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狂奔,一刻也未停歇,可即便如此,還是被上官衝追上了。
隻見上官衝越追越近,待臨近二人身後時,大嗬一聲:“看你們往哪跑!”再揮舞起手中的大刀,朝二人背後砍去。
“小心!”上官若眼疾手快,一把將薑禛推開,可他卻慘了,左臂被劃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流不止。
見狀,薑禛趕忙自地上爬起,不管不顧衝去上官若身前,將自己的外衫褪下,擰成繩,為他包紮傷口。
上官衝就在不遠處,緩緩朝他二人走來。
上官若忍著疼痛,咬牙起身,護在薑禛身前,同她催促道:“薑禛!你快跑!休要再關我了!”
可無奈,薑禛就是個不聽勸的,依舊自顧自的站在上官若身後,為其包紮著傷口。
“你這家夥兒,可莫要亂動,若是再傷著傷口了,我可不管你。”薑禛淡定道。
說來也是奇怪,日裡她總總是最沉不住氣的,可而今遇險,竟是從容不迫,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或許,她早是打算好了。
“嗬嗬!你們今兒個!誰也跑不了!”上官衝一臉自傲之色,依舊耍著大刀,一步步朝二人走來。
在他看來,薑禛同上官若,今兒個都得死!一個也跑不了!
上官若心急如焚,眼瞅著上官衝離他二人越來越近,可自己身後的薑禛,卻同個沒事人似的,甚是反常。
二人眼下正在一座石橋上,橋下河水流淌,稍顯湍急,薑禛朝下望去,若有所思。
“上官若,你手臂上的傷,我已幫你包紮好了,定要記得上藥。”薑禛一臉平靜,對上官若說道。
“你為何對我說這些?!”上官若不解,可薑禛接下來的舉動,是他始料未及的。
但見薑禛對他說了句“抱歉,我還不會水。”後,竟是趁上官若不注意,一把將他自橋上推下,掉入河中。
上官若雖會水,可掉入河中後,便同隨風飄散的落葉一般,不能自已。
“薑禛!你……”上官若的聲兒漸漸散去,他早已被河水所帶走,不知會漂向何處。
上官衝在一旁早是看傻眼了,上官若竟就如此逃了,這讓他一會兒回去,如何交代呀?!
再瞥眼麵前的薑禛,謝天謝地,好在她不會水,若是再讓她跑了,那自己這老臉兒可就丟儘了。
雖如此,可還是氣不過,咬牙切齒道:“你這死丫頭!我看你這回再往哪裡跑!”
言罷,便提起手中的大刀,朝她走去。
薑禛早是放棄抵抗了,今兒個,她定要死在這兒了。
罷罷罷,雖心有不甘,未能再見他一麵,可無奈,是死是活,見或不見,這可都由不得自己。
輕闔眼眸,聞著上官衝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她的心已慢慢平靜下來了。
再遙想自己以前,定是個貪生怕死之徒,但凡遇事,便會急躁,半點兒耐心沒有,可如今,不同了。
但也無用了。
但見上官衝停步於薑禛身前,將大刀舉過頭頂,嗬了句“給我死!”後,便欲朝薑禛腦袋上砍去。
“叮!”一道響聲入耳。
薑禛悄咪咪的睜開一隻眼睛,竟見有一位黑衣人正護在自己身前,舉劍同上官衝對峙著。
“你是……特使?!”薑禛驚疑道。
特使並未做答,單單一個轉身將薑禛推開,而後便舞著鐵劍,朝上官衝攻去。
但見上官衝大嗬一聲“看招!”舉刀朝特使劈去,他的刀法尤為霸道,一招一式皆有開山斷嶽之勢。
可即便如此,特使依舊從容不迫,晃動著身子,將他的一招一式儘數躲開。
忽又舉劍朝上官衝刺去,速度之快,避無可避,自上官衝的右臂上穿過。
“啊!特使大人!你既如此!那我便連你一塊兒殺!”上官衝捂著右臂之上的傷口,怒道。
特使依舊默不作聲,無論何人都不能令其開口。
“死!”上官衝一刀劈下,卻被特使一個側身躲開,連他的衣角都未碰到。
二人你來我往數十個回合,上官衝逐漸敗入下風,自他周身之上,大大小小傷口無數,每每舉刀之時,皆有鮮血灑落在地上,尤為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