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兄弟這麼多年,自己的弟弟是怎麼樣的人,他肯定知道。
隻不過,她不知道謝彥誠的後著是啥就是了。
“就是寧兒有些不明白,這不是分家了麼,理論上,那田產的事兒,隻要誠伯父和濟伯父是聰明的。
他們三房也不會這麼快知道吧?
他們難道沒有把自己所有的人帶走?
是為了留下探聽一些對自己有利的?
可長房怎麼會讓他們知道?
姑祖母,你說誠伯父是不是故意讓他們知道。
然後在等著他們告上官府的?”
紀謝氏抿了口茶,蓋上了茶蓋,才緩緩的說道,“你繼續說,分析完了,我再和你講。”
謝若寧見紀謝氏的神色很是淡然,覺得,自己有可能分析得挺到位的。
畢竟,之前紀謝氏已經和她說過了西府三人的性格脾氣。
那麼她就用代入的方法繼續分析,
“如果寧兒是誠伯父,那麼,肯定是故意讓三房知道。
一方麵,考評馬上要來了。
出了這事兒,雖然不算醜聞,可是怎麼著也是治家不嚴,甲評肯定是沒有了的。
那麼,他可以繼續安穩地連任了。”
謝若寧一邊說著,一邊點著頭,一邊在大堂裡繼續轉著圈圈,然後分析,
“趁現在族長也好,那幾個公證人也好,都對三房的看法和好感降到最低。
那麼,讓三房繼續鬨一鬨。
雖然未必會逐出族,可他們和族裡的關係肯定更加僵硬了,也更加無法挽轉了。
將來,他們要做些彆的事,族人不刁難,那就奇怪了。”
古人的宗族觀念可是很強的。
哪怕她是個穿越的,也知道一點。
族長你是萬萬不能得罪的。
等等,那謝彥全為啥為了那點點財產,得罪族長?
雖然隻說他耳背,可這是在公堂上說。
你覺得族長會有這麼大的心胸來原諒你公然說他哪兒不行?
哪怕心胸再寬廣,也不可能原諒吧?
“姑祖母,寧兒是在想,其實是不是有人想謀族長的位置了?”
謝若寧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便立即說了出來。
“哦,為何會有這想法?”
紀謝氏第一次覺得,謝若寧腦子終於有些些開竅了。
不知道是不是失望的次數多了,難得有些感動。
“連寧兒都知道,族長得罪不起,以後子女的婚嫁也好,子侄的升遷也好,和族裡可都是相關的。
除非你是能升到裘將軍這樣的位置。
可問題是,哪怕是裘將軍這樣的位置,也不會傻到得罪自己的族長吧?
可倘若是有人想謀族長的位置呢?
族長不再是族長了,那麼,將來新族長會不會記他一功?”
謝若寧覺得,這個很有可能啊!!
謝彥全是不孝,不仁不義,喜歡貪小便宜。
可並不傻啊。
除非是有人背後給他撐腰。
要不然,也不可能為了點田產,和族長,公證人們直接鬨翻吧?
畢竟,除了得罪族長,那幾位公證人在族裡,也是擔任一定職務,也是有一定聲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