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們,今天班上又來了一位新同學,齊諾維奇·格裡戈裡耶維奇同學,他將和我們一起學習……”
鄂木斯克西部,曾經這裡也是一所學校,不過是麵對富商和小貴族小地主的學校,相當華麗,現在成了鄂木斯克西郊第一小學。
你問大貴族大地主?先不提這裡有沒有,人家有也是請家庭教師,到中學和大學才去聖彼得堡的學校,或者乾脆出國留學。
“壯麗”的小學堂內,齊諾維奇在老師的帶領下,驚訝的看著這個班的學生。
“校長先生,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女孩兒在學校裡?這裡不是女校吧?!”格裡戈裡耶維奇在窗外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這是上麵的要求,要麼華夏人派人來接手整個學校,要麼接受女生入學。”
“雖然神父覺得,這樣是毀壞傳統,會導致不潔的事情發生,但我覺得,與其讓華夏人徹底摧毀我們的傳統,不如讓我們來主導。”
“這樣最起碼,我們還能有選擇的保留一些,隻是讓女孩子入學罷了,也不是沒有不是嗎?”
校長摸了摸花白的胡子,欣慰的看著教室。
俄羅斯帝國的女性教育啟蒙於十七世紀,和其他國家一樣,最初是貴族和皇室教育,普通女性不會接受太多知識。
但是直到十九世紀中期,克裡米亞戰爭失敗後,俄國人引入了“女護士”這個概念,女性中學職業教育才算是開始。
在這之前,即便是女校,也隻進行簡單教育,除了貴族和皇室,其他階層的女性很難獲得高等教育資源,哪怕那些大學明麵上給女性一些名額。
到尼古拉二世時期,為了收攏權力,尼古拉二世傾向於保守,教育停滯不前,女性依舊隻能上女校,女子中學,然後看背景上大學。
校長是提倡擴大女性受教育權的一批,不過一直沒什麼實質性進展。
華夏人到來後,要求學校同華夏帝國一樣,不分性彆,全麵接受男女學生,並計劃逐步實行義務教育。
這些女孩兒們,就被送了過來,她們許多都是貧民的女兒,學校還包一餐,貧民們巴不得把沒用的孩子送來吃飯。
貧民的顧忌可沒有平民多,他們必須抓住每一個生的可能,不然根本活不到可能的、沙皇打回來的時候。
“這太瘋狂了,華夏人都是瘋子嗎?這會毀了我們的傳統的……”格裡戈裡耶維奇看著教室中端坐的女學生們,口不擇言。
“我不知道阿勒巴圖先生為什麼給你介紹信,不過你不應該給他找麻煩,我也不希望你給我找麻煩。”
“這是學校,如果你在這裡發癲,我想我們的體育老師很樂意教育一下你。”
校長看著格裡戈裡耶維奇,悄無聲息的退了兩步,露出他身後正在鍛煉的大塊頭。
一個身高一米八,全身都是勻稱的肌肉,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俊美青年。
這個時代,一米八在白人中也不矮甚至挺高了,特彆是生產力落後的俄亞地區,這種身材是貴族商人等不缺營養的人才可能有的。
“校長,出了什麼事嗎?”青年遠遠的看見了校長後退的步伐,警惕的拿著棍子走了過去。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來鬨事的家長,他已經揍了好幾個準備把女兒嫁出去的家長了。
嗯,這是小學,前麵提過。
“沒事,安德烈,我想格裡戈裡耶維奇先生並沒有失去理智。”校長高聲喊道。
“對不起,校長先生。我還有事,先走了……”格裡戈裡耶維奇有些害怕,有些擔憂。
實在是體育老師安德烈的氣勢太強了。
放在現代,就是一個陽光開朗熱愛運動的普通壯年男性,但是在這個時候,這種普通且自信的氣質,是平民所不具有的。
這是專屬於貴族的氣質。
平民隻能在街邊彎著腰,給他們行禮。
至於貧民?乾萬彆出來礙眼,不然打了也是白打。
在俄亞這種法外之地,打死也沒任何關係。
“安德烈,和善一點,不要嚇到孩子們。”
“我知道了,校長。”
“有時候我都不知道你留在這裡乾什麼,唉……”
…………
十月,一艘普通的郵輪經過馬六甲海峽,進入了爪哇海,逐步靠近馬辰港。
在過去的數年中,這樣的郵輪在這片海域上相當常見,他們或往來西亞歐洲運輸著士兵和補給,或往來華夏和東南亞,促進人口流動。
不過,今天抵達馬辰的這一艘,十分令人驚訝,因為他上麵裝載的,既不是士兵,也不是華人或帝國公民,而是德國人,大量的德國人。
“赫爾曼,那是格丁根大學的能斯特教授、那是一元論同盟的主席奧斯特瓦爾德教授,還有那些人,都是非常有名望的科學家們。”
越是靠近馬辰,赫爾曼·奧伯特的妻子瑪蒂爾德·胡莫爾就越焦慮。
他們這一船人,都是赫赫有名的科學家、學者們,來華夏帝國進行交換交流學習。
名字說得好聽,但是船上的人都知道,他們是被用來交換華夏人的外交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