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血緣極親近則住在東邊那側。
印父印母則住在坐北朝南的那‘一橫’的四樓。
而杜若和貓四爺在正月初五之前,也將搬進那‘一橫’裡,不過是五樓。
“四表哥!四表嫂!”
“六堂哥!六堂嫂!”
“六堂弟!六弟妹!”
“四表弟!四弟妹!”
“阿振!這個就是若若吧!真漂亮,快叫嬸子瞧瞧!”
“陳嬌,你快過來好好瞧瞧你表嫂!隻要你以後生的姑娘能像你表嫂那麼漂亮我就滿意啦!”
“呀!那你要求還挺高的!蓮子!你快過來,鄒宴,你不知道扶著點你媳婦呀!她都九個多月了你不知道嗎!來,蓮子,多瞧瞧你弟妹,你生的女兒能有你弟妹一半漂亮我就知足了!”
“呀!這肚子都九個多月你還叫她折騰什麼?難不成想生在這兒啊!”
一進屋,杜若看見的就是密密麻麻的人,接著就是嘰嘰喳喳的喧鬨,你一句我一句的,直叫人太陽穴怦怦跳。
坐北朝南的那‘一橫’的一樓是整個打通的,她冬月十五來看的時候隻覺得空曠的厲害,如今再看···嗬嗬,怪不得要搬家呢!
不過好在杜若見識過愛新覺羅家的節慶,這些人跟那時候比起來實在不算大事兒。
畢竟這些人就算再刺頭也不會陰陽怪氣到她身上,不像曾經,有多少麵上笑嘻嘻的妯娌心裡想的都是怎麼能把他們夫妻二人拉下馬!更有多少人因為太上皇那頭在她這兒擺長輩譜的!
現在想想,居然還挺懷念?
杜若跟著印母挨個認人,貓四爺則應付了其他人幾句就往樓上指了指,示意彆人他去找印父有事兒,便沒人敢再攔著了,一個個全擁到了印母和杜若身邊。
事實上,四爺也的確是要去找印父。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先去花房甬道把濳潛接出來,然後就領著孩子直接上了三樓書房。
這是印母一早跟他們交代的,說是濳潛還小,一下子見著這麼多人彆再驚著,隻晚上見見親近的,旁的人不見也沒什麼妨礙。
在見了一堆這是你幾太爺爺家的幾爺爺家的老幾家的老幾,或是這是你幾外公家老幾家的老幾的老幾之後。
眾人都以為杜若是記不住的,紛紛擁在杜若身邊想用點什麼事兒好叫杜若把他們給記住。
結果一個接一個的發現,杜若居然一個人都沒有叫錯,甚至連她們在刻意試探地稱呼兄弟姐妹子侄外甥的名字而非排行時,杜若也能很流利地接上一句‘五姨好福氣’‘那七叔身體現在如何了?’‘三姑辛苦了,不過小子少有不淘氣的’‘六嬸可以領著喬喬去安三院看看,那兒的眼科專家趙誌伯還是有兩分本事的’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