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左一時沒忍住嗤地笑出聲,又立馬捂住嘴巴假裝看著周圍的環境。
張三憨厚一笑,不好意思地繞繞頭。
“哥,你就繞過我這一次嘛,下次再也不敢了。”
張睿琪毫不客氣地說,“你上一秒也是這麼說的,結果呢。”
李四給了張三一個爆栗,“還把我一個人留在那個大馬路上,幸好當時還有彆人在場,不然哼。”
“情急之下嘛,誰曉得你們兩個會要把我咋樣嘛。”
張睿琪問“那現在喃?你就不怕了?”
“怕,怕,怕,真的錯了嘛,旁邊這麼多遊客正往我這邊看,多丟臉喃。”
說完還扯下外套把臉遮擋住。
李四說,“我都不嫌丟臉你還嫌。”
“哎呀,情況不一樣的嘛。”要是換做你被我逮著後頸看看。
當然這話也隻敢在心裡說說。
“再有下次,你休想這麼輕易地跑得脫。”李四鬆開張三,假裝嫌棄地拍了拍手。
立馬得到解脫的張三迅速竄開了幾步,尷尬地整理了下衣服領子,估計都起皺褶了。
“睿琪~好睿琪~你幫幫我整理下後麵的衣領唄,我看不見。”
在蔣左眼裡,這一幕著實滑稽,畫麵太過美麗。
一位猛男壯漢賣著萌撒著嬌,聲音嬌滴滴地叫著一個大男生,怎麼看怎麼奇葩。
張睿琪陡然一身惡寒,急忙後退幾步,手在前麵擋著,說,“給我正常點,又沒人把你怎麼滴,好好說話。”
張三語氣有些埋怨,“可不咋滴嘛,差點就咋滴了。”
四人“”
“”
“行了行了,過來我幫你弄。”李四擺擺手。
“好的嘞,哥。”表情忒欠地走向李四。
李四整理了一番衣領,“你說你一傻大個,還這麼注意形象。”
張三‘嘖嘖嘖’一聲,一副沒眼光的眼神看著李四,“這你就不懂了,人嘛,即使過得再怎麼不地道,著裝也必須乾淨得體,形象象征著你這一個人,彆人對你的最初印象。”
張睿琪調侃道“霍,霍,你還懂得這些。”
“那不然呢,不然咋對得起我這個亮堂堂的腦袋咧。”得意一笑得摸了下自己的光頭。
張睿琪“”
李四“”
“多久走啊,張哥,李哥?”張三詢問。
“看你。”李四偏頭看著張睿琪道。
張睿琪不語,側過身子看著何行東,蔣左。
他上前緊湊著何行東的身子,好奇地詢問,“唉,東哥你之前是做什麼的啊?”
“雜工。”
“不會吧?”
“為什麼不會?”
“不像。”
何行東側眸看向他,“那你說是什麼?”
“軍人。”聲音篤定,眼神堅定。
兩人的目光同時看向蔣左。
那語氣裡爽朗的笑意不俊讓何行東一愣。
“我哪能那麼偉大啊?”他打趣著,滿是調侃味。
蔣左停下腳步,站定,側過身微仰頭看著他,“沒有哪位普通人能做到在寒風刺骨的冬天裡用自己單薄的身軀當做車門擋住寒風,甚至一路下來,沒有抱怨過任何不對,而他身上隻著一件軍綠色大衣。”
那把藍色破舊滾輪式打火機。
那個生著鐵鏽的金屬盒。
那綠色軍徽的標誌還孤零零地躺在車上不起眼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無不漳顯著他的不同。
班長,張佳,小李,何行東和一群——戰友。
何行東笑了,笑得有些牽強,不免有些苦澀,“我也希望我是一名軍人,這評估對我太高了。”
張睿琪說,“東哥,我也覺得你是乾軍人這行的,至於是哪行就不知道了。”
蔣左堅定地聳聳肩,眼神示意,像是要表達,看吧,彆人也是跟我一樣的評價。
何行東不語,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事實。
他突然眉頭一挑,詢問著,“那你覺得我是做關於哪些的?”
張睿琪說,“特警之類的,或者陸軍之類的。”
蔣左沒說話,她隻是在那一瞬把所有都相連接在一起,聯想到何行東,具體是什麼她摸不清,隻隨口一猜測。
何行東這人太乾淨了。
何行東笑笑,“彆逮著一些摸不著的思緒就亂猜測彆人是不是軍人,軍人不是這麼用的。”
看著張睿琪,話是針對蔣左的。
蔣左說,“知道了。”語氣有些沉悶。
“知道就好,還逛嗎?”何行東問。
“直接回西寧吧,明天出發西藏。”
“那你呢?張睿琪同誌?”
“我就在這兒先告辭了,其實我有個不成熟的想法。”張睿琪眉頭緊鎖。
“什麼想法?”
“我之前一直想去當兵,卻奈何中途發生一些事情,錯過了,如果還能給我次機會,我一定會去的。”
眸光裡燃燒的毅力灼燙了何行東的眼。
曾經何時,小李也是這般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