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境酒樓,這是州城裡數一數二的大酒樓,雕花的紅木家具,富貴逼人的氣息撲麵而來。壁上的紅燭熠熠生輝,照得整個酒樓燈火通明。江茗禹、圖克斯洛和諸葛鬱三人此時正端著酒杯,喝得來勁。
江茗禹豪氣乾雲,手中端著酒杯,神采飛揚地道:“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他的聲音在熱鬨的酒樓中回蕩,引來不少側目。
“今日高興,來,我們再來一杯。”他一手拍在酒桌上,一手舉起酒杯,滿麵的紅光,顯然是喝得痛快。
非但乾挺了黃超然,還找到了發財的道道,自打穿越而來,他還從未像今天這般高興過。三人的酒杯,還沒碰到一處,身後突然一人拍手叫道:“好詩,好詩啊。”
他們轉身看去,隻見一個半醉的書生,晃悠到江茗禹麵前:“三位兄台,請了。”這個書生微醺的樣子,讓人看著就想笑。
“在下太林,不知方才的詩是何人所念,大氣磅礴,當浮一大白。”他邊說邊將手裡的酒杯喝了個底朝天。
江茗禹依舊保持低調,他朝諸葛鬱一指:“他念的。”他又一次將裝比的機會,交給了熱衷此道的諸葛鬱。
太林用醉眼仔細看了看諸葛鬱,不禁驚喜:“呀,這不是名滿州城的諸葛先生嗎?”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喜。
一聽到“諸葛先生”四個字,整個酒樓裡但凡識字的,立時沸騰了起來。“快看,還真是諸葛先生。”
“諸葛先生才名卓著,可是我們州城的第一才子。”
“就是,諸葛先生,我等都是您的詩迷,還請先生即興賦詩一首,讓我等長長見識。”眾人紛紛向諸葛鬱請示,酒樓的氣氛達到了高潮。
諸葛鬱慢慢喝光杯子裡的酒,沉吟片刻,然後緩緩站起來。他朝著眾人微微一鞠躬,用一種飽含歉意的語調說:“從今日起,諸葛鬱不再吟詩作賦,掃了諸位的興致,還請諸位多多海涵。”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充滿了真誠。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顯然對諸葛鬱的決定感到意外和失望。
江茗禹看著諸葛鬱,心中不禁感到一絲疑惑。
他記得那個熱愛詩詞、喜歡炫耀的諸葛鬱,但現在這個決定放棄詩歌的他,似乎與之前判若兩人。
江茗禹笑了笑,諸葛鬱這是在跟之前的生活,做一個徹底的道彆。或許他現在看見的他,才是真正的諸葛鬱,而之前的一切,不過都是假象罷了。
眾人還在議論諸葛鬱為何封筆時,靠窗的位置,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
喊話的人,正是方才的太林,他瞪大著眼睛,酒意未消的臉上寫滿了困惑。
江茗禹下意識轉頭一看,就看見街上的衙役,正押著幾十號人,往刺史府方向而去。他握緊了酒杯,眉頭緊鎖,眼神中透出一絲憂慮。
“這麼多人,什麼情況?”太林搖晃著站起身來,試圖看清正在發生的一切。
“看來這些,就應該是被鎖拿的黃家人了。”江茗禹放下酒杯,深吸一口氣,神色嚴肅。
“這些人的速度還挺快,好戲就要開場了,我們也跟上去看看。”諸葛鬱的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他急切地站起身來。
等江茗禹三人下了樓,黃家人的叫喊,也傳進了他們的耳朵。他們看到一群人大聲抗議著,麵色驚恐:“我們是黃家人,憑什麼抓我們?”
“光天化日肆意抓捕好人,還有沒有王法了?”有人憤怒地質問。
“敢動我們黃家人,你們會後悔的,趕緊給我放開,聽見沒?”有人挑釁地向前走去,試圖掙脫衙役的束縛。
“……”
不想押送他們的衙役,對著最後一個說話的男人,上去就是狠狠的一腳。那個男人痛得大叫一聲,跌倒在地。衙役惡狠狠地罵道:“黃家,告訴你,黃家完蛋了。”
衙役猛地又踹了一腳,咆哮著:“還敢跟大爺耍威風,他奶奶的,打不死你。”那個男人痛苦地蜷縮在地上,其他黃家人麵如死灰,不再言語。
“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抓你們嗎,大爺就告訴你,抓你們就是準備砍頭的。”衙役冷笑著,眼中閃過一絲殘忍。
“刺史大人慈悲,讓你們一家手拉手下地獄,這下滿意了?”他嘲諷地笑了笑,語氣中充滿了惡意。
說著,他也不管眾人慘白的臉色,直接呼哨著,將黃家人一個接一個地扔進了刺史府大牢。陰森昏暗的牢裡,立刻傳來了清脆的鞭子聲,還有獄卒的呼和叫罵聲。
牢門外的江茗禹,不禁嗬嗬的一笑:“好戲開始了,走,我們進去看看。”
江茗禹步入陰暗的大牢,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
他幾乎沒有花費什麼口舌,便得到了獄卒的允許進入。此時,一個被捆綁在柱子上的華貴男子正在接受鞭刑的款待,他的袍服上憑空多出了一條又一條血痕。
蓄著胡須的獄卒,一臉的怒火,逼問著:“狗東西,還不招實話?把你的同黨名單交出來,大爺還能讓你痛快點兒死!”他指著一旁整齊擺放的各色刑具,擰著眉毛威脅道。然而,那個男子始終無言以對,他的表情堅毅,顯然不知情。
江茗禹觀察著這個場景,心中暗想:看來黃家把這些秘密藏得極深,連自己的兒子都不知情。他立馬上前一步,決心換黃超然來。黃超然,缺了門牙的黃家少爺,是黃昊天的獨子。江茗禹決定與他算算舊賬。為了差點被拐走的劉逸霏,今天的黃超然必須付出代價。
隨著江茗禹的話語,黃超然被捆綁到了那根最醒目的柱子上。江茗禹手握鞭子,向黃超然露出一個冷酷的笑容:“黃大人,咱倆緣分不淺,這麼快又見麵啦!”他揮舞著手中的鞭子,惡狠狠地威脅道:“把我想知道的說出來,我讓你安安靜靜地去等死,怎麼樣?”
黃超然張開那張缺了牙的嘴,決然道:“江茗禹,想怎麼玩就來吧!我黃超然就是死,也絕不會把我黃家的生意讓給你。”
江茗禹深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看著他:“好言難勸該死鬼,既然這樣,那就開始吧!”話音剛落,他掄起鞭子,重重地向黃超然甩去:“狗賊,瞧我不打死你!”
他列舉了黃超然的罪行,包括企圖毒死他、綁架劉逸霏、為劉逸霏和何大川父子報仇、覬覦他們的家產、以及讓刺史大人解決他。他大聲喊道:“你老婆不是想讓刺史大人解決我嗎,來啊,動手啊!”
打我的主意,你有這個腦子嗎,你也配?”
每罵一句,黃超然的身上,就多出一條令人心驚的血痕。
而剛才還嘴硬的黃超然,也發出了像殺豬般的慘叫聲。
身上的血痕越來越多,黃超然的叫聲也越來越弱,已經一副隨時可能斷氣的樣子。
黃超然的嘴,終於還是沒能硬過江茗禹的鞭子“彆......彆打了。”
江茗禹抹了抹頭上的汗水,又甩了甩手中的鞭子“怎麼,黃大人,想通了?”他清澈的眼中,帶著解恨和戲謔的目光。
黃超然已經奄奄一息,卻還咬牙切齒地說“江茗禹,我跟你沒完......”
“喀嚓”一聲,江茗禹甩出一鞭,直接將黃超然最後一顆好牙打落,鮮血淋漓。
黃超然痛得慘叫,卻一個勁搖頭,就是不肯鬆口。
江茗禹不耐煩了,冷笑一聲,又是一鞭抽下。
“啪嚓”一聲脆響,黃超然的右臂直接折斷,骨頭尖刺穿出皮肉,鮮血汩汩直流。
黃超然終於崩潰,哀嚎著說“我說!我全都說!”
江茗禹滿意地笑了“這就對了,老黃啊,跟我作對,你還嫩了點。”
黃超然咬牙切齒,卻已經毫無反抗之力。
江茗禹慢條斯理地收起鞭子,抖了抖衣袖,徐徐道“來人,給黃大人包紮止血。讓他把東西交出來,,彆讓他給咽氣了。”轉身望著地上鮮血淋漓的黃超然,江茗禹冷笑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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