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此人才高,三十年前便是天下第一才子,名動十方,無人可及,三十年後,更為文道巨擘,一代宗師。”
三十年後,這位雄才大略,英明神武的陳朝中興之主,也到了古稀之年。
“並且傳聞,此物造價極低,不僅可鋪路麵,還可建立瓦舍乃至樓房,甚至築城立牆,都是絕妙之用。”
“以此為資,投入發展,不僅令那郭北書院日益做大,其門下的商會鏢行也通行南北,遍走各方,日進鬥金,富可敵國,更有充實資糧,哺育百姓,助益民生,已成體係,良性循環,日新月異,穩步做大!”
青年一歎,幽幽說道:“三教之法,可做修行,不僅能練神通法術,更有延年益壽,窺探長生之望,是以,天下之人,一心都在修行之上,儒文揚名,道釋深修,誰舍得時間精力,去鑽研那奇淫技巧。”
說罷,青年眼神一凝:“可謂國之重器,王道基石!”
然而憲宗如今已近瘋魔,不僅沒有理會,反而將他貶出京城。
憲宗雖為英宗之子,但卻不似其父,少年有為,英明神武,即位之後得佛門大力相助,誅權臣,斬奸佞,重整朝綱,英明神武,力挽狂瀾,竟將大陳國勢重振,出現了“中興大治”之象。
“然而他卻不做理會,旨未接,人未見,宣旨的太監隻能原封不動的返回,氣得那晚父皇大發雷霆,但最後卻不了了之,竟未拿他問罪。”
“但父皇卻將希望寄予在丹藥之上,這不是舍本逐末嗎?”
“是啊!”
“我當然理解,隻是……”
然而,帝王之尊,民意糾纏,難以修行。
“然而此人行事頗為桀驁,放肆非常,胸中更有溝壑,圖謀甚大!”
僧人點了點頭,喃喃說道:“誰人舍得呢?”
恍然間,已到了王朝宿命輪回之時。
話語之間,青年手握成拳,重重錘在窗沿之上,但還是無法卸去心中鬱悶。
僧人神色不變,繼續問道:“殿下喜好那工農醫藥之學?”
是為大陳中興之主。
“所以,自古來,無端大興土木者,多為昏庸暴戾之君,乃是王朝傾覆之開端。”
僧人聽此,隻是搖頭,不作言語。
英宗死後,太子即位,是為大陳憲宗皇帝。
然而,帝王不能長生,乃是千古鐵律。
此方世界,天地貧乏,生靈壽數甚短。
“談不成喜好,隻是此等實學,若是不用,那未免可惜。”
此道可謂官馬大路,道寬五十餘步,端是廣闊非常,路麵平整堅固,並非尋常石土,無論馬蹄踐踏,還是車輪傾軋,都不能造成破壞。
……
英宗雖號英宗,但卻是一昏聵之主,荒淫無道,天怒人怨,各地災禍叢生,更有妖魔橫行,致使民不聊生,怨憤四起,大陳國勢更衰。
divcass=”ntentadv”然而英宗皇帝卻不知覺,仍是沉迷後宮,整日享樂,以至於民怨沸騰,終反帝王,令其暴斃宮中,結束了荒淫無度的一生。
古稀之年,已是垂暮。
“自然知曉。”
一陣讚歎過後,梁蕭低下頭來,已是憂心忡忡。
三十年前,大陳王朝,便已日薄西山。
“是啊!”
“……”
“憑此一物,郭北縣,金華府,乃至江浙一省各府縣地,都建起了官道大路,車馬通行,便利無比,本就富庶的江南之地,再得如此便利交通,不僅增加商貿往來,更將各種物資,源源不斷的輸入郭北。”
這話讓青年一陣沉默,許久方才說道:“若是可以,我想獻於父皇。”
青年接過話語,沉聲說道:“郭北書院,有教無類,廣收天下學子,更設工農醫藥等雜學為科,數十年耕耘,時至今日,已培養出一批大農巨匠,杏林妙手,這混凝土,便是其工科院之造物。”
“十五年前,父皇當朝,正是春秋鼎盛之時,聽聞他之名聲,又恰逢科舉開考,便下旨點名,要他上京赴試!”
英明之主,也漸昏庸。
開始迷信丹藥之法,追尋長生之術。
但他心性堅韌,並未就此放棄,而是攜著最後希望,來到了這江南之地。
僧人點了點頭,又是問道:“殿下可要將此重器收入囊中?”
“此外,他還交遊廣闊,天下文壇,均仰其名,好友眾多,擁躉更是無數,那積雷山鳴霄觀石法王,還有那百鬼林陰山觀陰山道,兩位道法真人,皆是他至交好友,為其背景,仗勢撐腰。”
僧人一笑,平靜說道:“能立下如此基業者,怎會是弄虛作假之輩?”
“是啊。”
青年眼神漸凝,喃喃說道:“尋常道路,石土鋪成,鄉間之地多為黃土小路,府縣地方才有石磚官道,但也不得如此廣闊,唯有天子馳道,才有這般規格,但路麵質地也遠遠不及,這便是傳說中的混凝土?”
“帝皇之命,江山一體,想要延壽,唯有大治!”
“這般話語,殿下還是少說為妙。”
“甚連他自身,都有劍仙之名,相比二道,也不遜色多少!”
“此等人物,此等根基,縱是父皇,又能如何?”
梁蕭苦笑一聲,抬起頭來,竟是開門見山,問向僧人:“大師,你說……他會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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