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那個畫麵,”邊海春的眼神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當他們吸入藥粉後,會慢慢地、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就像一堆爛泥一樣。到時候我們大搖大擺地走進去,將他們身上的物件一件件拿走……”
邊海春說到這裡,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仿佛已經看到了接下來的場景,“然後,我們用槍抵住他們的腦袋,讓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同伴被我們射殺,看著同伴的腦袋被打成西瓜……”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爆頭的動作,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嘖嘖,那種絕望、無助、害怕的眼神……想想就讓人興奮!”
“他們會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後悔招惹我們!”邊海春眼神中露出勝利的喜悅,繼續說道,“他們會祈求我們給他們一個痛快,但我們偏不!我們要讓他們在恐懼中慢慢死去!”
“這才是真正的藝術,中野君!”邊海春得意地笑著,“這比簡單的炸死他們要有趣多了!”
“你明白了嗎?中野君,我們要慢慢地折磨他們,讓他們在痛苦中掙紮,在絕望中死去!”邊海春的語氣越來越激動,“這樣才能讓他們明白,得罪我們的下場!”
“這……”中野似乎被邊海春的描述嚇到了,他愣愣地看著邊海春,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麼?害怕了?”邊海春看著中野的表情,嘲諷地問道。
“不,不是……”中野搖了搖頭,“我隻是……沒想到中村先生還有這樣的一麵……”
“哈哈,這才是真正的我!”邊海春大笑起來,“隻有在鮮血和死亡麵前,才能展現出人性的真諦!”
“好了,彆廢話了,”邊海春拍了拍中野的肩膀,“我們去準備一下,等藥效發作,我們就進去收割戰利品!”
“是!”中野連忙點頭,跟在邊海春身後,走向了小屋的入口。
邊海春和中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隻留下小屋裡彌漫的藥粉味,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腥和殺戮。
陳陽等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給溫洪聽,溫洪聽完後,眉頭緊鎖,手指不停地敲擊著桌麵,像是在思考著什麼。雖然表麵上他似乎理解了整件事的經過,但內心深處卻充滿了懷疑,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陳陽等人說的那麼簡單。
尤其是陳陽和國家的人攪和在一起,這更讓他覺得事情透著一股蹊蹺的味道,像是一鍋濃稠的粥,讓人看不清裡麵究竟煮著什麼。這種不信任感如同野草般在他心中滋長,讓他難以釋懷。
“行了行了,你們就彆再跟我這兒嘰嘰歪歪了。”溫洪不耐煩地揮舞著蒲扇般的大手,像趕蒼蠅似的驅趕著空氣,“帶你們去也不是完全不行,不過嘛,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你們必須答應,否則免談!”他故意頓了頓,眼神狡黠地在眾人臉上掃過,享受著吊人胃口的快感。
陳陽雙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望著溫洪,嘴角噙著一絲玩味的笑意,“哦?什麼條件?溫老板不妨說說看。”他微微揚起下巴,示意溫洪繼續說下去。
溫洪故作沉思地摸了摸下巴,眼神飄忽不定,像是在盤算著什麼,“我這麼說吧,各位也都看到了,我在這深山老林裡忙活了這麼久,風餐露宿,披星戴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就算你們說的都是真的,我也不可能空手而歸,這也太不劃算了!”
他清了清嗓子,伸出一隻手,五指張開,“這樣吧,咱們五五開,東西一人一半,我先挑,怎麼樣?這很公平吧?”溫洪說出了自己的如意算盤,臉上帶著一絲自得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挑選寶物的場景。
“五五開?你先挑?”楚老板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冷哼一聲,毫不客氣地回絕道,“這絕對不行!這些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不是不能給你,但你這要求也太過分了!簡直是獅子大開口!”
“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啊?”許漢民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還你先挑?你怎麼敢想的?臉皮比城牆還厚!”
“溫老板,你這胃口未免也太大了吧?”陳陽似笑非笑地看著溫洪,“五五開?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哼,你們不答應就算了!”溫洪見眾人態度堅決,也有些惱羞成怒,“那咱們就各乾各的,誰也彆想得到好處!”
“溫老板,你先彆著急。”陳陽見狀,連忙打圓場,“我們可以商量商量,沒必要把事情搞得這麼僵。”
“商量?還有什麼好商量的?”溫洪沒好氣地說道,“我的條件已經開出來了,你們要麼答應,要麼就拉倒!”
“溫老板,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楚老板搖了搖頭,“我們是為了國家而來的,這山裡麵的東西都是屬於國家的。”
說完,楚老板微微點點頭,“是,你剛才說的都不錯,你確實也忙活了,你要是說挑幾件,那指定沒有問題,但你說的五五開.....”楚老板擺擺手,“這絕對不行!”
“就是,”許漢民用手指點點炕麵,“溫老板,你這樣太貪心了。做人不能太貪得無厭,否則最終隻會一無所獲。”
“貪心?我這是在維護自己的權益!”溫洪振振有詞地說道,“我付出了那麼多......”
溫洪鼻子裡重重地哼了一聲,一股不屑之意顯露無疑,正要開口反駁幾句,卻突然感到一陣眩暈襲來,仿佛腳下踩著棉花般輕飄飄的。
他坐在炕上,身體踉蹌了一下,險些沒坐穩,連忙伸手扶住炕麵,這才勉強穩住身形。怎麼回事?他使勁晃了晃腦袋,試圖驅散這突如其來的暈眩感,但那種渾身乏力的感覺卻愈發強烈,就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連抬一下胳膊都變得異常費勁。
難道是最近太累了?溫洪心裡暗自嘀咕,卻又覺得不太可能,畢竟自己一向身強體壯,從未出現過這種情況。他環顧四周,發現屋子裡擠滿了人,空氣也顯得有些渾濁,或許是因為屋裡人太多,空氣不流通導致的吧。
“我跟你們說……”溫洪舌頭開始打卷,一句話還沒說完,身體便不受控製地往前一晃,險些一頭栽倒在炕上。
陳陽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溫大哥,你怎麼了?”
溫洪使勁晃了晃腦袋,眼前的人影開始重疊、模糊,如同哈哈鏡裡的倒影般扭曲變形:“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這麼迷糊呢?”他說話斷斷續續,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
許漢民聽到溫洪的話,也下意識地晃了晃腦袋,眉頭緊鎖:“你這麼一說,我怎麼感覺我腦袋也有些迷糊呢?眼前的東西都開始變得……飄忽不定了。”他伸手想要抓住什麼,卻發現自己的手也在微微顫抖。
傑子和武華守在門口,聽到屋內的動靜,傑子回頭看了一眼,疑惑地問道:“要不要把門打開透透氣?是不是屋裡人太多了,空氣有些悶?”
武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附和道:“是啊,我也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時,勞杉皺起鼻子,使勁嗅了嗅空氣中的味道。一股異樣的氣味彌漫在房間裡,雖然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味道,但他敏銳的嗅覺還是捕捉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勞杉臉色一變,警惕地環顧四周,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仿佛要將房間的每個角落都仔仔細細地搜查一遍。
他迅速從自己的小包裡掏出一顆黑色藥丸,毫不猶豫地扔進嘴裡,語氣凝重:“小心,可能有人下藥!”
“怎麼可……”溫洪原本還想嘲笑勞杉的謹慎,但話還沒說完,眼前一黑,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般癱軟下來,重重地倒在了床上,人事不省。
陳陽隻覺得一股莫名的力量湧上心頭,眼前的事物也變得模糊起來,他努力想要保持清醒,卻發現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沉重,身體也開始不受控製地搖晃。
楚老板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如同墜入了一團迷霧之中,他使勁搖了搖頭,想要驅散這股迷糊的感覺,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
許漢民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勞杉雖然服用了解毒的藥丸,但藥效還沒有完全發揮出來,他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他將包裡的一個小葫蘆瓶放到了炕麵上,“大家一人一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