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我呀,到時候夫唱婦隨,我去哪兒,你就去哪兒。”
花楹搖了搖頭“不行啦,師父剛剛說了,成親要互相喜歡才行的。”
白蕭又沒安好心的把那張俊臉湊過來“那你不喜歡我嗎?”
“你!”花楹一時惱羞成怒,把三郎塞到白蕭懷裡,氣呼呼的下了樹。
白蕭以為她是小女孩兒害羞,躲到哪裡不好意思去了。誰知一轉眼,就見她背了個藥簍出來了。
白蕭抱著三郎落到她麵前“又去采藥了?”
“我去趟昭馬城啦,師父吩咐我去取些東西。”
昭馬城便是靠近此處的南疆城鎮,原本是個小村落,中原與南疆通商後,逐漸發展成了富裕地方。
“誒,帶我去。”白蕭商量道。
“施主,你有傷在身,此去路途遙遠,可不利於養傷。”懷悲不知道何時出來,對著白蕭道。
“對哦,白蕭,路上再遇到那些黑衣人,怎麼辦?”花楹也擔憂道。
白蕭眨眨眼“有花楹姑娘保護我,我自然是不怕的。”
一句話哄得花楹十分開心,她眼巴巴瞧著師父,想讓師父答應。
“懷悲大師,我正好也有些事情要辦,若是連區區的昭馬城都應付不了,那怎麼能夠回到中原呢?”
“花楹,不許貪玩,明天一早就回來,好好照顧好白公子。”
“好!”花楹給白蕭戴上鬥笠,再一把拉住他,“白蕭,咱們趕緊走!”
懷悲看著漸行漸遠的那一對朝氣蓬勃的少年少女,念了句“誒彌陀佛”,一時不知道是喜是悲。
去昭馬城走得另一條小道,彎彎繞繞,著實有些累,卻安全些。等花楹帶著他跨過一段灌木叢,竟然直接來到了一條大路上。
這是中原與南疆的商道,寬僅五尺,又叫“五尺道”。道路上行人絡繹不絕,有擔著茶葉、器具跑南疆販賣的商人,也有趕著笮馬、旄牛回中原的旅隊。
“白蕭,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啊,會不會到商道上來殺你吧?”花楹有些擔憂。
白蕭搖了搖頭“應該不會,他們是殺手,這裡人多,不好下手。再說,我現在這樣,他們也不一定認得出來。”
“那就好。”
兩個走到晌午,這才到了昭馬城外。
南疆原本部族眾多,戰亂不休,中原人鮮少踏足。但自從五十年前錫山部落的首領四處征戰,一統南疆後,便與中原和平相處,兩國之間通商不斷,因此昭馬城中一半是中原人。
城外有一個小村落,村民們耕牧為生。村子裡全是木製的成“井”式樣的房子,一層用來飼養家畜,二層居住。
花楹來到村口第二間房子,探頭向那些家畜瞄了瞄,轉頭一臉雀躍“白蕭,你看,那隻羊的肚子好大,是不是要生了?”
白蕭被這氣味熏的惡心,他臉色不太好“我去村外等你,你快點兒!”
花楹撅了撅嘴,大叫道“塔吉爾克,你在家嗎?”
二樓出來一個穿著大襟葫蘆狀扣緊身短式黑上衣,黑褲子,光腳的老爺爺。他和藹可親,見著花楹,眼睛立馬眯成一條縫“花楹,快上來吃飯,你阿婆剛做好。”
花楹搖了搖“不啦,我去城裡有事,而且我今天帶了一個嬌少爺。”她拿手放在嘴邊,偷偷說“可嬌氣了!”
塔吉爾克看了看村口那個挺拔少年,點點頭“那今晚來這裡休息嗎?”
“也不啦,我給你帶藥材來了,師父說,這次的藥需要三天一服,你可彆躲懶不吃哈!”
“不了不了,肯定吃,要不然乾不動活咯。”
“對了,我要出去幾個月,回頭那個小羊羔你要給我留著呀!”
“放心,小花楹,肯定給你留個最漂亮的。”
花楹眉開眼笑,與那老人家告了彆。
路上,白蕭一把攥著她的小辮子“你這個小丫頭,剛剛鬼鬼祟祟,跟那個老頭說什麼?”
花楹奪回辮子,扭過頭去“嘻嘻,我才不告訴你!”
“快告訴我,要不然我不帶你去京都了。”
“那我自己去!”
兩人嘻鬨著向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