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算是和好了?」她問。
司空言點點頭。
南辰抿嘴笑了。
這幼稚的愛情呐,可兩個人皆渾然不覺,都感覺心裡暖暖的美滋滋的。
司空言將她攬進懷裡,輕輕揉著她的後腦勺,「還疼麼。」
南辰搖搖頭,額頭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大壞蛋,你真好。」
「是你對我真好。」她糾正道。
「嗯,我隻對小奶豆一個人好。」
「以後也不許變。」
「不變,永遠不變。」
永遠有多遠呢?南辰無法去丈量。甚至想象不出一輩子到底有多長。
司空言鬆開她,從褲兜裡掏出一個藍色小方塊。
南辰一下就呆住了,臉瞬間紅成蘋果,可東西是她送的,如今人家接受了她的歉意並要她兌現了…
「你是要…要跟我試一下下麼。」她磕磕巴巴的說。
眼珠盯著小方塊,心都快蹦出嗓子眼了。
沒等司空言回答,她一咬牙說,「我可以…」
司空言笑著搖搖頭,這才發覺自己還抓著某物呢,丟進垃圾桶,抽出紙巾擦了擦手。
「大壞蛋…」南辰鑽進他懷裡,環住他的腰,臉在他胸前蹭呀蹭的,把他襯衫蹭出好多細小的褶皺。
司空言唇角掛著寵溺的微笑,任由她跟自己耍賴。亦或說,撒嬌?這麼想著,他笑意更盛了。
南辰蹭夠了,抬頭看他說,「我們明天去玩呀。」
司空言略微遲疑下,「好。」
「去遊樂場坐摩天輪,好不好?」南辰眼中閃動著興奮的光。
「好。」
兩人又像兩塊橡皮糖一樣,粘在一起了。
次日司空言發揮了最快的工作效率,午飯都沒吃,埋頭苦乾。
令全員上下大受鼓舞,董事長以身作則,身為員工還有什麼理由不努力!
可他們如果知道,他們敬慕的言董是為了晚上的約會才高歌猛進的,不知會作何感想…
下午不到四點,司空言就往家趕了。
二十四年,他還是第一次感覺家這個字眼如此富有吸引力。
一路上他不斷腦補著約會的畫麵,陽光透過車窗落入他眼底,泛起星星點點的光芒。
司機方雄驚異的瞥著後視鏡中的老板,這是中了彩票大獎了麼,一直在笑。
為了今天的浪漫之約,南辰也忙乎了小半天,做麵膜,化妝,選衣服,這可是她和司空言首次正式意義上的約會呢。
她坐在化妝鏡前,擦掉了第四遍妝容,總感覺不滿意,她的化妝技術委實低劣…再上了妝後,她終於放棄了,與其化得跟妖精似的,不如不化了。最後她和往常一樣,塗了淡妝。
然後望著被她選出來擺在床上等待寵幸的幾套衣裳。
站在鏡前一一比量了一番,總覺得差那麼一點點意思。
好糾結啊,她耷拉下肩膀,坐在床邊,長長的伸直腿。
不如…她眼眸倏地一亮,真是笨,還糾結個什麼勁,就穿那件公主裙好了。
司空言回來時,南辰正站在穿衣鏡前,美滋滋的左右搖擺著身體,就像一條在水裡跳舞的魚。
「我們走吧!」南辰轉過身,拎起卡腰羊絨外套,蹦蹦躂躂的朝他走來。
司空言上下打量她一眼,「你要穿這個去?」
「不好嘛,多美呀,昨天你還誇我來著…」
南辰以為他嫌她打扮得不好看,小臉沉了沉。
沒料到司空言態度堅決的說,「不好,換掉,穿羽絨服。」
南辰眨巴著眼睛,張口想要反駁,司空言已扳住她的肩,將她轉過去,指尖捏住拉扣,往下一拽,旋即雙手抓住洋裝衣袖向兩邊一剝,像剝玉米般,把南辰從裙子裡扒了出來。
「喂喂喂,你乾嘛不讓我穿。」
「冷。」
「不冷!外麵不是套衣服了嘛。」
「冷。」司空言斬釘截鐵,「我說冷,就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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