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也與沸血酒的產量,是韓家三種酒液中產量最大的一個有關。
因為產量大,所以韓家經常將沸血酒拿出來招待客人。
出現在外人麵前的次數多了,那自然是會更被人所熟知的。
除此之外,韓家的第二種酒名為護身酒。
這種酒喝入腹中之後,可以與全身血液相融,能夠起到抵擋部分傷害的作用。
甚至於當護身酒在血液之中,達到飽和之後。
即便受到致命傷,也可以保下使用者一條性命。
這種護身酒的保命和護身效果,不可謂不強。
不過,酒液畢竟隻是酒液。
護身酒喝下去之後,護身效果是會隨時間推移有所衰減的。
如果想要將護身酒一直維持在,抵擋致命傷的飽和程度,那將會是一個非常巨量的消耗。
再加上,韓家護身酒的產量不及沸血酒的一半。
這注定了護身酒,隻能在臨敵的時候飲用。
不過,這種酒仍然不失為一種強大的保命手段。
這種護身酒被韓家作為戰略物資存儲,輕易很少拿出來分於外人。
這些年來韓家在韓山童的帶領下疾速擴張,這其中護身酒的防護作用,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至少是幫助韓家,從最大程度上減少了人員損失,加速了擴張的節奏。
除了以上兩種酒液之外,韓家還有最後一種酒液。
其名為忘塵酒,可以說是韓家三種酒液之中最特彆的一種了。
這種酒液的作用是,可以抹除一個人的記憶。
這種酒一旦喝下去,會根據用量的多少抹除一個人的部分記憶。
如果一次性喝下太多,甚至可以將所以記憶都清除掉。
而這種忘塵酒的功用,可以使得韓家將抓捕到的修士洗腦。
最後將他們變成自己人,從而擴大韓家的勢力。
這種忘塵酒的效果不可謂不陰霸,其他與韓家敵對的勢力,都十分的忌憚韓家的這種忘塵酒。
其中不乏有敵對方拜托舜國頂尖勢力,想要以此製裁韓家。
不過,這忘塵酒產量十分的稀少。
其實就算韓家把一年全部的產量都拿出來,也最多隻能夠給不足五人飲用的。
如此之低的產量,注定了這種忘塵酒的作用難以產生質變。
外加上韓家非常的識時務,在發現大派介入此事之後。
韓家馬上將忘塵酒每年七成的產量,拱手送給了攪合進來的大勢力。
如此一來,韓家非但沒有因為忘塵酒之事開罪大勢力,反而通過此事抱上一條大腿。
韓家這麼些年疾速擴張,並且還是在沒有煉丹師的情況之下。
他們沒有被其他勢力吞並,很大程度上就是這條大腿,從中斡旋的結果。
當師弋聽聞忘塵酒的效果之後,不用林傲做出推測。
師弋馬上就意識到了,血神宗宗主應該是為了這種酒而來的。
血道軀殼在天劫之下會重新蘇醒,如果能通過忘塵酒,提前將軀殼的記憶變成白紙一張。
是不是可以從另一個角度,解決這一項問題呢。
看來,血神宗宗主在暫時找不到血道軀殼的改良方案之下。
想要另辟蹊徑,使軀殼的原有記憶消失,以此在天劫之下與覺醒的原身和平共處。
明白了血神宗宗主的具體圖謀,不過師弋對其人得想法並不看好。
這血神宗宗主明顯是病急亂投醫,無法之下什麼都想要進行嘗試。
這忘塵酒的效果看起來很強,但那隻不過是表麵上的罷了。
師弋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忘塵酒,但是師弋可以肯定這種酒對於高階修士而言,應該是沒有什麼作用的。
否則,當時介入韓家之事的大勢力。
不可能在收到上供的七成忘塵酒之後,就將此事輕輕揭過了。
甚至還反過來,收韓家當了他的小弟。
如果這種忘塵酒對高階修士也能發揮作用的話,不要說是上供七成了。
就算韓家把所有忘塵酒全部送給那方勢力,對方都不可能留下他們。
塌臥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如果忘塵酒夠威脅到自身,不馬上將作為源頭的韓家鏟除。
將釀製配方完全控製在自家手中,難道還等著過年麼。
由此看來,那忘塵酒應該隻能作用於中低階修士。
而血神宗宗主想要進階聖胎境,那其軀殼作為高階存在,又怎麼會受到忘塵酒的影響呢。
師弋覺得血神宗宗主這一次在韓家,即便最終得到忘塵酒,也注定無法取得什麼實質性進展。
能看到對手吃癟,對於師弋而言那自然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不過,這也提醒了師弋一點。
如果血神宗宗主接連無法找到,解決血道軀殼的途徑的話。
其人對於將師弋轉化為軀殼的渴求程度,會變得越來越迫切。
這對於師弋而言,並不是一個好消息。
畢竟如今林傲的修為,麵對血神宗宗主連自保都做不到。
現在還不是與血神宗宗主,正麵硬剛的時候。
不過,這些都隻是後話。
如今,師弋和林傲二人要抓緊時間,度過眼前這一難關才行。
多等一天,暴露的可能性就多增加一分。
師弋決定,除掉血神宗宗主那具軀殼的時間,就定在今天。
…………
韓家丹房之內,一個身影嫻熟的將各種草藥投入到煉丹爐之內。
能夠出現在這裡,不是那軀殼又能是誰呢。
其人現在的身份,乃是韓家的煉丹師。
那自然是要履行,作為煉丹師的義務的。
原本韓家就有大批量的丹藥煉製需求,否則韓顧也不會在行棧發布委托了。
而隨著煉丹師軀殼的出現,原本應該交給師弋煉製的丹藥。
如今也落到了,這煉丹師軀殼的頭上,其人如果不忙那才奇怪了。
不過,血神宗宗主畢竟存活了上萬年的時間。
萬年時間觸類旁通之下,也足夠其人將煉丹之道,提升到十分精湛的地步了。
隻見,其人手上火焰不時閃動。
憑借高超的控火能力,煉丹師軀殼一直將丹爐的火候,控製在一個十分微妙的程度。
不至於因為火力太猛,而將丹爐之內的藥材全部焚毀。
也不會出現火力不夠,導致藥材融化不夠充分,藥力無法完全發揮的狀況。
看其人駕輕就熟的樣子,甚至比師弋煉丹之時還要輕鬆不少。
畢竟,師弋作為冰道流派。
先天不足之下,確實需要付出更多的精力,在溫度控製一方麵。
丹藥就這樣一爐接著一爐,被其人煉製了出來。
而站在一旁觀摩的韓仕不由心中暗喜,覺得自己這是撿到寶了。
如此之高的煉丹技藝,就算比起大型勢力。
以大把資源砸出來的煉丹師,也絲毫不顯遜色。
很快,這一天的煉丹任務,就被那煉丹師軀殼給全部完成了。
韓仕見狀連忙走上前去,對那煉丹師軀殼噓寒問暖了一番。
畢竟,是半路招來的人手。
所以,當時韓仕與對方所簽訂的符契,也寬厚了許多。
並沒有達到其他勢力那種,形同賣身契的程度。
現在回想起來,當初能將對方簽下,韓仕也如同做夢一般。
所以,如此程度關切在韓仕看來並不難接受。
再者說,一些漂亮話又不要錢,是再廉價不過的東西了。
能用一些好話維持一下雙方的關係,對於韓仕爭奪家主之位有利無害。
既然如此,何樂而不為呢。
另一邊,那煉丹師軀殼處理完了一天的煉丹任務。
其人不禁想起了昨天在宴會之上,韓顧所提起的另一位煉丹師。
對方胎光境的修為,十分的符合前幾日失去了蹤跡的師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