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我爸公司搞破產!
像焦凱這樣參加“俱樂部”的人,家庭背景多多少少都比平常人複雜。
有追求刺激的富二代,也有單純想報複自己家人的紈絝子弟,焦凱則是個缺錢的“普通市民”。
他目的性很強,就是要錢,所以比那些人要好控製的多。
這也是魏崇把他提拔出頭的原因,可就這次,焦凱也認定了一件事,魏崇重用他不僅僅是因為他目的性更強,更因為他是一個可以隨手拋棄的物件。
這麼一想就覺得和魏崇乾挺沒意思的。
嗐,和小姑娘在一起久了,這想法都有點不現實了。
焦凱看著眼前素麵朝天的小姑娘,差點說出要不你收留我吧。這種異想天開的話。
哪有那麼容易被收留,又哪有那麼容易被魏崇放走。
“那我先走了,你一個人小心些。”
“綁匪都跑了,我一個人還能出什麼事?”林且陶從昨天開始由於壓力和饑餓,好久沒犯的胃病開始逐漸囂張,現在完全是白著一張臉和焦凱開玩笑。
焦凱歎了口氣,心道不能再耽擱了,拉開鐵門就衝了出去。
林且陶看著大開的鐵門,外麵的陽光刺眼又燒灼,落在樓房積灰的屋頂上居然一派荒涼。
像她看過的某些喪屍片裡的場景。
林且陶緩緩躺下,握著手機的手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
魏限月和程頤氾,應該是知道自己的大概位置了吧。
從她前十分鐘試探著讓焦凱聯係魏崇時,她就感覺到了。
魏崇不在意焦凱會不會被抓,但焦凱提出先離開他就同意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魏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魏崇的目的不是胡氏,而是向魏限月示威。
那魏限月應該知道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他爸爸了。
且陶勾起一抹笑,胃部帶來的疼痛和酸澀卻一點一點爬上眼眶。
他們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為什麼不來?
程頤氾會為了所謂的小不忍則亂大謀把自己推向深淵,但你魏限月,你為什麼不來呢?
林且陶慢慢爬起來,走進狹小的衛生間,鏡子裡的人臉色被白熾燈打成慘白色。
她突然有些恍惚,這裡到底是她兩年多前那個被噩夢驚醒的s國,還是自認為涅槃重生卻依然被人操控的華國?
兜兜轉轉,她依然在一個冷白的燈光小看見了自己像行屍走肉一樣無神的眼瞳。
這兩年多,她林且陶白活了。
林且陶學著那個夜晚被噩夢驚醒時的動作,她把手放在水池邊撐起自己的身體,抬頭看鏡子。
一模一樣。
林且陶突然笑出聲,她擺脫了林格誌又怎麼樣?讓林格誌和胡氏受到懲罰又怎麼樣?
她還是孤身一人,也許以後還要被程頤氾拉進他的深淵。
所有人都不可信,所有人……
所有人……
林且陶視線模糊,再緩過神來,已經淚流滿麵。
“可能,又要做噩夢了。”林且陶低下頭,把水龍頭打開,聲音清冷又空洞。
……
魏限月昨晚一夜沒睡,現在還打了雞血一樣和程頤氾分析了一堆利弊,到最後終於發現,這個名義上林且陶的姥爺確實永遠把大眾看法放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