環。

“這個俗稱鴛鴦扣,要是你能在半炷香的時間裡分開它們,我就答應跟你成親,怎樣?我可先警告你,要是你用武力拆開它們,可是不算數的。”汝兒很認真的交給她。

那巧環主要是由兩個u形大環和卡在中間的小圓環所組成的;有些像手銬。要想讓這小圓環從兩個大環中抽身而退,除非他有很好的智力…這是製造巧連環的商人信誓旦旦所紡的,還說憑一介武夫是不可能想出解法的。當時汝兒見著好玩,花了二文錢買回來玩,費了兩天的功夫才解開來,沒想到這回倒派上用場了。

她很得意的看著朱琨庭打量這巧連環,而舞娘則在一旁拚命使眼色給她,勸她不要胡來。嫁給王公貴族有什麼不好?一輩子不愁吃、不愁穿,就算是做妄也比嫁入平常百姓家要強得多!偏偏這汝兒不知足,竟還拒絕王爺登門提親,虧得朱琨庭極有耐心,否則哪還由得汝兒在這裡胡來?先送給她兩個巴掌都不為過。尤其還敢當著他的麵數落他的不是,王爺沒掉頭就走算汝兒幸運了!還說什麼退不退婚的?要真是退了婚,不但讓街坊鄰居笑話,隻怕到時人家還以為是汝兒有什麼毛病,恐怕一輩子都嫁不出去了。

換言之,汝兒隻有這次機會,要等下回,恐怕得排到下輩子去了。

舞娘的心思,汝兒哪懂啊?隻見她臉頰上的梨渦正若隱惹現的露了出來。看著朱琨庭打量那巧連環的模樣足讓她笑上三天都不止。

朱琨庭看了她一眼,了解到是她太過自我膨脹後,微微一笑,將兩端的u形環稍稍旋轉一下,中間的小圓環就自然而然的跑了出來。

他當著她太過吃驚的麵前,將解開了的巧連環塞到她手裡。

“下個月月初,我準吉時迎親。”

“不…不行…”她結巴起來,見他眼一眯…現在她可知道了她怒氣來臨之前的征兆,她忙不迭的改了口。

“是我娘說的,我已經有未婚夫了呀!”

“什麼!”他的暴喝聲讓小烏鴉嚇得再度昏死過去,而舞娘本欲模仿,不過瞧朱琨庭一臉憤怒,不禁嚇得無法動彈,要不然她早兩眼一閉,跟隨小烏鴉暈厥過去了。

這三個女人裡大概就隻有汝兒最輕鬆自若了。說不上來的理由,她就是不怕他生氣,她就是不懂他乾嘛一定要娶她?論姿色,前廳坐著兩位美若天仙的仙女;論身材,不是她自卑,實在是有一回月兔拿yboy給她大開眼界,裡頭美女如雲,雖是洋妞,但個個都是波霸型的身材。那完美的比例還真不是說遇就可以遇上的,更遑論登不上台麵的她了!隻怕娶她回去,這豬公隔天就另尋女人了,那她多丟人啊?

“那男人是誰?”

她吐吐舌頭,理直氣壯的說“我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你彆以為我騙你,這有金鎖為證。”她有些臉紅的撩起襦裙,讓他看見足踝上的金鎖。“這是娘說的。據說我出生的時候,有一個得道高僧登門拜訪,說什麼這金鎖他保管了近百年,現在該是物歸原主的時候,還留下紙條寫道…將來隻要能解開這鎖的人就是我的夫婿。所以不是我不嫁給你,實在是另有苦衷。”

他冷冷的打量好金鎖,忽地單膝跪下,趁汝兒還來不及閃開,就抓住了那纖細的足踝,細細打量起金鎖。

“彆白費功夫了。當年娘請了京城有名的鎖匠來開都開不了,何況是你?”

“無稽之談。”朱琨庭站起來,冷然道。

她睜大眸子。

“你不信我?”

他摸摸她白裡透紅的臉頰,那上頭甚至未施脂粉,鼻頭上還有幾粒紅色的小雀斑。

“不論信不信,你等著做新娘便是。”

“喂…”見他轉身出去,想叫住他,他又不理,氣得她用力跺腳。

看來她是做定他朱琨庭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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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親?朱兄?”

下巴脫臼的模樣朱忠是沒見過,不過光瞧楊明現在那副嘴臉,的確也與下肥脫臼相去不運。

朱忠很高興自己是那個轉告揚明的仆人,能夠當場目睹楊明那張吃驚到扭曲的臉龐,就算少活一年都值得。也不是說他瞧不起靠賞銀吃飯的楊明,實在是因為朱忠曆經朱家二代,雖經過無數風風雨雨,但天性依然嚴謹且不苟言笑,這其中絕大原因在於老王爺生活刻板嚴肅。想當年,朱忠不過十五、六歲的年紀就進了朱府當差,事事以老王爺做傍樣,加上耳濡目染,讓他也成了同樣不苟笑的總管,一直到現在少爺當家做主,依然承襲當初那股死氣沉沉的氣氛,如果有外人來,還當朱府剛辦了什麼喪事似的,朱家會笑的實在沒有幾個。後來揚明闖進了他們的生活,雖稱不上有所改變,不過每每一遇上什麼刺激事,總會拉著朱琨庭一塊兒去刺激,就如日前去太行山剿匪,就是讓他擔心了好一陣子。在他少爺的生活裡,隻有那些按部就班的計劃,哪裡來的刺激可尋?要不是楊明出現…所幸,這隻是偶你一次,否則他真不敢想像充滿刺激麻煩的日子出現在朱府會是個什麼樣的情景?所以他看不順眼揚明是有理由的。但基於少爺的緣故,他隻能忍下來,偶爾靠著三寸不爛之舌諷刺、諷刺他,以紓心中怨氣。

所以,這回他看見楊明那張臉上的表情,還真值得鼓掌慶幸呢!

“朱忠,你不是開玩笑吧?”

“我從不開玩笑。”朱忠像是受侮辱似的瞪了他一眼。“少爺即將娶個溫馴而又賢淑的妻子,前幾日連聘禮都下了,我相信少爺這回一定是開竅了。”

“朱牛?”楊明轉向那巨人尋求答案。

朱牛點點頭。

“這是我親眼所見。少爺請你過來,便是要跟你談此事。”

“看來這事不假。是上回我拿的畫紙裡哪位天仙美人讓朱兄給看上了?”楊明很好奇的問道。

“不是。”

“皇上賜婚?”

朱牛搖搖頭。“是少爺在市集裡碰上的姑娘家。”

“那一定是美女嘍?”

朱牛還是搖頭頭。

“稱不上天仙,不過嬌俏動人。”他很中肯的批評。

楊明得意的笑了,相信自己終於了解事情始末。

“敢情是一見鐘情?這也難怪了,朱兄年輕也不小,該是為自己訂下親事的時候了…朱牛,你搖頭是何意?”

“她是莫大仲的千金。”

楊明恍然大悟。

“原來朱兄是有目的而為。”但這樣賠了一生也太不值了吧?不過話說回來,娶她回來雖做正室,但可以冷凍她,屆時再娶個偏房豈不兩全其美?楊明不禁佩服朱琨庭的頭腦。

豈料朱牛還是一了勁兒的搖頭,連朱忠的興趣也讓他給挑起來了。

“是,也不是。”

“此話怎講?”

“等你們見了她就知道了。楊公子,少爺還在書房等著你。”朱牛提醒他。

楊明好奇死了。

“看來這女子挺神秘的。”

隻見朱牛雙眼閃了閃,唇邊泛起笑意說道“等你們見到她,一切就可分曉。”他搖搖頭,宣布道“她是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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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烏鴉,你彆老擋著我的路,行不行?”

“小姐,這樣做恐怕不妥…”

“就算不妥也不會害了你。把那個凳子搬給我。”

“小姐…”

“我叫你搬你就搬!羅嗦什麼。”

小烏鴉癟著一張嘴,不情願的遞給汝兒。

“小姐,要是讓老爺發現,會活活打死我的。”

“我沒叫你留下,你要跟我一塊兒走。”汝兒先把包袱丟到窗外,再站在登子上小心翼翼的撩起裙子,跨過窗台。

前院的鑼鼓喧天,正是迎親吉時。打從昨日起,莫大仲便將這對主仆給鎖在房裡不得外出,一直到今日飯菜都是由舞娘給送來的。若不是她莫汝兒天生膽大,也不會想到由窗口逃走。這窗沒鎖,八成是莫大仲以為光憑一個小女子怎麼可能跳出窗口?所以也不會在窗上下功夫。瞧瞧時辰,差不多再一炷捍的時間,媒婆就要過來找新娘子,在那之前,她可得先穿上鳳冠霞披,乖乖坐在房裡等著,偏偏此刻她身上還是素衣一件,連胭脂都還未施呢!

她根本不打算嫁給那豬公!

不是說她討厭他,其實她也不是挺討厭他的,見他就吵架實在是忍不住的習慣。老看他板著一張臉,不笑不說話的,讓人看了挺悶的。其實他笑起來是很好看,比好看更好看,靠著月兔隻習得幾個大字的她,實在再也找不出更好的形容詞來形容他的相貌,不過他可是她第一個正眼瞧過的男人!相貌堂堂不說,每見他一回總讓她覺得心臟像要停擺了似的,要是真與他鎮日相對,她豈不死定了?雖然理不清這種感覺,但暫時歸究於彼此相克,否則怎會有這種感覺?不過這隻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還是她不讚同那種三妻四妾的觀念,也許當初沒遇見月兔,她會安於這時代的遊戲規則,不過要讓她知道在未來的歲月裡,有所謂的自由戀愛,有所謂的一夫一妻製,她是說什麼也不會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夫的!包何況,十幾年來目睹了她娘的悲慘歲月,如果是一夫一妻,她娘又怎會受到這種屈辱?她實在看多了這種情況。女人在男人的眼中比一匹馬還不值,就算是老婆也隻是傳遞香火的工具。要是成親數年沒生個白胖的兒子,一紙休書便馬上過來了!這根本是個男女不公的社會,她哪能奢想那豬公一輩子就隻守著她一個人…

其實這要求也不算難。要讓她一生守著他,隻怕看也看不膩,但這隻是她的想法,男人中就不這麼想了。她可不希望相公娶了她沒幾日,又納了妾,那她倒不如上吊算了。

所以,苦思多日,實在想不出個好法子,隻好跑路了!這實非她所願,卻也是無可奈何中的唯一辦法,她相信她娘也會讚同她的計劃。

“小姐…我看還是算了。就算逃出去,我們又能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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