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雍王朝的習慣,除了太子,其餘成年的公主和王爺,有封地必須去封地,沒有封地的也需要出宮建造或者置辦自己的府邸。
雍憬屬於後一種。
她謝絕了一切婚事,雖然癡戀著周應淮,卻也不委屈自己,在後院養了一大堆麵首。
這些或搶或買的男人,無一例外全都是某一處和周應淮相似的。
甚至她還專門讓這群麵首去學周應淮的一舉一動,模仿得好,就大肆賞賜。
若是讓她覺得辱沒了那張肖似周應淮的臉,便會歇斯底裡的將那人折磨至死才能平息怒火。
公主府裡的人見怪不怪,甚至再聽到院牆那邊傳來的哀嚎時,還有心情說笑打鬨,猜測這一次倒黴的又是哪一個。
但下一秒,府邸大門被人粗暴推開,無數肅殺的錦衣衛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在細雨中猶如血煞的惡鬼,披著不詳的災禍。
“放肆!你……”
有宮女趾高氣昂的正想嗬斥,卻才跨出一步就被錦衣衛毫不猶豫的抽刀斬殺。
“首輔有令!公主府通奸叛國,罪不可恕,全府上下,皆殺!”
沉冷淡漠的聲音像是地獄的號角,無數錦衣衛如同鬼魅般收割著所見之處的性命。
雨幕中恐懼的尖叫撕心裂肺,混雜著雷聲陣陣,直叫這方富貴地比地獄還要猙獰恐怖。
被拖出來的雍憬臉色慘白,身體軟到站都站不住,不斷高喊道“我要見陛下!他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是長公主,你們不能殺我,這是謀反!謀反!!”
聲嘶力竭的喊聲在見到門廊下的人時忽然戛然而止。
雍憬在大雨中急切的喘息著,看著那個單手撐傘的男人立於門廊之下,一如從前那般芝蘭玉樹,清冷如霜。
他踏入血水中,一步一步朝著她走來,直至來到她麵前,麵無表情的垂眸。
“公主殿下,我家小娘,說她很疼。”
無波無瀾的一句話叫雍憬渾身僵硬發涼,她被迫跪在周應淮麵前,急切的解釋道“是她……”
“啪!”
力道極重的一巴掌把雍憬整個人都扇到了血水中,動手的周應淮仍舊冷淡如初。
“扶起來。”
臉頰腫脹的女人連話都說不出,周應淮視若無睹,隔著侍衛遞上來的帕子,捏住雍憬的下頜將她整張臉抬起來。
“聽說,你打了她三十鞭?”沉悶的歎息輕輕發著顫。
他低啞道“整整三十鞭……”
唇邊扯開一個怪異的笑,他後退一步,扔掉手中的帕子,居高臨下道“打。”
帶著尖刺的藤條劃破風雨,準確無誤的落在雍憬背上。
尖戾的哀嚎聽得周邊府邸裡的王孫貴族毛骨悚然,紛紛把門鎖緊,生怕下一個遭殃的就是自己。
直到風雨暫歇,這場鞭刑才被叫停。
幾乎被抽成爛泥的雍憬早就死在了血水中,一直靜靜看著的周應淮眸光死寂。
“把頭割下來,送去廳堂中,讓今天去了的周家人,都睜開眼睛看看,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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