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裡知道,這個郡主呢,也是個強人,剛滿十八歲就跟著暗中保護她的侍衛進京城報仇了。
郡主倘若和她的女兒一樣,長得和自己的母親有些相像,那或許早被人認出來了。
那時候畢竟才過去十幾年,見過景陽五妃的人,年紀大些的四五十,年輕些的三十幾,自然能認得出。
偏偏郡主長得和自己的父母不怎麼像。
憑借自己美豔動人的外表,她進了當年吏部尚書的府邸,成了尚書獨子的二房。
潛伏了幾年,又生下一女二子,深得公婆的喜歡。
後來隨著她的婆婆進元宵佳節進了宮,夥同景陽王府留下的那些侍衛,裡應外合刺殺當今聖上。
倘若當年不是有葉嬪為聖上擋了一劍,聖上早就死在人家的劍下了。
雖然有人擋,不過那利劍也是刺入了聖上的身體,傷了肺葉。
每逢到了秋冬季,聖上總是咳嗽不停。
雖然吏部尚書是不知道的,可架不住那郡主是他兒子的二房。
尚書一家自然是全部打入了死牢。
而唯一逃出的,是郡主和人家尚書獨子生下的長女。
據說是郡主陪著婆婆進宮時,她的侍婢就帶著長女進小佛堂祈福了。
等禦林軍包圍了尚書府邸闖入小佛堂時,那侍婢早就帶著長女逃之夭夭了。
這次聖上不會像之前那樣,覺得隻是逃了一個女子不放心上了。
有的時候,大家輕看女人,輕視女人,反而更容易著道。
倘若當年花點時間和人手追查那遺腹郡主,現在壓根不會有這事兒。
所以,當時聖上是下令徹查。
還把當時和那郡主關係好,往來頻繁的人家,也全部徹查了一遍。
重點查人家家裡那些的小女生,會不會被狸貓換太子。
可問題是無論關了城門也好,徹查了京城中那些人家也好。
還讓人貼了那個侍婢和長女的圖像,愣是沒人找到那二人的下落。
這些年來,沒人知道二人下落,也沒人見過二人。
倘若不是那探子早年進入過景陽王府,見過景陽王妃。
再加上知道郡主和尚書獨子的長女尚在人間,算算年紀,還真的未必能認得出那位是小郡主。
畢竟,現在京城認識景陽王妃的人至少也都是五十歲以上的老人了。
紀謝氏聽皇太孫提到此事,驚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撫著胸口有些說不出話來。
“確定是那位小郡主?”
紀謝氏當年可是有經曆過聖上被刺的事件的。
當年,朝堂上可以說是大洗牌。
京城中有不少的權貴是被牽連了的。
吏部尚書算是六部第一官,也稱天官。
和他關係好的,人海了去了。
往來頻繁的更加不用說。
倘若那個外室真是那位小郡主,那麼,等待謝家的會是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我的人追查過,隻知道這姑娘出自教坊,不知生父生母是誰。
那探子說,那姑娘和景陽王妃約摸有八分相似,而且年紀相仿。
最重要的一點是,那姑娘的手腕上,有一顆牡丹痣。
祖母應該記得,景陽王妃的娘家人,每代人都會有一個姑娘,在手腕上的那個位置,都有顆牡丹痣吧?”
皇太孫笑了笑說道,“隻要把這女子推到聖上麵前,再加上年紀,和那顆痣。
祖母覺得,聖上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