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紳士,不會如此看輕女性。
莎麗緩緩說道,“您的名聲,王國八郡無人不知,有您幫手,維京人很快就可以被打敗,我有個提議,我方派人主攻金牙巴爾多,您帶人去攻擊獨耳哈曼,分頭剿滅他們。”
獨耳哈曼的聚落人數隻有金牙巴爾多的一半,可他的領內,多被山脈跟丘陵包圍,地形不熟的奧蘭若真的帶幾百人去打,傷亡可不會小,且到時後勤會變成要仰賴厄爾伯爵。
萬一厄爾突然捅自己一刀,主力將全部折損,那自己對迦南家族,還有摩爾家族的壓製,將在一夜內失去控製!
女人狠起來,哪有男人什麼事。
這便是莎麗心中真實想法。
她被耶葦郡這塊土地育孕了十六年之久,隻要能保護這裡,她也可以從天使變成魔鬼。
加上她從未親臨前線,所以某種意義來說,人命於她,真的隻是數字的跳動,尤其是敵人的性命。
這提議有詐,奧蘭若隻聽人數多寡,為了搶功就上,那可能會著道。
但問題是,整件事都是“陷阱”,奧蘭製造出維京人的恐慌攻擊,隻是為了吞並厄爾。
這就變成,無論獨耳哈曼的地盤多麼好啃,奧蘭都不會派人過去。
而拒絕一件事最好的辦法,便是引起另一件事加入。
奧蘭先故意道,“好,但我這些人數太少,我還要調集一些人手過來。”
之後請求把隊伍移到海鎮。
在奧蘭放出的情報中,阿黛沙夫人早就被自己送給國王埃拉,以此換得跟埃拉的婚事,此時也沒人想到,阿黛沙就在海鎮附近。
一場早晨的會議交流,在太陽升起之後,宣告結束。
大廳的桌椅重新排定,眾人用餐。
而昨日是歡迎,今日已經算是第二日,擺在奧蘭麵前的食物,比昨天遜色不少,肉隻一種,又乾又硬,熬煮的水果吃起來也奇酸無比。
對奧蘭來說,這是羞辱!
他不動聲色的吃光,但也決定,這城占了後,他要用豬食塞滿厄爾的嘴跟胃部,告訴他,本伯吃的,人吃的,還有豬吃的,這三種有何區彆!
事實上,這些食物也不至於如此難下咽,昆桑等手下吃得津津有味。
可奧蘭內心,日益狂傲,就連埃拉王都拿自己沒辦法,那你厄爾憑什麼敢輕視本伯?
早宴散去後,厄爾,莎麗,丘爾三人,回到書房,接著房門緊關。
“姐姐,奧蘭閣下好像對你有點意思!”丘爾發笑。
“一點都不有趣,你覺著他好相處嗎?”莎麗道。
“挺好的,你看他什麼都懂,拉丁語跟法蘭克語,說的比神父還出色,昨日說的那些法語宮廷腔,我反正一個詞都沒聽懂,你總說貴族粗魯野蠻,那他總不野蠻了吧?”
“不要被‘表相’迷惑,我們見他才一日,你卻升起這麼多好感,這就如潮起時,岸邊土地被瞬間掩蓋,但等潮去,滿上又不留一點痕跡,哪有什麼好感惡感,能給我們帶來好處,才能算是好人,即便粗魯無禮。”
莎麗這些話,丘爾一句都沒聽下去。
十二歲正是好玩年紀,可父親一年前就逼自己洗禮成年,天天讓自己揮舞重的要命的騎士劍,穿上透不過氣的盔甲,遠離那些玩伴,這一點都不有趣。
“你姐姐說的對,丘爾,作為領主,你不要輕易相信,或者對誰展示好感。”厄爾說完,對女兒投以欣慰的眼神,“如果你是男孩,在你小時候,我一定送你去羅馬,學習經典跟騎士之道,你將會成為無比出色的領主,勝過我十倍!”
厄爾對親人並不好,食衣住行等方麵都很吝嗇,可對這個女兒,心底是真的喜愛,他想要積攢一份豐富嫁禮,甚至給女兒找一位王子!
這些話他從沒對莎麗說過,但暗中一直持續進行。
此時父女密謀,奧蘭則帶著手下,遊曆城堡(記下城中設施位置)。
並在一處空闊無人的中庭,碰到厄爾妻子,一位年近四十的婦人。
奧蘭昨日宴會時看過女人一次,於是走過去問好。
“夫人。”
“閣下。”
兩人身份相等,但女人歲數較長,於是由奧蘭伸出手去,拉住女人的手掌,接著低頭親吻。
但他用的鼻子而不是唇。
誰知道這女人一天碰過多少問好的男人?
完禮之後,奧蘭卻沒放開,而是用手指“輕撓”女人掌心。
女人如遭雷擊,突然顫住,但並沒將手收回去。
奧蘭在試探她,而這種事,女人也不能特意去告訴丈夫,因為奧蘭隨時可以推托成,握手時的無心之舉。
“夫人,您就如盛開的玫瑰花那般出色。”
“閣下,您真愛說笑!”
“怎麼會,我還聽說您精通詩歌,莎麗小姐的學問,都由您教導的。”
“隻是很粗淺的學問,閣下。”
奧蘭放開手,準備離去,但離去前又行了個低首禮。
他身高高過女人,身子又向前傾,所以動作變成,奧蘭低頭靠近女人。
女人心跳加速,看見這張俊臉靠過來,期待著什麼!
不過奧蘭隻是擦過臉頰,在其耳邊用低沉的聲語,“夫人,有機會,我們可以暢談詩歌。”
語畢,奧蘭還對女人耳垂吹氣,使其全身仿若石化。
等奧蘭走後,女人壓下情欲,告訴身邊女仆,“若你敢說出去半句,我會把你賣給最低賤的男人!”
對女人的勾引,奧蘭越來越熟練,並且發現,年紀越大的貴女,也容易成功,她們隻是年歲增長,內心短暫老化,若有人去撥動心弦上那層灰……
所有事,都是一體兩麵,奧蘭對女人魅力增長,同時也失去“愛人”的能力。
一旦失去這種能力,多疑跟專斷,欲望及驕傲,都會增長。
……
一日後,北麵維京人聚落,金牙,獨耳,大熊,劍狼,少年。
五人帶領手下,攻入另一處對厄爾交稅的邊陲小鎮。
一百五十位維京戰士,攻打人數相等的英格蘭小鎮,那如同成人與幼童搏鬥。
劍狼是五人中,唯一一位沒有動手的首領,他拄著拐杖,看戰場火光,還有這群盎格魯薩克遜人的苦喊,他就十分快意。
突然,他看見有人沒聽他的話,留下一個嬰孩!
他喊了過去,隨後大熊身邊的手下,包圍住這個維京人。
他是獨耳的手下,獨耳哈曼也帶人靠過來。
“阿爾傑,不需要如此,你看,我的一耳也是被英格蘭領主所傷,可傷口早已愈合,你的傷也將如此。”哈曼說完,阿爾傑卻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
“現在這是無害的嬰兒,十五年後,也許你老的拿不了劍,而他卻年輕力盛,能把你給斬了,對敵人仁慈,那就是給自己的墳墓堆砌磚頭!”
阿爾傑說完,大喊一聲,“英格!”
隨後大熊英格,靠著身形力氣,揮動那把巨大的門板長劍,把手抱嬰兒的維京戰士給碰倒,嬰孩落地大哭,隨後阿爾傑撐著拐杖走過去……
哭聲一會消散!
阿爾傑的狠毒,就連遠處,一向以凶狠聞名的金牙,也自歎弗如,甚至害怕!
既然死都死了,哈曼也隻能壓住不滿。
等眾人散開,就剩英格跟阿爾傑時,英格問,“自從你輸給他,變得越來越狠!”
阿爾傑卻笑出聲來,“因為我內心不夠堅定,太軟弱了,才會輸!
若連一個嬰孩都不敢動手,還算什麼戰士!”
“馬庫斯,我要讓你死無葬身之所!”
阿爾傑還有句話沒對英格說出口,
“有一天,我若能親生的孩子都可以殺,那我將是無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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