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先前薑雨真送給了他一個小掛件,被他放在課桌裡,準備去帶回來。
他在奶奶熟睡後到了月港高中,看著被貼封條的學校,不動聲色皺了皺眉。
路過正好有一位原本在月港高中教書的年邁老師,在騎著小電車路過學校看到他時,不知想到了什麼,把速度擰到了最快,小電車都差點沒抓穩把。
闞洛察覺不對,一把握緊他的車把,“你看見我跑什麼?”
老師尷尬不已,彆扭的移開話題,“原來是闞洛啊,咱們學校已經被查封了,你來這裡有什麼事?”
闞洛指著緊閉的大門,“這怎麼回事?”
他這幾天都在醫院中專心照顧奶奶,沒聽到月港高中的消息,薑雨真也沒跟他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老師不可置信,“你不知道這件事,薑老師沒告訴你麼?”
闞洛在聽到“薑雨真”名字時一愣,“跟薑雨真有關?什麼事?”
老師看他迷茫的眼神,歎了口氣,“咱們學校因為亂收費不合規被教育局查封了,幸好你畢業了,要不然指不定連學都上不了了。”
闞洛的關注點不在這,“我問你剛才說的薑雨真是怎麼回事。”
“薑老師啊...”老師斟酌一下說辭,“我是想說,這件事是薑老師的丈夫做的。”
封聞野?
“具體怎麼回事?”他的耐心已經耗儘,語氣冷厲,讓老師不敢再說廢話。
老師有些猶豫,將那封舉報信說出,又道,“薑老師為此據理力爭證明清白,後來他的丈夫來了,用了點手段叫來了教育局,咱們高中你也知道,有些見不得人的小秘密,所以就被查封了。”
闞洛茫然,薑雨真因為他被這樣的栽贓?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和她是清白的,那封舉報信必然是一個陰謀。
氣不打一處來,他明白這些薑雨真沒告訴他是怕他內疚。
老師想起了什麼似的,道,“對了,中間出現了一點小插曲,還有個男老師侮辱你,薑老師忍無可忍,打了那男老師一巴掌。”
說到此,老師好奇,“闞洛,你和薑老師到底什麼關係啊?她真的很維護你。”
闞洛麵無表情,心底卻掀起了腥風血雨。
薑雨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竟然這麼護著他?
她...為什麼不和他說?
老師見他不回答,自討沒趣,騎著小電車再次離開。
隻剩下闞洛一個人站在學校門口,身形筆直的空洞望向遠方。
人來人往,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像一張陳舊的照片。
自此,他的內心為某人封存,再無法融入其他人。
薑雨真再次見到齊攬月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後。
彼時的齊攬月正躺在封氏醫院的icu中,隔著無菌玻璃病房,能看到她全身插滿血管和蒼白的臉。
封聞野怕薑雨真難過,將這個消息瞞了她兩天,還是季時予過來時說漏嘴她才知道。
她清楚那個殺手每句話對齊攬月的殺傷力,卻沒想到齊攬月竟然直接失去意識,住進了icu。
她到醫院時,齊總正魂不守舍的站在icu外,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整張臉哭的紅腫。
薑雨真之前在齊家的宴會上見過他,那時的齊父意氣風發很健談,沒想到沒過多久,就頹廢成了另一個人。
看到薑雨真,他勉強提起精神,呼喚了她一句,“封夫人。”
薑雨真點頭問好,“對不起,我來晚了,攬月怎麼樣了?”
“醫生說情況不容樂觀,她沒了求生意識,”齊父狀態近乎絕望,“不用說也知道,她這個樣子一定是因為闞禮。”
薑雨真歎氣,果然還是父親了解自己的孩子。
齊父還在自言自語:“我一直都知道她喜歡闞禮,沒想到會喜歡這個份上,怎麼會因為悲傷而心臟休克,現在甚至都沒了求生意識!”
他懊惱不已,“如果知道這樣,五年前我在剛見到闞禮的時候,就是讓我拉下這張老臉求他娶攬月,我也絕對義不容辭!”
他隻有這麼一個寶貝女兒,自小到大都舍不得讓齊攬月受委屈,當初也是怕闞禮給不了齊攬月好的物質生活,所以一直沒同意二人。
沒想到會釀成這樣的結局!
薑雨真看著這一位誠摯的父親,又透過病房看了一眼裡麵昏迷不醒的齊攬月。
“齊叔叔,我有一個主意,或許還可以救下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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