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概念對於2022年的科學界來說都是一個前沿問題,更彆提1850年了。
按照徐雲的打算。
自己的任務很簡單,隻要協助高斯找到冥王星就完事兒了。
再往後的卡戎啊、鬩神星啊、鳥神星啊這些交給後世搞定就行。
可誰知道小麥這貨不講武德,居然搞出了這麼個大新聞????
隨後黎曼猶豫片刻,對高斯問道:
“老師,那接下來咱們怎麼做?繼續計算那顆新天體嗎?”
“繼續計算?”
高斯掃了眼自己的學生,歎了口氣,搖頭道:
“說的倒是輕巧,我們拿什麼繼續去計算天體的位置?”
說著他抖了抖手上的演算紙,上頭刻錄著幾道方程組:
“我們隻有柯南星的軌道公式,除此以外伴星的大小、組合星體的質心位置都不清楚,拿什麼去推導更遙遠的星球?”
“更彆說如今的天文望遠鏡在精度上還是有些不足,雖說探索天體更重要的是數據計算,但在觀測記錄有限的情況下,望遠鏡的成像效果便顯得格外重要了。”
高斯的這番話不難理解。
好比你是個釣魚佬,在地球的海洋中想要尋找最大的鯨魚。
如果能知道它在多少經緯度的海麵下方五百米處,那麼普通聲呐都能掃到它。
但你若是不知道它的位置......
就隻能進行全球抽水了,需要的抽水機顯然技術要求很高。
同樣的道理。
高斯有了相關條件後能不能發現那顆真正的第九大行星尚且不討論。
但如果相關條件不達標,那他是肯定發現不了那顆行星的。
說著高斯又朝徐雲那兒瞥了幾眼。
臉色一苦,擺出一副氣息奄奄的表情,長籲短歎道:
“哎,可惜啊可惜,我這身子骨不知道還能活幾年,也許死之前都沒法去計算那顆行星咯.....”
徐雲:“......”
這位數學王子,你的演技能再假點麼?
接著他微微歎了口氣。
雖然高斯這番話有些賣慘的嫌疑,但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卻也是真心話。
按照曆史軌跡。
再過兩三年,高斯的身體狀況便會急劇惡化。
最終在五年後與世長辭。
如果沒有變數出現。
兩到三年內,無論是數學還是天文儀器領域,都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想到這裡。
徐雲不由看了眼高斯。
好家夥。
自己思索短短不過半分鐘,這個小老頭已經在和黎曼囑咐自己葬禮上該奏什麼音樂了。
“.......”
隨後徐雲深吸一口氣,來到高斯麵前,表情鄭重的問道:
“高斯教授,您真的決定這樣做嗎?”
徐雲這番話問的有些委婉,看上去有點謎語人的味兒。
但他可以肯定,高斯一定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這其實不是一個疑問句,它還包含了徐雲帶著穿越者身份的提醒。
因為徐雲毫不懷疑一件事:
一旦自己把某些東西交到高斯手裡,這位數學王子一定會將自己的全部精力,毫無保留的傾注到那顆可能存在的行星上。
但問題是.......
比起高斯的期待。
徐雲對於那顆真·第九大行星的探索前景,真的真的不太樂觀。
這顆星球在2022年都是個爭議頗多的話題,持否定態度的人並不少。
2021年華夏的貴州天眼在尋找脈衝星的時候,便額花了一個計劃周期去尋找那顆星球。
另外nasa的ise也長期負擔著新行星的搜索工作,2021年它花在係內新行星探索的時間長達1563個小時,接近一年時間的18了。
但無論是天眼也好,ise也罷。
它們始終都沒有任何收獲。
2022年的科技水平尚且如此,眼下的1850年......
靠著一腔熱血,這事兒真的能成嗎?
高斯顯然也明白了徐雲的意思,便收起玩鬨的表情。
隻見他沉吟片刻,忽然說道:
“羅峰同學,你聽說過我的故事嗎?”
接著不等徐雲開口,他便接著說道:
“我的祖父是個園丁,我的父親是個水泥匠,從小家裡就很窮。”
“小時候父親隻希望我能夠繼承他的衣缽,去給那些大人物的家中塗牆鋪瓦。”
“實話實說,我那時候還不知道‘命運’這個詞的意思,但我有種直覺——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
“於是我就拚命的學習,讓人們認識到我的天賦。”
“當我的光芒足夠耀眼時,父親終於被打動了,在負債的情況下把我送進了學校讀書。”
接著高斯頓了頓,看了眼若有所思的徐雲,又繼續道:
“後來我進入哥廷根大學讀書,遇到了一位貴族後代,被他鄙視了一通出身。”
“一怒之下我有些不爽,就花了一周時間計算出了正十七邊形的尺規作圖問題。”
“再後來,我又在沒有任何前人拓路的情況下,歸納出了27個以我名字命名的定理——不瞞你說,我的手稿裡還藏著一堆沒發布的東西呢。”
“所以羅峰同學,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徐雲思索片刻,試探性的問道:
“您是想說,您正是靠著不屈的毅力不斷努力,最終才創造出了這麼多的奇跡?”
高斯看了他一眼,搖頭道:
“你錯了,我想說的是...我其實是個天才。”
“我不創造奇跡,因為我本就是一個奇跡。”
“一個比太陽係中存在未知行星,更大更亮的奇跡。”
....
注:
外婆又住院了,情況有點糟糕,今天短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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