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那您是打算安排王曻去調查嗎?姥爺。”林且陶和程老爺子聊到這些已經算是把自己所想的全說清楚了。
程老爺子搖頭,他這個人的氣場威嚴,麵對林且陶的表情卻異常和藹,組合在一起莫名的高深莫測“他們有自己的辦案方式,我這次參與進來已經算不合規矩,要是再讓他們按照我們的推測行事,出了問題算誰的?”
像程老爺子這樣的人,說位高權重是真的位高權重,說畏首畏尾也是真的畏首畏尾,地位越高約束越多,甚至比不上林且陶逍遙自在。
“您考慮的周到,那咱們就”等王曻的消息吧。
“自己私下查探。”程老爺子忽然打斷林且陶,“你覺得可行嗎?”
剛還覺得程老爺子束手束腳的林且陶
“怎麼個……私下查探?”且陶往程頤氾的方向靠了靠,明顯是往彆的方向想了。
程老爺子看林且陶做賊一樣謹慎的表現,無奈地用手指點了點桌子“你怎麼做賊一樣?”
且陶坐回去,後背靠到老舊的椅背上發出“吱呀”一聲響,她眉眼彎彎“怎麼?您是要光明正大的‘私下查’?”
“自然是光明正大,這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程老爺子慢慢直起身子站起來,“你以為我會怎麼查?”
林且陶也隨著程老爺子一同起身,像是個真正的外孫女一樣開玩笑“像姥爺這樣公民,自然是依照相關法律規定查。”
程老爺子卻不再接這個話題,也沒著急出門,而是問了其他問題“對了,之前救你的那個楊家公子,你去看望了幾次?不要失了禮數。”
且陶看出程頤氾的躲避,嬉笑的表情逐漸消失,她再笑時,嘴角已經換成一個不能再官方的弧度,她隻說了結果“楊?天轉院了,我不知道地址。”
程頤氾就接著這個話往下說“年輕人的事,你自己拿主意,彆讓自己愧疚終身就好。”
“且陶,你這幾天有什麼安排嗎?”
林且陶的思緒有一部分飛到那句“彆愧疚終身”裡,神情微微有些異樣,但還穩得住“這幾天有一個試香會,我原本打算拿自己當誘餌,哄那個姓唐的出來。”
“現在改主意了?”
“現在在猶豫,目前來看,我根本不能確定那個在劇組造成事故的人就是姓唐的人,保不齊是一堆人想要我命。”林且陶眨著眼把自己的表情放輕鬆,“我去當誘餌釣魚,彆再被吞進魚肚子裡去。”
程老爺子知道林且陶做事穩妥,什麼事都不用他來提點,她自己就能拿好主意。
程頤氾走到門口,手扶上冰涼的門把手“我手底下有可以保護你的人,加上魏限月的人和王曻的人,你現在有把握了嗎?”
林且陶盯著程老爺子的後腦勺,覺著他心是真狠,且陶笑了笑“有了。”
程頤氾在逼她實施計劃,就在林且陶說完這件事有多危險之後,他依然逼她實行計劃,說他不近人情都是輕的。
每次她想和程頤氾關係更加緩和時,程頤氾都會讓她清醒——他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姥爺,他是程頤氾。
林且陶跟著程老爺子走出這間屋子,麵上再也找不出剛才說笑的愜意。
她已經明白,純粹的親情於她而言,儘是奢望。
“我會讓你方叔安排人手,試香會各色人等聚齊,我也回安排各色人等保護你。”
且陶站在原地,對著程頤氾的背後鞠了一躬“讓您費心了。”
這一躬程頤氾沒看見,不遠處的魏限月等人看的清清楚楚。
方叔遞過程老爺子的衣服,臨走前還不忘看林且陶一眼。
林且陶隻是笑著目送他們遠去,挑不出任何毛病。
方叔回過頭,心道且陶小姐心思一向縝密,估計剛才老爺又說了什麼讓且陶小姐傷心的話。
“老爺,方才小姐給您鞠了一躬,是在裡麵出了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