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惡心!
想著是不是要發作,抄起酒杯就往對方砸過去,可見這變態好像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頓時鬆了口氣。
隻是依然覺得惡心,這個變態!
然而那些傳菜的小丫頭們,一個個倒是精神抖擻,到了金飛山這裡,都要多看兩眼,無他,唯英俊爾。
主要是金飛山跟彭彥苒,就隔著一個座兒,看見金飛山的左臉,就能看見彭彥苒的右臉,很是養眼。
一個書卷氣傾瀉而出,一個英氣勃發好不颯爽,小姑娘們一個比一個興奮,隻覺得站這裡呼吸兩口空氣,那都是帶著帥哥的氣味。
真好。
幾個跟鐘瑕光關係的好的小姑娘,給她上菜換餐具的時候,還悄悄地給她使眼色,看看這邊,看看那邊,然後笑得意味深長……
鐘瑕光也是徹底無語,往日裡的玩伴們,一個比一個花癡,隻不過,抬頭看著對麵,這李老爺家的三姑娘,也不比丫鬟們強多少。
就現在,三姑娘李盛唐,手中的酒杯都攥了小二十分鐘了,也沒見她抿上一口。
隻是,三姑娘就現在臉蛋兒紅撲撲的樣子,大概是已經醉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多看兩眼帥哥,可不是也能陶冶情操,乃至陶醉?
瞥了一眼笑而不語的金飛山,鐘瑕光那是渾身難受,側首看了看彭彥苒,頓時嬌軀一顫,抖了一下,被嚇到了!
我的天!
鐘瑕光內心驚呼:這到底是哪路英雄,有這等胃口,怕不是屬饕餮的。
卻見彭彥苒自始至終都是一言不發,但是嘴卻沒有挺過。
什麼“三白”不“三白”,白不白也是要進嘴裡的。
清蒸石斑魚,我管你是東星斑還是青斑魚,吃就完事兒了。
燒汁鮑魚碗口大小,三口兩口就隻剩下了一個殼兒;豆豉粉絲蒸龍蝦,那才多大點兒的量?
小青龍這樣的龍蝦,尾巴可不是一口一個?
紅膏青蟹開了個天窗,能夠看到紅得宛若鹹蛋黃的蟹膏,隻是,彭彥苒到底是沒有動,等青蟹上桌了一會兒,這才開了蓋兒,然後把燒汁鮑魚中的汁水,跟蟹膏攪合在了一起。
如此,才不會膩。
咕。
鐘瑕光並非不是沒吃過,甚至可以這麼說,她都吃膩了,李公館裡的美味佳肴,她幾歲的時候,就偷吃了一個遍。
可現在,看著彭彥苒的模樣,她竟是又有了一種品嘗美食的興奮。
最重要的是,凡事就怕對比。
跟右邊這個斯文變態比起來,左邊這個小麥色皮膚的帥哥,可真是又帥又有風度。
吃得雖然多,可吃相並不粗獷,沒有狼吞虎咽,而是很有一套地在那裡品味。
這樣的男子……一定很會生活。
鐘瑕光心中如是想著,卻突然感覺腦袋上多了一個螃蟹腿。
嗯?
摸了一下,的確是一隻螃蟹腿,是螃蟹的小爪子。
嗯?
什麼情況?
轉著腦袋看了看,終於看到對麵的李公館三姑娘李盛唐,雙目圓睜,恨不得要吃人一樣地瞪著她。
李盛唐瞪著鐘瑕光,然後嘴巴往邊上一撇。
“……”
顯然,人家三姑娘的態度很明確,彆亂看!
帥哥這樣的稀有生物,你亂看什麼?!
鐘瑕光衝李盛唐比劃了一下收拾,示意自己收到,心中歎了口氣,居然也是饒有趣味地拿起了一直螃蟹,然後掰開。
對麵三姑娘一看小丫頭片子還挺聽話,頓時滿意無比,一雙桃花眼,看著彭彥苒在那裡有滋有味地挖著紅紅的蟹膏。
一勺就是一大口,吃著滿嘴流油,看得李盛唐滿意無比,嘴裡嘟囔著:“啊,看著是真好吃……”
“姐,你在看哪個?”
“有個少年湊了過來,小聲地問道。”
“滾一邊去。”
“哦。”
一身錦袍的少年,頓時耷拉著腦袋走開。
看到這邊的李昪,正好笑著喊道:“璟兒,還不過來敬小王相公一杯?”
“爸爸,我這就來。”
王角趕緊給自己又滿上,卻見那少年邁著步子,到了王角這邊,就是雙手捧酒,很是客氣地說道:“在下李璟,敬小王相公。”
“不用這麼客氣,你我年紀差不多,大可以兄弟相稱。”
“哇,真噠?!那我以後就能跟他們吹,我有個兄弟洛陽大學的!哈哈。”
李璟很是高興,然後道,“以後我也考去洛陽,到時候有人罩,肯定很爽啊。”
“一定,一定……”
說著,王角拿起杯子,倒是很親近地跟李璟碰了一下杯子。
李盛唐見狀,頓時大喜,覺得自己真是笨,這時候跑去敬酒,可不是正好跟風流才子們好好地認識一下?!
於是,李盛唐自己一手拿著杯子,一手拿著酒壺,就走了過去。
那邊李璟還打算溝通一下,為將來做準備,卻見自己老姐一把將他擼開,然後麵色淡然地看著王角:“王相公,敬你。”
“哦,原來是三……”
“不知跟王相公同行的這幾位,如何稱呼?”
“噢,這位是……”
“我是他妻子。”
蕭溫麵色淡然,站起身來,拿著酒杯,看著粉麵桃花的李盛唐,如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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