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紅的彈幕依在宣泄,且是毫不留情的打在了坦克側體之上,雖威勢看似十足,卻也呈現著一股丟擲黃豆在牆的意味,雖是發出了密集的聲響,卻也未曾在坦克之上留下痕跡絲毫。
無數忠勇正也是一臉懵意,似是無法理解好端端的車輛怎麼說變就變,且是變成了坦克的模樣。
雖是一臉懵意,但讓他們更加發懵、發怵的是就在坦克成型一瞬,其上炮塔即是緩緩調轉方向,亦是將那直徑十二厘米滑膛炮的炮口,對準了他們所聚集的地方。
“ohotherfucker”
砰!
僅在無數忠勇正向母親發出祈禱之聲的一瞬,即聞炮響瞬起,亦見炮彈瞬間離膛,且是正對他們所在之處疾射而去。
人們得見炮彈也好、坦克也好,能夠想到的多是毀滅、破碎、死亡,但在玉簟的幻想中坦克發射出的炮彈,為何就不能是帶來修複、補全、重生的力量呢?
炮彈落地即炸,卻也不見火光宣泄而出,能夠見到的僅是近乎無色的衝擊勁浪。無數忠勇正伴隨勁浪宣泄而橫飛,但一旁那破碎的櫥窗、牆壁、紅毯卻是於勁浪之下瞬間恢複成了完好、嶄新的模樣,甚至就連店鋪之外的街路大抵也是如此模樣。
隻要在衝擊勁浪的波及範圍之內,所有破敗、老舊之物,皆是化作了整潔如新的模樣。
無數忠勇正橫飛而出,不僅倒在了紅毯之上,更有三兩倒黴之人,被卡在、鑲嵌在修複好的櫥窗之中、牆壁之上。
坦克雖是沉重,卻也緩緩向前而動,且是撞破了店鋪另一側的牆壁,回到了寬廣的長街之上。
蘭舟所駕黑車就停在街路之旁,雖是得見豹式緩緩離去,卻也不曾展開追擊,僅似幽靈鬼魅一般駛入了街旁的小巷之中。
所謂的教化,哪怕手段過於激進,甚至是超乎常理也是無妨,隻要能夠讓一切歸於正軌,便值得去嘗試。
坦克肆意行駛於城市之中,且是毫無顧忌的行駛於馬路之上,這便是一種“不正”的行為。而讓這種不正行為歸於正軌的最好辦法便是用更加“不正”的行為去扼殺、製止這種不正的行為,畢竟坦克駕駛並非扣分製,而忠勇正所開的罰單,也是貼不到坦克之上的。
玉簟所駕坦克如豹,疾馳於寬廣街路之上,卻也未曾駛過太遠,僅至街路的“十字”交彙處,即聞炮火之聲瞬起於一側街上。
砰!
炮彈瞬臨,且是毫無懸念的擊於豹式側體之上。火光宣泄、衝擊肆起,雖車體傷而未破,但承重輪上的履帶卻是瞬間斷裂。
砰!
履帶瞬斷,炮火未散,即是再聞一聲炮火之聲起於另外一側的街路之上,且是毫無偏差的擊於豹式另外一側的車體之上。火光依宣、衝擊依起,車體依是傷而未破,但另一側的履帶卻也依是瞬斷於炮火之下。
兩側履帶皆斷,玉簟尚未知曉發生何事,眾多睿智生靈即是於負重輪內側瞬出,雖依是身著和服振袖,卻也化作了頭戴鋼盔的模樣。它們有些站在了承重輪上,有些來到了車體之旁、履帶落地的地方,有些於車體之下迅速裝上了滑輪、繩索,有些則於車體之內取出了著新的履帶銷、履帶板,且似拔河一般將落地的履帶拉起,並用著修理的工具將斷裂的履帶迅速修複。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速度之快,已是勝過新一輪炮火來臨的速度。而玉簟亦是借此機會於炮塔之上探頭,方才得見左右長街的遠處,竟有坦克攜帶著尚未辭於炮膛的煙霧緩行而來。其形雖是不及豹式先進,且是透露著一股老舊之感,但其重卻是不弱於豹式,更於周身散發著猛虎出籠、戰死放休之意。
一虎在左,一虎在右,玉簟得見之後即是與眾多睿智生靈一同縮回了坦克之中,而歸於坦克一瞬,亦是再展豹勢向前疾行而出。
不敢於長街逗留,因玉簟很是清楚蘭舟的手段,虎式看似僅有兩輛,但他若是不曾猜錯,一定有著更多虎式遍布於城市之中,且是用於追擊、攔截、伏擊或圍殺之用。
豹式僅經一瞬即是衝入了街旁的商場之中,且是衝破商場內部一間又一間商鋪的牆壁,亦是將商鋪之中那些早已腐朽、破敗的貨架、商品儘數碾碎成塵。
沿途破牆留洞,卻也未曾使其化作虎式追趕的絕佳道路,於入樓一瞬玉簟即已調轉炮塔方向,致使滑膛炮口對準了來時所留的道路。
砰砰砰!
炮彈接連辭膛,且是擊於來時的道路之上,不僅使那些成塵的貨架、商品恢複成了原狀,亦使它們化作了嶄新的模樣。甚至是使那經來時撞破的牆體瞬間複原,亦是利用這些牆體給在後追趕的虎式造成了不小的困擾與負擔。
豹式在前,虎式在後,雖後者不大符合當下這個時代,但坦克依舊是坦克,依舊具備著破牆之能。而這便導致了牆壁、貨架、商品先因豹式撞擊、碾壓而碎,亦因豹式炮火恢複原狀,但也僅在恢複原狀一瞬,又因虎式追擊而化作了破碎的模樣。
看似追擊雖緊,但僅在片刻過後,重達五十餘噸的豹式坦克,即似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兩輛虎式的前方。而兩輛虎式亦是撞碎店鋪櫥窗而出,於商場之中、店鋪之間的寬敞過道之上,如若無比健碩的士兵一般,分頭搜尋著豹式的蹤影。
坦克行進,姿勢如虎,卻也不及真正老虎靈活,僅在前行片刻之後,即是忽感一側商鋪櫥窗瞬破,而已然消失片刻的豹式更是於中瞬衝而出。
砰!
豹式瞬撞虎式側體之上,雖因短距行駛而未攜太多慣性、衝擊,卻也致使虎式橫移些許,亦使其另一側車體瞬間撞破另外一側的店鋪牆壁。
啪!
牆壁經虎式撞擊瞬間碎裂,且是化作無數碎片覆蓋於車體、履帶之上。看似一撞無傷大雅,但僅在撞擊一瞬豹式即是降低炮管角度,使其對準了虎式另外一側所撞碎的牆壁。
砰!
炮聲再響,炮彈瞬辭於膛,未擊於虎式車體,而是擊在了虎式撞碎的牆壁之上。火光未現,衝擊如浪,而經衝擊勁浪過往,那已是破碎的牆壁似經時間回溯,不僅化作了整潔完好的模樣,更是將虎式半體、履帶卡在了其中。
看上去就像是虎式被鑲嵌在了牆體之中,而虎式的越野能力差、故障率高等缺點亦是於此刻展露。雖是有意通過前行衝破牆體束縛,但僅經片刻即有煙塵於底盤之下、邊緣擴散而出,而那不停旋轉的承重輪亦經刹那而停轉。
不知虎式能否衝破牆體,也不知是否尚可行動,但玉簟卻也不敢過多停留,因為之前一炮之聲,必然會引來另外一輛虎式。
豹式依於商場之中前行,且於行進間接連、不斷開炮,致使沿途店鋪儘於老舊、破敗化作了往日應有的嶄新、整潔的模樣。除了讓無數店鋪重現往日榮光之外,玉簟更是駕駛豹式衝到了商場中心的大堂,且是憑借車體重量將遍布於堂內四周的巨大梁柱一一撞碎,致使二層大堂的地麵瞬間崩碎,且是化作碎片平鋪於一樓大堂之中。
商場一層,已是恢複了往日繁華之相,無數店鋪之中貨架齊列,精致商品置於其上,且有燈箱牌匾懸於門前,更有璀璨燈光充斥滿眼。而除了這些恢複嶄新、整潔的店鋪之外,尚有店鋪之間的過道,亦於破敗不堪化作了亮麗如新的模樣,就連地麵上的瓷磚亦是呈現著如鏡倒映棚頂的模樣。
也許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或者說瓷磚這種東西本就是一件神奇的東西。
仔細想想區區鋪地的磚石,亦是供人行走、踩踏的磚石,竟然能呈現出光滑如鏡的模樣。
按理來說,坦克行駛於瓷磚之上,不會因瓷磚光滑而原地打轉,應是坦克壓碎瓷磚,並於破碎之後、不具光滑之感的瓷磚之上前行。但神奇的是玉簟不知道瓷磚這種東西是怎麼造出來的,也不知道它為何會呈現著光滑的模樣,能夠想象到的僅是那大抵是天地孕育而成的神奇磚石,經切割而平鋪於地。
不怕常理違背的怪,就怕想都不敢想。按照玉簟所想,這天地孕育而成的神奇瓷磚即是無數個極其細小的光滑顆粒緊緊聚集在一起所形成的東西,也許坦克會將其壓碎,但壓碎之後的它們依舊會保持著無比光滑,且是沒有絲毫摩擦力的模樣。
商場一樓的廊道很長,且是筆直通向中央的大堂,地麵的瓷磚已是光滑如鏡,而另外一輛虎式坦克亦是隨著之前接連而起的炮火聲響追尋而至。且在行過轉角一瞬,即是來到了寬敞廊道之上,不僅壓在了光滑如鏡的瓷磚之上,更是發現了如豹盤臥於遠處的坦克。
虎式、豹式,於繁華、整潔、精致、典雅、堂皇、燈光萬千的廊道之中遙遙相對,地麵之上的瓷磚不僅倒映出了棚頂以及兩側店鋪的璀璨燈光,更是倒映出了二坦那如若虎、豹盤臥的模樣。
廊道寂靜,燈光閃爍,虎、豹遙遙相對,而那似若獠牙的巨炮亦是遙遙相對。僅經短暫寂靜一瞬,即聞兩聲炸響於同瞬而起,亦有炮火於同瞬辭膛,在對於坦克而言遠不至寬敞的廊道之中,亦是在瓷磚倒映、四方明光映照之下,正對彼此疾射而出。
炮彈速度極快,僅經刹那一瞬即於廊道中央相遇。
炮彈雖是精準相遇,且是擊於彼此之上,但就結果而言,卻也未曾展現出炮火宣泄、四周琉璃儘碎的景象。若經慢動作捕捉即可得見,雙方炮彈於廊道中央瞬遇,虎式炮彈先炸,火光僅經刹那即是宣泄而出,且有衝擊浪潮直覆八方,致使棚頂明燈、兩側店鋪櫥窗、乃至地麵瓷磚儘數炸裂,而廊中燈光亦因衝擊宣泄而瞬間熄滅。
但豹式炮彈雖是後炸,勁力卻也亦如浪潮宣泄而出,致使因虎式炮彈炸裂一瞬而破碎的明燈、櫥窗、瓷磚儘數複原,甚至致使那已是化作無數碎片的炮彈似經時間回溯,重新恢複成了完整炮彈的模樣。
已是宣泄而出的火光僅經一瞬即是歸於炮彈之內,而炮彈一經恢複原狀即是撞碎一旁櫥窗,掉落在了店鋪之中,沒了聲響。
砰砰砰!
一炮無果,虎式即於廊道之末接連宣泄炮火,而豹式亦於廊道儘頭接連開火,致使炮火接連辭膛,且於廊道之中與虎式炮彈接連、精準相遇。
炮火接連宣泄,但也皆是無果,虎式見狀似想暫避豹式鋒芒,但經行駛卻是發現,履帶雖動,且將地麵瓷磚碾碎,卻是呈現出了於原地打滑的模樣。
瓷磚沒有摩擦力,經履帶碾作細沙之後依舊是沒有任何摩擦力。
而豹式見狀依是向前行駛,雖也是行於瓷磚之上,亦是將瓷磚碾碎成沙,卻可見其履帶之上竟是生出了如若荊棘般密集的三寸尖刺。
尖刺透過沒有摩擦力的細沙,釘在了細沙之下的磚石之上,致使豹式縱是行駛,卻也未似虎式那般於原地打滑。
廊道雖長,因豹式極速行駛而瞬跨,沿途雖是麵臨虎式炮火,卻也憑借自身炮火將其抵消,直至憑借著五十餘噸的車體重量,瞬撞於虎式側體之上。
砰!
一聲豹、虎相撞之炸響瞬起於廊道之中,致使兩側店鋪琉璃櫥窗、燈光瞬碎的同時,豹式亦是頂著虎式那沉重的車體繼續向前,直至到了達廊道的儘頭方才瞬間停駐。
豹式雖是憑借履帶之上的釘刺瞬駐,但虎式卻因慣性以及毫無摩擦力可言的地麵繼續橫移,直至撞入了商場中央的大堂之中,亦是那滿覆二樓地麵的碎石之上。
砰砰砰!
虎式未穩,豹式即於廊道邊緣瞬出,且於大堂邊緣疾馳而行,亦於疾馳之間接連宣泄炮火。致使炮彈接連打擊於地麵的同時,亦使其接連打擊於之前被它撞碎的巨大梁柱之上。待炮火落地,勁力如若浪潮宣泄而出,那本是屬於二樓的地麵亦是瞬飛而起,似經時間回溯托著虎式車體回到了二樓之上。
本是遍地狼藉、遍地廢墟的大堂,已經豹式炮火而恢複成了整潔如新、富麗堂皇的模樣,而四周的梁柱也是恢複成了筆直屹立的模樣。
唯有虎式坦克被卡在了半空,卡在了二樓的地麵、一樓的棚頂之間,如若凶悍的工藝品,半體呈於一樓棚頂,半體呈於二樓大堂。
順利解決掉兩輛虎式坦克之後,玉簟依是駕駛豹式前行,且是駛入了一側的廊道之中,亦是打算衝破廊道儘頭的牆壁,重歸於外麵的街路之上。
但廊道僅是行駛過半,即有一陣心悸湧上玉簟心頭。
太順利了順利到在解決兩輛虎式坦克期間,竟是沒有絲毫支援到來。彆說是否還有其它的虎式坦克,就連之前遍布於街路之上的忠勇正,玉簟都不曾見到過半個看上去就像是,蘭舟刻意給了玉簟解決兩輛虎式的時間,並利用這段時間在外布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