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這時薛米韜從外麵玩回來,薛柳便叫住他,讓他進屋喊阿娘衝一碗藕粉。
薛米韜看看潘掌櫃,他沒見過潘掌櫃,一臉好奇的打量著他,但還是很聽話的進去替薛柳傳話去了。
“潘掌櫃若是不信,不如嘗嘗如何?”薛柳笑得意味深長,“潘掌櫃定是五爺身邊的心腹,才會被主家派出來替主家尋方覓藥……若是能找到一味特效藥回去,想來五爺一定會,更加器重潘掌櫃的。”
潘掌櫃瞳孔一震,表麵平靜淡定,隻定定的瞧著薛柳,其實心裡已經驚濤駭浪。
這薛柳小小年紀,已經有如此心機了。
薛柳完全不在乎彆人怎麼想,露齒一笑,大大方方的調侃:“潘掌櫃,現在可有時間進寒舍一敘?不如,喝碗熱茶再走吧。”
潘掌櫃服氣了,終於收起了他自以為隱藏的很好的優越感,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薛姑娘請,那在下便叨擾了。”
朱月娘剛將藕粉衝泡好,剛才薛米韜進來說的不清不楚,她正準備出來瞧瞧薛柳,就見薛柳領著兩個陌生男子進來了。
薛柳便大方的給雙方簡單介紹了一下,潘掌櫃心下一愣,完全看不出如此瘦弱甚至有些膽怯的婦人,能教養出薛柳這樣的女兒。
潘掌櫃將眼底的情緒掩飾而過,仍是客氣的與朱月娘見禮。
朱月娘也回了一禮,心裡卻不免有些緊張。
縣城的酒樓掌櫃,在她眼裡已經算是大人物了,但家裡男人都去地裡乾活了,她不好讓柳兒一個未出閣的小姑娘招待外男,隻好如坐針氈的坐下待客了。
薛柳自然知道她娘親有些彆扭,所以也不打算囉嗦,直接將那碗衝泡好的藕粉端給潘掌櫃:“潘掌櫃,這便是我提的秘方補品,平日裡隻舍得給自家長輩吃一點補補身子的。”
朱月娘在一旁忍著沒出聲,心裡不禁嘀咕,不明白薛柳怎麼好好的又開始推銷藕粉,不是說不對外賣嗎?
薛柳給朱月娘遞過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她也想將好東西留著自家吃,但這不是情況不允許嘛!
薛柳對藕粉的功效那是胸有成竹,藕粉的製作全程用的靈泉水過濾漂洗沉澱,藕粉自身本來就有營養價值,現在又疊加了靈泉buff,哪能差得了?
潘掌櫃端起食碗湊近一瞧,先是聞到一股荷蓮的清香,用勺子輕輕攪動,滑軟細膩,色澤潔白如玉,晶瑩剔透。
更神奇的是,不消片刻,碗裡濃稠的液體顏色竟然由白漸漸轉為粉嫩,宛若一塊上好的琥珀。
薛柳老神在在,真正純正的藕粉裡含有高純度的鐵元素,衝泡後接觸空氣易氧化,所以才會變色而已。
潘掌櫃淺嘗一口,口感醇厚軟糯,細嫩香滑,入口清香生津,自然回甘。
他放下湯勺,回味了一下,開口道:“口味的確是上上品,說是與燕窩媲美也使得,隻是,這薛姑娘提的治病,這如何試得出效果?”
薛柳:“潘掌櫃,這秘方補品當然不是萬能的,但對胃寒腹瀉,傷風咳嗽那是有奇效的,日常調養身體時吃上一碗,也是強身健體的佳品。”
說到這個,一旁的朱月娘很認可的點點頭,忍不住說道:“的確如此,我從前身子骨不好,天氣一涼就咳嗽發熱,不能出門見風。自從喝了藕粉,我哪哪都舒坦了。”
薛柳:……行吧,黑鍋她來背,功勞藕粉上。
薛米韜本來乖乖的站在朱月娘身邊不說話,雖然不懂阿姐在說什麼,但很會來事的跟著誇:“晚上肚肚不舒服,早上起來喝一碗就好啦!”
薛柳忍者笑意,沒拆穿薛米韜,你那是晚上偷吃多了,不消化!
潘掌櫃半信半疑,他不知想到什麼,叫來車夫與他耳語了幾句,車夫暗自將薛家母女三人打量一個遍,然後認真的對潘掌櫃點了點頭。
潘掌櫃這下便心裡有數了,立馬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比薛柳笑得更像個奸商,眯著眼睛說道:“那姑娘這方子,打算怎麼賣?”
薛柳兩手一攤:“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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