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淘砂金_暴富傳奇2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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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淘砂金(2 / 2)

楊十九冷冷地說“不乾什麼,就是不準你們外地人挖我們的金子。”

劉流靠近他,逼得他後退了幾步,劉流的臉上仍是笑眯眯的“換個說法,你答應不來鬨事,要多少錢?”

楊十九的臉上露出一絲欣喜,忙說道“我要按天算,你們每天向我交錢!”

劉流望了望金灘下方的岔路口,點頭說“你打算要多少?”

楊十九事先沒準備,低頭去想。越過他的頭頂,岔路口後麵揚起了一陣灰塵,劉流問“還沒想好嗎?”

楊十九和身後一個年紀大的人商量了幾句,答複說“每天五萬塊,一分錢不能少!”

劉流忙從包裡拿出兩萬塊遞給他,說“價格我要向高總彙報,現在不能答複你,這錢你先拿著,算是我的誠意,明天一定答複你!”

楊十九飛快地接過錢塞進口袋,態度仍舊蠻橫“不行!你們現在就給答複,想得倒精啊,想懶掉今天的賬,告訴你,今天的錢也得算上!”

岔路口,灰塵裡冒出一輛黑色的獵豹車,劉流說“金灘沒有信號!我怎麼聯係得上高總?還是等我下去再說吧,就明天,一定給你答複。”

楊十九得勢不饒人“你今天不給錢我們就不走了,弟兄們,砸爛他們的帳篷,一把火燒了!”

仗著人多勢眾,有的人開始拿刀捅破了帳篷,其他人又往溜槽方向奔去。劉流又說“楊十九,我向高總建議將礦山的收益分出20給你們村上,高總同意了,你不急在這一時吧?”

楊十九的頭拚命搖晃了幾下,說“一碼是一碼,你彆想糊弄過去。20誰乾?對半分還差不多!”

劉流說“分成以後你們也有穩定的收入了,何必急在一時?高總不想獨吞,是分享。”

楊十九“啐”了一口,這時背後突然響起了警笛聲,一個人大喊“不好了,警察來了!快跑吧。”

楊十九剛想拔腿,卻被劉流拽住了,尹重飛快地奪下了他的刀子。楊十九凶相畢露“姓劉的,你還要不要命?”

劉流死拽著他不放,一會兒警車衝到了跟前,一個警察下車控製了他。楊十九進過拘留所,知道裡麵的日子不好過,更不敢和警察作對,他很乖巧地蹲下,雙手抱著頭。其他警察去追四下潰逃的村民,國土局桑巴次仁局長和縣公安局治安支隊大隊長也參加了戰鬥,金灘之上一時熱鬨得很。

抓捕很快結束了,除了楊十九以外還有三個村民落網。桑巴次仁把劉流拉到一旁問“劉總,你拿到證據了沒有?”

劉流指了指楊十九的口袋,局長明白了,治安大隊長從他口袋裡搜出兩萬塊現金。轉而對楊十九宣布道“楊十九,你涉嫌聚眾鬨事和敲詐勒索,現在正式拘留你!”

楊十九急眼了,忙申辯錢是劉總自願給的,一邊示意劉流幫他講清楚,一陣風吹來,劉流裝作沒看見。治安大隊長握著劉流的手連聲說感謝,還說縣裡治安大隊早就認定楊十九是個禍害,一直苦於拿不到證據,這下人贓俱獲,最後表示轄區派出所將在金灘設立執勤點,有人再鬨事見一個抓一個。

幾個警察都有些興奮,不由分說地把楊十九押上了警車,他的臉出現在後窗玻璃,目露凶光。桑巴次仁局長對劉流說“劉總,今天的行動是建立在你合法探礦的基礎上,你可彆違規哦。”

警車來得快,去得也快,牛大偉的腿卻還在發軟,呆坐在車上不想下來。尹重非要拉他去看守溜槽,他好歹下車了,弱弱地問劉流“你什麼時候聯係的警察?我們都不知道。”

劉流“哈哈”大笑“都讓你知道了我混個屁啊!告訴你吧,來之前我都安排好了。”

尹重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難道是你去送土特產時有意安排的?”

劉流索性揭開謎底“那天我去縣治安大隊辦公室,正好碰到桑壩溝工作組的張組長大倒苦水,我就上去問了問。一問不要緊,搞半天楊十九已經在治安大隊掛了號,所以我們一拍即合,還要我說下去嗎?”

他倆當然不是傻子,很快便明白楊十九今天必然會出現,而警車也必然會到來,而劉流必然會采取相應的措施。劉流打斷他倆正在進行的遐想說“楊十九是小意思,更大的麻煩來自朱總的背後使壞,我現在想不出他們的下一步計劃。”

尹重說“流哥,彆想那麼多,豁出這條命不要也要乾到底!”

5

金灘的探礦工程繼續進行,每天能淘出300克左右的金屑,算起來也有八九萬進賬。照這速度下去,要在一個月內籌齊西部礦業的欠款是不可能的,何況金子並不屬於他們一家,譚老板和高總也有份,三個人憂心忡忡。

采金船下水試航一切正常,技術員們加緊安裝吸沙設備,從中州請來的船長和操作工到位,隻待調試妥當就可以正式動工。技術員說“劉總,好像分選出來的砂石要用來鋪路吧,你們拿什麼運到岸上去呢?”

三個人對望了一眼,淘金船的廢料直接排到江裡,運送砂石料必然要用一條船,到哪裡去找條船呢?白龍江水流湍急,水位隨季節變化太大,根本不適合航運,江上根本沒有任何船隻。買船又要錢,劉流真的感到無能為力了。尹重說“怪不得這一帶沒人開砂石場,原來投資這麼大!”

技術員說這樣大的運輸船不方便運輸,一般都是將材料運到當地現做,哪裡來得及?光淘金不采砂,縣裡駐有各路媒體,淘金行為如何遁形?一旦報道出去滿身是嘴都說不清。還有,讓嘎瑪縣長看出端倪可就麻煩了。想辦法吧!三個大男人加上劉豔貴的腦袋想爛,翻遍了縣城的每一個角落仍然一無所獲。

萬般無奈之下,劉流隻得懇請技術員緊急設計一條勉強能使用的木船,從中州調運必備的船用動力設備過來。雀兒村存儲有大量的木料,多吉指揮村裡的木匠們開始將木材製成長板,一片斧刨交錯聲中木船總算開工了。但速度緩慢,船的影子遙遙無期。

正當劉流著急上火的時候,德吉醫生晃悠悠地來到洄水灣,這麼熱的天老先生竟然穿了件藏袍,奇怪的是臉上看不到一點汗跡,心靜自然涼。受到德吉醫生的感染,劉流覺得不那麼熱了,忙合十行禮,一旁幫劉豔貴洗菜的呷央扔掉活計也過來行禮。

德吉醫生說“我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鏽跡斑斑的鐵船從白龍江上遊駛來,等我醒來的時候船又不見了。”

劉流聽出了話外音,笑著說“是夢,您醒來以後自然什麼都沒有。”

德吉醫生搖頭,靠過來指了指下遊,小聲說“後來我想了想,船漂向了那邊,不知為何又停在那裡。”

他很嚴肅,不像是在說笑,而且還帶有一絲神秘,劉流想老人家絕對不是在開玩笑。德吉醫生說完搖動轉經綸,轉身離去,劉流望著老人家的背影想了一下,決定到下遊去看看。

呷央上了車,對劉流指了指縣城,意思大概是搭便車。汽車駛上了公路,四下裡卻不見德吉醫生的影子,一轉眼的工夫能到哪裡去呢?呷央你看見了嗎?他問呷央。她指了指自己的頭,搞不懂是什麼意思。

汽車駛過縣城,路過呷央曾經的家,她閉目誦經,眼角亮晶晶的有淚湧出。

劉流一直注意兩岸每一處地方,希望見到德吉醫生夢裡的那條船。白龍江經過縣城突然轉了大灣向西而去,在前方形成了一個更寬闊的河穀,呷央突然睜開了眼睛,指著一條土路要他開過去。

劉流不想讓她失望,拐過方向開上了去往河灘的土路。車輪之下,大塊的鵝卵石不時蹦到底盤上,漸漸地,車開不動了,呷央示意他停車。這裡的河灘全是大塊的遊離狀巨石,與洄水灣深及膝蓋的淤泥地層完全不同,劉流很納悶,呷央要來這裡是祭奠親人嗎?她什麼也沒帶啊?

呷央兀自走在前麵,腳下的石頭越來越細,又走了一段完全變成了細沙。這裡遠離河道,卻有大水流過的痕跡,似乎是老河道。呷央走到一處小沙丘前停下,用力刨起乾燥的沙子。

劉流上前幫忙,倒要看看她在挖什麼寶貝?沙子一層一層被扒開,不久挖出一個大坑,裡麵什麼也沒有。呷央的手破了,血被沙子吸得乾乾淨淨,她好像沒有痛覺,依舊不依不饒,劉流拉都拉不住。

他納悶了,呷央到底要乾啥呢?他轉身回到車裡,從後備廂裡找出工兵鏟,轉回來時呷央的手已經血肉模糊。他示意她停下休息,拿著工兵鏟挖了下去。

大坑穿過沙層,下麵是礫石層,難道下麵是砂金的含礦層?劉流有些清醒了,越來越賣力。礫石層鏟不動,挖下去很費力,大概挖下去有半米距離,鏟下現出一段彎曲的鋼條,再挖,他發現鋼條包了一種油紙,應該不是現代之物。呷央高興地指了指,意思是要他繼續往下挖。工程量太大,劉流打手勢示意回去叫人來挖。呷央明白他的意思,使勁點頭,黝黑的臉上綻放出笑容。

尹重帶著技術員和工人來了,沙丘下麵,一艘鐵殼船的船體漸漸展現在眼前。那是德吉醫生夢裡的船!

劉流明白了德吉醫生那番莫名其妙的話,心想德吉醫生對他的近況心知肚明,究竟是得到了誰的啟示?船體精心地用油紙和麻布包裹起來,船頭打上了一個“卍”字印記,腐蝕並不嚴重,技術員看了以後說是一艘貨船,從痕跡來看是想改造成一條淘金船,隻要在原來的基礎上稍微改動一下結構,換上新的動力應該還能用。

劉流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尹重問呷央船是誰的?呷央聽不懂,眼淚又要湧出來。尹重也不好受,說“看她那麼傷心,估計是她家裡留下的,睹物思人啊。”

想到她家人儘失,劉流傷感起來,說“傳家之物啊,等多吉過來,要問清楚這艘船能不能給我們用?”

晚上牛大偉和多吉回來了,兩個人愁眉苦臉,一問才知道乾了一天,收獲的金屑卻不足100克,這點金子不夠塞牙縫的,兩個人深感淘金的不易,哪裡高興得起來?

呷央撲向多吉,說話間又哭了。

多吉說船是呷央的太爺爺40年代請來外國技師製造的,建國之前被封存在沙石之下,她已經沒有了親人,船是給大夥用的。

鐵船吊上了平板卡車,拉到洄水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又一道難題迎刃而解,劉流心裡五味雜陳,各色人等的麵孔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夏拉活佛那張木訥的臉,羅東變得陰沉的臉,高總的胖臉,譚老板似笑非笑的臉,朱總那張永遠猜不透的臉……

多吉很聰明,從呷央那兒打聽到不少她的家族往事當年呷央的家族是當地赫赫有名的茹凱家族,茹凱是姓氏,藏語是戰勝的意思,“卍”字印記是這個家族的標誌。藏船之處叫做白水灣,當年建有基地和碼頭,呷央的先祖們以前是商人,沿著著名的茶馬古道運出藏地的食鹽和馬,換回磚茶和絲綢等物品。經商帶來了漢地先進的技術和觀念,利用機械淘金應運而生,每年淘得數千兩黃金的收入,茹凱家族富甲一方。然而世道變遷,茹凱家由於一場突發的變故四分五裂了,鐵船是呷央的太爺爺離開前夕保存下來留給子孫後輩的謀生工具,但多年過去了,鐵船依舊,人卻不能再回來。

一場泥石流,茹凱家再遭橫禍,眾人唏噓不已。技術員在加固簡陋的駕駛台時割開了座位底板,從下麵找到一張包裹完好的羊皮,上麵清楚地畫出了附近的地形,白龍江的河道走勢,還標注有四個明顯的黑點。這與劉流繪製的淘金點一對照,有兩個地方是重複的,他心裡涼了半截,茹凱家族曾經開采過的地方,如今還能有收獲嗎?劉流打電話請教彭總,彭總說完全不必擔心,砂金礦床一旦形成,金粒會有一個補充的過程,這個過程是持續的。還有一種情況就不太樂觀,砂金礦床因外部結構的改變,會隨著水流的衝刷,沿著水流的運動方向再次向下遊遷移。劉流心裡大叫不好,問該怎麼辦?

彭總說可以根據情況再做調整,以前淘金效率低下,不是今天的先進設備可以比擬的,也許他們的設備挖不到主礦體。最後一個黑點位於白水灣下遊東邊的山腰上,在地形圖上那裡顯示是懸崖峭壁,洶湧的河水就在峭壁下流淌,在此處標注就顯得有些怪異,那裡人都上不去,類此於懸棺之地。

劉流又問這方麵的情況,彭總小聲說茹凱家的大部分人離開時埋下了一批物資,縣誌裡麵有記載。現在看來鐵船肯定是其中的一部分,另一部分可能比較貴重,而又不方便攜帶之物,要不也不會藏得如此怪異了。劉流心裡大定,又問他在哪裡?彭總說西部礦業的大部分地質人員都撤回了,他和蘇荃現在在蘭州,誣告呂總的人找到了,就是在拍賣會上的兩個中年工程師,他倆競買失敗受到了呂總批評,因此懷恨在心。

真扯淡!劉流罵了起來。彭總的情緒不高,說他們根本就沒有確鑿的證據,勸他不要過於擔心,他和胡總工正在想辦法向相關部門彙報情況,如有必要,也要請他去說明情況。劉流責無旁貸,馬上答應一有需要就馬上趕過去。

6

神曲的夏天很有特點,到了晚上,淡藍的天空襯托著皎潔的白月亮。

牛大偉和尹重點燃噴槍專心溶解到手的金屑,一點沒注意到門口來了三個黑衣人。等到他們發現時,迎麵已撞上一張陰笑的臉,這張又黑又大的臉太熟悉太可惡了,是牛大偉被關在牧羊人的羊圈裡時,時刻想拿刀剁碎他的對象。

這個人瞥了一眼尚待冷卻的金塊,吩咐身後兩個壯漢上前拿走。牛大偉火了,暴喝一聲住手,屋裡回蕩起他暴躁的聲音“李總,你改放高利貸為搶劫了嗎?當我是空氣啊!”

劉流和尹重背對著房門,想關門已經來不及了。劉流心裡暗暗叫苦,冤有頭債有主,躲也躲不掉。李總應對這種情況很有經驗,“哈哈”大笑“牛總,你欠我的錢,我拿你的金子有錯嗎?不行你馬上付錢啊,拿了錢我立刻消失。”

牛大偉的火氣下去了一大半,現在的財務情況他是知道的,哪裡拿得出錢?

多吉似曾見到過黑社會追債,嚇得不敢說話,劉流示意他帶著呷央離開。李總扯了條凳子坐下,兩個打手堵住了牛大偉,以防止他逃跑。拿不到錢實施綁架,劉流知道他們的套路,忙把牛大偉保護在身後,後麵有扇窗戶,他知道怎麼做。

尹重飛快地夾起兩塊金子放到箱子裡,又溜到牆角邊,緊緊地握住了一把丁字鎬。劉流不急不慢地打開牛大偉的包,從裡麵拿出牛大偉和他簽的協議揚了揚,開口說“李總,首先可以肯定的是牛總沒有借你的高利貸,你大可不必如此囂張。”

他說的是事實,李總無從反駁。劉流占了理,接著說“按照你們的協議,牛總應該每年支付你承包費三千萬,協議有效期是一年,對不對?”

李總不耐煩了,喝道“白紙黑字寫著呢,你廢什麼話啊?”

劉流“嘿嘿”地笑了兩聲“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礦產資源法》及相關規定,探礦權是沒有資格對外承包的,所以你們的協議是無效的!你現在可以打電話谘詢你的律師。”

李總“噌”的一聲跳了起來“放屁!我管你什麼法?我把喬拉金礦給你們開采,你們給三千萬,上麵寫得很清楚,當我是白癡啊?”

劉流麵無表情,冰冷地說“協議是無效的,也就不存在三千萬了!何況,喬拉金礦的一草一木原封沒動,我們根本就沒去施工,就更不存在付錢的道理!你學點法律常識好不好?”

李總曾經是警察,哪裡會不懂法,馬上意識到遇上了大麻煩,強詞奪理道“姓劉的,你給我滾蛋,我和牛總簽訂的協議,有你什麼事?”

牛大偉回過神,明白事情已經發生了根本性的轉變,腰杆馬上硬起來,指著劉流說“流哥現在是我的委托人,全權代理一切事務。”

他還算機靈,李總又沒話說了,來時的氣勢蕩然無存,形勢急轉直下,他不僅拿不到金子,協議的條款都變成非法無效的,他顯然沒做這樣的思想準備。劉流說“我現在以牛大偉先生的代理人的身份宣布,協議無效,你們可以走了,不送!”

李總額頭上的青筋暴突,眼睛仿佛要冒出火,手裡的打火機猛摔到了地上,怒吼道“協議無效?那牛總為什麼付款五十萬?還把房子抵押給我?這是鐵證,你們賴不了的!”

劉流當然沒有示弱,坐下點了根煙說“那你去告好了,在協議簽署地上訴,提醒你一下。”

牛大偉見劉流徹底占了上風,假模假樣地上前遞煙,李總一推他,他差點摔了跟頭。眼見他動手了,尹重舉起了丁字鎬,劉流就要衝上去,兩個打手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抽出了又長又尖的砍刀。三人被刀指著,進退兩難,李總“嘿嘿”地笑了兩聲,走到尹重身邊,一把推開他打開了箱子,就要去取還沒有降溫的金子。

這時,門外傳過來一個聲音“慢點,大名鼎鼎的李總怎麼變成搶劫犯了?”

李總縮回手,卻見譚老板的弟弟譚春進來了,身後跟著一個壯漢。進來以後他沒理會李總,首先和劉流打了一個招呼。劉流看來了幫手,鬆了口氣,問“你怎麼來了?”

譚春說“大哥不是和你說好了嗎?叫我過來幫你的忙。”

劉流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意,對他說“你來得正好,有人要搶你的金子,你同意嗎?”

那些金子譚老板擁有三分之一的所有權,說是他的也沒錯。李總傻了眼,他可以嗬斥牛大偉,對譚春他是萬萬不敢耍橫的,譚春是資城首富的親弟弟。他便堆起笑臉問“譚總,你們和劉流合作了?”

譚春瞪了他一眼反問“有必要和你彙報嗎?”

李總連說是,那是。

譚春和李總沒有業務往來,根本就不把他放在眼裡,譚春大模大樣地坐下,問李總“李老板,今天的事情我在外麵都聽見了,你和牛總的協議是無效的,你準備怎麼辦啊?”

這下好了,劉流等人成了看客,任由譚春去處理。

說起錢,李總又恢複了可憎的模樣,他也沒有把譚春放在眼裡“譚總,既然你們是合作夥伴,那請還錢吧!你們說協議無效,可簽訂協議前這些內容是我和牛總商量以後自願簽訂的,以不合法開脫得乾乾淨淨,恐怕在道義上說不過去吧?”

他說得也有道理,牛大偉心虛,求助似地緊盯著譚春,譚春說“牛總給了五十萬,房子也抵押給你了,這就不是錢?我看牛總他們也沒去喬拉金礦采礦,點到為止算了,你說呢?”

李總耍橫的,搖頭拒絕“不行,你們賴賬,我怎麼向股東交代?”

譚春的眼睛裡射出犀利的光,厲聲喝道“誰是你的股東?我來和他說!”

李總意識到說漏了嘴,馬上諷刺道“這不是你的管轄範圍,你無權過問。”

牛大偉並不心疼那兩套房子,他的難處如果讓老婆知道了,他的婚姻就難保了,更何況第一個不會答應的是他哥。他想表態,卻被劉流製止了。

譚春又問“我明確地告訴你,三千萬是不可能的了,另外給你補償點錢算了,你說呢?”

李總的兩個打手迫於譚春的名聲老老實實地站著,茫然無措地盯著李總,他的臉色相當難看,他心裡清楚協議確實是無效的,官司打到哪裡都是輸,想了一會兒說“你另給一千萬,我就不追究了。”

譚春遲疑了一下,不知如何答複。劉流連連冷笑,說“寫了幾個字,弄出一份所謂的協議,就值一千零五十萬?號稱老虎的薛勇都不敢這麼乾!”

李總猛然想起老虎就是倒在劉流的腳下,心裡叫苦不迭。

牛大偉搶先開了腔“算了,李總,我再給你三百萬,一了百了。”

劉流不知道他的心思,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一千萬被砍去了一半,李總自然不同意,他說“牛總,這事是你主動找上門的,不準討價還價!”

餘下的時間,雙方在價格方麵展開了討論,你來我往之間,價格從一千萬降為八百萬,劉流和譚春都不同意,價格繼續往下降,最後以五百萬成交。在譚春的建議下,雙方重新簽訂一份協議。

李總堅持如果不在半個月內還清,將以每天10的利息計算。劉流見他再無退讓的可能,隻得示意牛大偉簽字認賬,李總灰溜溜地走了。突然之間又增加了五百萬的債務,三兄弟都沒有好心情,簡單歡迎了譚春以後,所有人熄燈睡覺。

7

洄水灣基地緊張地忙碌,技術員調試完柴油機,終於說淘金船可以試開采了,柴油機轟隆隆地響起來,船離開臨時碼頭駛向江心。

江心處,一陣風吹來,船搖晃得很厲害,劉流等人趕緊扶住拉手。牛大偉帶著譚春去了金灘,尹重和劉流在家裡值班。

鐵錨下了水固定住船體,抓鬥放了下去,根據目測,江水的深度在20米左右,技術員說水位不算深。沒多久,傳送帶固定了位置,操作工壓上電閘,傳送帶切入江中,不久就能將砂礫石采上來。

岸邊,舊鐵船訂購的柴油機到貨了,挖掘機正在吊裝。黑豹的傷好了,多吉送它過來,說是給劉豔貴做伴,此刻它正在咆哮,站在淘金船上聽得清清楚楚。

經過多次摸索和調整,傳送帶轉動起來,不一會兒江底的沙石被卷了起來,導入溜槽裡。首先上來的全是鵝卵石,尹重的眼睛竭力搜索,技術員諷刺道“彆看了,礫石層不可能含金,等幾天再說吧。”

尹重失望地回到劉流身邊,劉流緊盯著傳送帶,密切注意石頭的大小變化,尹重問他在看什麼?劉流說根據經驗,當挖到沙礫層時,應該會出現奇跡,但不是現在。

兩個小時過去了,站在江中的孤島上實在無趣,尹重解開船邊的一隻小木船跳了上去,劉流搖動了雙槳劃向岸邊。江水之下湧動著暗流,小小的木船隨時有顛覆的危險,劉流想起白水灣,問尹重想不想去尋找茹凱家的財寶?尹重說“你說那地方在對岸的懸崖之上,怎麼過得去?繞過去得走到百公裡之外才有橋,最近的過江索道也在二十公裡之外。”

劉流說“當然是從江這邊直接過去。”尹重嗤笑道“白水灣暗礁密布,這條小木船非得被打碎了不可。”

劉流問“你去不去?我保證你的安全。”

木船晃得厲害,尹重的雙手緊張地撐著船幫,等木船稍微平穩了些才說“你敢去我當然陪你,沒理由讓你一個人去冒險啊。”

上到岸,他倆偷偷開車直奔白水灣,路過縣城,劉流向建築工人要了兩塊泡沫板,尹重膽怯地望了望右側的白龍江,膽怯地說“你準備遊過去?我可不敢啊!”

劉流笑了笑,說“等一下你的膽子就大了。”

再次來到白水灣上遊,劉流準備好了背包,尹重獨自去江邊看了看,回來說“流哥,還是算了吧,你選的這個地方雖然最窄,但水流最急,江底的石頭都看得見,這樣過去有危險。”

劉流低頭整理包裡的工具,說再等等,馬上就有機會了。尹重茫然無措,無聊地坐在黑色的石頭上,發現石頭中間被踩出一條路,他好奇地問“這裡應該是條獸道,還有糞便。”

劉流已經整理好背包,遞給尹重一塊泡沫板,吩咐他把隨身物品放進這裡,套上工作皮鞋。兩個人坐在江邊抽煙,尹重總不安心,不時向後張望。突然他說後麵來了一群犛牛,劉流推了推他說機會來了,準備。尹重驚叫道“犛牛向我們衝過來了,快跑!”

劉流把路讓開,避免犛牛們受到驚嚇。領頭的公犛牛轉眼到了近前,明亮的眼睛純潔無瑕,忽閃忽閃地盯著劉流不放,犛牛群蜂擁而至,卻止步於劉流和尹重麵前,漸漸地越來越多。

犛牛生性膽小,劉流故意不看領頭的公牛,身子往下蹲了蹲,把泡沫板綁在背上,示意尹重跟著學樣。公牛試探性地往前挪步,一切正常,它的膽子大了起來,猛地朝著江邊撒開了四蹄,後麵的大小犛牛紛紛從他倆跟前跑過去,劉流數了數,總共約有一百多頭。待犛牛大部隊過去,他拉著尹重從石頭後麵跑出來,大喊大叫,尹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受到驚嚇的犛牛猛然加快了速度,領頭的公犛牛已經衝進了江水裡遊向對岸。劉流跟在一頭健碩的公牛身後,一伸手抓住了犛牛粗短的尾巴,另一隻手示意尹重跟上來學他的樣子。犛牛搖頭擺尾想擺脫,劉流仍緊握牛尾不鬆,轉眼便被拖進了水裡。

劉流回頭一看,尹重跟著一頭花白的母犛牛後麵向他招手。劉流整個人被拉進了水裡,很快腳踩不到底了。犛牛四蹄劃動,劉流和尹重都是遊泳好手,此刻被拖拉著不費力氣,倒也愜意得很,隻是水流很急,不時將他倆的頭淹進水裡。不時有東西在腿上叮一口,又癢又痛,那肯定是吃腐肉的白龍江魚,它們會不會將他撕裂?劉流倒是有些擔心。

一個小時以後,河岸遙遙在望,尹重在後麵大叫太刺激了!話音未落卻被猛嗆了一口水。再過半個小時,兩人終於到達岸邊,領頭的犛牛傲然挺立在懸崖中間,巡視著江麵的一舉一動。懸崖峭壁像一堵牆橫在麵前,尹重心裡大急這如何上得去?

被劉流抓住的犛牛是一老手,準確無誤地尋得一塊凸出來的岩石缺口遊過去,石頭底部伸進江水之中,它的前蹄穩穩地踏了上去。劉流踏上對岸的岩石,馬上鬆開了手,犛牛扔掉了包袱,居然回過頭來瞪了他一眼。上到岸,尹重癱倒在石頭上,對劉流佩服得五體投地,他問“流哥,你怎麼會想到拉著犛牛尾巴過河的?”

劉流“嘿嘿”地笑了兩聲說“這裡我來過啊!”尹重更是不解,問“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劉流說“上回我被黑哥追殺,跳進了白龍江裡,被水衝到了白水灣。”

尹重明白了,走上前無言地拍了拍劉流,千言萬語儘在不言中。

劉流指著隊尾的犛牛說“快跟上去,犛牛上了懸崖,它們知道路!”

犛牛道橫切在懸崖之上,剛好一個人寬,坡度並不陡。尹重興奮地說“讓犛牛們帶路,你這主意太好了,也是你上次見到的吧?”

劉流沒工夫和他廢話,呼吸急促地緊跟在牛尾巴後麵往上爬。路的儘頭是平緩的山坡,大片的草地上盛開著黃色的小花。遠處,犛牛們正安詳地吃著草,對他們不理不睬。懸崖在他們左側,離江麵的距離起碼有兩百米以上。隱隱約約見到靠近頂部的地方好像一個洞,在望遠鏡裡可以清晰地見到洞子上方有一行白色的藏文,為首的第一個字上麵畫了一朵小花。尹重奪過望遠鏡看了看,問那上麵寫的是什麼?

劉流打了他一下,說“那是六字真言,你來這麼久了,這都不認識,光想春桃啦?”

尹重又看了看,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地方,你要進去?怎麼進去?”

劉流說“不急,咱們先到附近找找。我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今晚我們得睡在這邊,等明天犛牛們回家時再跟著他們回去!”

“這個……我們不回去,嫂子不著急嗎?”

劉流說已經留言,不必擔心。見他早有打算,尹重真後悔不該來,提出一個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我們吃什麼?總不能吃草吧?

劉流說“是啊,草地上肯定找得到蟲草,那多補啊。”

尹重高興了,馬上在草裡翻了翻,當然是一無所獲。實際上,蟲草隻有立春後才發芽,早就過了季節,劉流純粹是騙他安心的。

江對岸,縣城一覽無餘,泥石流從山上衝下來的痕跡猶在,像兩道疤痕印在縣城之上。尹重歎氣“不知是什麼原因惹怒了神靈,讓他們遭此大難。”劉流不敢妄言,怕又嚇著他,催他趕路。

腳下的海拔超過了3000米,爬起來速度並不快,腳步輕飄飄的,頭也痛,尹重很快放棄了尋找蟲草的想法。山頂更加開闊,一群馬占據了最有利的位置低頭吃草,環顧周圍,再也看不到這麼大麵積的草場,尹重說怪不得犛牛們要不顧危險渡河過來吃草。

來到懸崖頂上,尹重並不問怎麼下去,這種遊戲他見劉流玩的次數多了,默默地整理起登山繩。劉流去找固定繩索的地方,等他回來,尹重說這回他也要下去看看。劉流說“登山繩不夠長啊,兩個人下去都回不去了。”

尹重笑了幾聲,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一捆來“看,隻許你玩陰謀,不許我多帶一捆繩子嗎?”

劉流無話可說,隻得答應他的條件,畢竟懸崖上的洞穴離山頂隻有不足四十米。

兩個人依次下到洞裡,尹重手軟腿軟,卻異常興奮。他顧不得休息首先在洞裡轉了一圈,結果大失所望,洞子很小,僅僅可以容一個人橫著躺下,不足五米長,四壁皆空。隻有一些被煙熏過的痕跡。劉流坐在洞口,低頭往下看,腳下懸空。奔騰白龍江呼嘯著一直向東,眺望遠方,白雲如倉狗儘在眼前,忽然之間,他的心境如初生的嬰兒一無所有。

尹重見他不理不睬,泄氣地說“流哥,看來我們要白忙活一場了,什麼都沒有啊?岩石都是石灰岩,不可能是采礦的坑道。”

劉流還是不理睬他,尹重又說了一遍,劉流頭也沒回,說“當然不是礦洞,這裡曾是一位虔誠的信徒的修身之所,我感覺得到。”

尹重問“何以見得啊?”

劉流小心地走過來,指著漆黑的一麵壁說“這是煙熏的痕跡,隻有日複一日的熏烤才能形成,證明此處有人住過。洞口的朝向也符合修行者的習慣,你看,滿洞的六字真言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尹重再去細看,果然在洞壁之上找到了密密麻麻的藏文,和洞頂的一模一樣。他感慨道“那這裡實質上就是一所小廟啊!我們下來能乾什麼呢?”

劉流挪到洞子儘頭,麵對大江貼著洞壁坐下,發現剛好可供一個成人盤腿坐下,他說“當年這個修行者就坐在我這個位置,日日誦經,夜夜祈禱。懸崖周圍我們都仔細看過了,如果茹凱家族要埋藏寶貝,隻可能在這裡。”

尹重雙手一攤,說“可什麼都沒有,肯定被其他人拿走了。”

劉流搖頭,說“藏胞們不說謊,不亂拿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的判斷有誤。”

尹重又看了看,仍然一無所獲。劉流指著自己的頭頂要他來看。尹重摸索了一陣後驚叫道“流哥,你頭頂上有條縫!”

包裡有工具,兩人小心翼翼地沿縫撬開塞緊的石塊,另一個僅可容身而過的洞口出現了!

尹重打開強光電筒往裡麵照了照,發現裡麵堆滿了物品。兩個人歡呼一聲,躬身爬了進去。

隱藏的洞比前麵的更大,地上擺放之物大都用犛牛皮釘死在箱子裡,有的則是用羊皮包裹。尹重摸來摸去,很想知道裡麵都是些什麼東西,卻不知從哪個下手。他興奮地問“流哥,我說你那麼有把握,原來是早有預謀啊!”

劉流說“白龍江的水從雪山而來,平時水溫低,隻有接近中午時水溫最高,犛牛們世世代代生活在這裡,當然會選擇渡河時間。和我們一樣,它們也要選擇草場,選擇自己的生活方式。至於這個洞,在河對岸看不見,純粹是意外的收獲。”

他一邊說,一邊仔細查看了一圈,從一堆箱子的夾縫裡找到一個小包,小包用羊皮包裹,很沉。尹重急於打開一個被犛牛皮包得嚴嚴實實的箱子,他不動聲色,悄悄地把羊皮小包放進了口袋。

在尹重的努力之下,箱子打開了,金光閃閃的耀人的眼。箱子裡有釋迦牟尼像、觀音菩薩像、金剛像、度母像,還有幾尊菩薩叫不出名字。佛像為銅質鍍金,工藝精湛,尹重兩眼放光,手又伸向最大的一個箱子。劉流製止他說“彆打開了,箱子裡麵應該是佛像和貴重的供奉法器,這些東西拿了也不能去賣,小心報應!”

發財的機會就在眼前,尹重怎麼舍得?堅持要一個一個打開,當他的錘子舉起來,山體猛地一震,劉流說“沒有得到山神爺的允許,這些東西不能屬於我們。”

尹重不信,等腳底下安靜了他又試圖舉起錘子,山神猛地發怒了,比前一次還厲害,洞頂的碎屑直往下掉。尹重不得不丟下手中之物,懊惱得跳起來“那我們不是白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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