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若寧離開之後,紀一帆和皇太孫從簾子後麵走了出來。
“我總感覺她知道些什麼。”
皇太孫望著謝若寧遠去的背影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她能知道些什麼?
不信,你問問祖母。”
紀一帆翻了個白眼很是無語的說道。
多疑真不是件好事!!
特彆是,你懷疑的對像還是謝若寧。
倘若你說謝若慎知道些什麼,那倒還可以理解點。
彆看謝若慎大大咧咧的。
可也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有的時候,朝堂上的見解雖然彆出心裁,獨樹一幟,可也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至於謝若寧,除了長得漂亮點,會做生意,彆的吧,不是看不起她。
無論是朝堂上的,還是家宅之中的很多事,她都不知道,也不懂。
“我……”
紀謝氏剛想開口,皇太孫出手擺了擺道,“祖母,我和你說件事吧,正好,這事兒,我估計你也是想知道的。”
皇太孫便接著開始說起來。
他也是剛剛才想到的。
主要是紀謝氏剛才說了,說謝若寧有沒有什麼後著來預防將來長房和二房對付他們,奪他們財產的事。
這件事呢,皇太孫也是湊巧知道的。
倘若不是有一次探子告訴他謝若寧去接觸了某戶院落的女子,他是壓根不知道的。
最為湊巧的是,那個探子,早年是有盯梢過景陽王府的。
倘若不是覺得那女子和景陽王妃有七八分相似,那探子壓根不會起疑,然後做深入的調查。
任何的人和事其實都是經不起調查的。
探子一調查,便讓探子知道那女子的背景了。
謝若寧的二伯謝載輝是個大紈絝,這在東西二府並不是一個秘密。
隻不過,人家的繼室娶得比較賢惠,又會做人,所以,很多事幫瞞著,也沒捅出來。
也正是如此,謝載輝的膽子呢,也是越來越大,在外麵養了個外室。
養外室其實並不重要,很多官宦子弟家都有這種事。
隻要不鬨出來,哪怕是同僚們看見了,也不會說啥。
有的時候,關係親近的同僚還會互相招待人家去自己的外室哪兒喝酒吃茶的。
這在文人看來,那就是件雅事。
但前提是,這個外室得是身家清白的。
當然了,哪怕是出身花樓的也沒事,隻要底是乾淨的。
可謝載輝就不同了。
他的這個外室身份極其尷尬。
說高貴吧,還真的高貴,倘若這個外室的外祖父還活著,也沒犯事,那叫她聲小郡主,都是使得的。
哪怕皇太孫按照皇室的輩份來說,都得喊她一聲“姑姑”。
隻可惜,人家的外祖父景陽王犯了事。
那時候外祖母被侍衛們護送著逃了出來,在半路上產下了一個女兒。
由於是個女兒,所以,當年皇室也沒花多大的精力再去追查。
那時候北疆的蠻夷又來犯事了,南邊又有倭寇,西南的苗疆也不太平。
朝廷確實分不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