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終究和瑞康是沒有緣分的,可是她的心卻那麼思念他,愛著他,呼喚著他。
“遠方的愛人,莫道無緣,情之所鐘,唯你一人,
遠方的愛人,莫道哀怨,情之所係,唯你心知,
遠方的愛人,莫道悔恨,情之所痛,唯你獨白,
遠方的愛人,莫道離愁,情之所苦,唯你永恒。”
她在心中默默的念著。
葬禮,在奢華的徐公館裡舉行,氣氛凝重而肅穆,靈堂裡聚滿了人,這些人大多都是參加過婚禮的,他們的出現並不是有多少的悲痛,而是給徐恩海麵子。
徐恩海帶著墨鏡坐在沙發裡,嘴角向下拉著,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他在看誰。
周瑞康坐在另一邊的沙發裡,雙眼布滿紅絲,呆呆的看著徐曼琳的遺像,無意識的摸著無名指上的結婚戒指,程家兄妹陪在他身旁,嘉偉按了下他的肩膀說“瑞康,節哀順變吧。”
嘉琪蹲下來,難過的看著他,輕聲問“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瑞康捏了下眼角,抬頭說“我得把若梨的骨灰帶回北平去。”
嘉琪皺著眉點點頭“你打算怎麼和若君說?”
他的心情更加沉重“不知道。我不想回家。”一想到紛亂的周家,他覺得無比的苦澀。
“這樣吧,哥,你先陪瑞康回北平,就住我們家,把若梨的後事料理了,我等雅芬生產出月了就趕回北平與你們彙合,然後我去周家跑一趟,把事情原委說明白。”
“恩,這樣好,不過你一個人在上海照顧雅芬,行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生孩子這事你們男人也幫不上什麼忙的,我已經熟悉了路,看好了醫院,有什麼事,我就送雅芬去醫院。”嘉琪說。“再說,爹娘估計也擔心了,你先回去,也好讓他們安心。”
嘉偉點頭“好,我們明天一起看過雅芬,然後動身吧。”
三人正在說話,突然一個黑衣人走了上來“周先生,徐老板請你去書房一敘。”
嘉偉一把拉住瑞康說“彆去。”
瑞康站起來,淺淺一笑“沒事,他如果要殺我,怎麼都能殺的。沒必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親自動手。我去聽聽他有何高見。”
瑞康跟著黑衣人來到書房裡,徐恩海正燃著一根雪茄煙,深坐在沙發裡,看到瑞康走進來,指了指對麵的沙發“坐。”
兩個男人對坐著,徐恩海冰冷的眼神像手術刀一般解剖著周瑞康的思想,過了一分鐘,徐恩海才緩緩張開嘴說“你知道如海留下了多少財產嗎?”
瑞康一愣,他至今還沒想過徐如海的財產問題,搖頭道“不知道。和我有關麼?”
“嗬嗬,曼琳是我哥哥的獨生女,你是曼琳的合法丈夫,她名下的財產,你是有權繼承的。也就是說我哥哥的一大部分財產都會落到你的手裡。”
“我沒想過……”
“彆告訴我,你和曼琳結婚,從來沒有想過徐家的富有。”徐恩海在煙灰缸裡,彈了一下雪茄煙的煙灰。
瑞康冷笑一聲,搖頭,他知道徐恩海不會相信自己話,他懶的解釋,他現在的情緒很壞很低落。
“你想說什麼就說吧。”他淡淡的說。
徐恩海並不說話,隻是從身邊的桌子上,拿起一份檔案文件丟了過去“看看吧。”
瑞康心中一沉,上一次徐如海丟給他的文件是梅若梨的調查資料,這次……這次……又會是什麼?他咽了下喉頭,強忍著胸中的不安,打開了文件。
文件上的照片,文件上的名字,文件上的內容,頓時讓瑞康血液凝固,臉色煞白,徐子言!徐子言!他的手不停的顫抖著,他的胸中不停的翻滾著波濤,他的鼻子裡滿是酸澀,他的眼眶不由自主的發熱,照片上的徐子言是那樣的年輕朝氣,眼睛中充滿了智慧的銳光。
文件從他顫抖的雙手中滑落到地麵上,他整顆心都揪了起來,抬頭問“你想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