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此次入獄,漠猜到是翟禎安在背後搗鬼,但即便問成死罪,漠也不會輕易赴死。小姐擅自做主,便決心嫁給翟禎安,說到底,還是覺得漠無能無用,無法自保,不是嗎?若是小姐信我,為何不與我商量?為何次次,每件事都自己做主?你將漠又放在何地?”
自是打心裡,就覺得他無用,才會連商量都不商量一聲,就跟翟禎安結親。
歸根到底,還是因他跟她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吧?
想到這裡,胸口那種酸澀的痛更甚,他將手按壓在地上,又倏然握緊。
頓了一頓,未聽見虞維音的回答,他站了起來。
高大挺拔的身體,在燭火映照下的影子,籠著虞維音嬌小的身軀。
她被他的話狠狠一刺,蒼白了臉頰,右手撫在胸口上,黑白分明的鳳眸,掠過一絲傷痛,想解釋,卻在看向他沉冷的黑眸時,便失了所有興致。
他當她是有意要跟翟禎安結親的,是麼?
垂下雙眸,她涼涼地笑了起來。
“是,我就是看上翟禎安了,論家世容貌權勢,他處處比你好,又與我門當戶對,我有什麼理由舍他,而擇你?”
到此時,她也有些疲憊了,既然他總是因為莫名的自尊心而誤解她,她也懶得次次解釋,不如互相傷害好了。
可憐,她先前竟還妄想拿他當倚靠,心都要涼了。
就他們之間這默契,但凡多出個情敵,立刻便要分崩瓦解。
她起身,後退一步,抬起秀氣精致的下頜,做出一副肅然的神情,“話已至此,你走吧。”
多冷靜,多透徹,她竟涼薄如斯!
邵漠自嘲地笑,伸出粗糲的手指,輕而易舉地鉗住她嬌嫩的下頜。
虞維音抬起雙手,便要扇他巴掌,卻被他用另一隻手,猛地束住雙手,拉過頭頂,按在牆壁上。
力道不重,可速度飛快,一步到位。
黑沉的眸似浸了無數星辰,如子夜般幽暗,卻又耀眼如被溪流濯洗過的玉石,此時不容她反抗地盯著她,將滿腔的憤怒和痛楚,都儘數展露。
看到她似瑟縮了一下身體,他反而湊得更近,幾乎與她鼻息相聞。
因著曖昧的氛圍,虞維音麵頰湧出滾燙的熱意,但是此時以這般姿勢,被他鉗製,隻覺得羞恥至極。
咬牙,看向他,“邵漠,放開我!”
觸及她深深擰起的秀眉,他深幽的眸愈發暗了幾分,握住她纖細手腕的大掌,加深了力道。
“小姐,告訴我,從頭至尾,你將我當做什麼?”
從未見過他這般粗魯的時候。
虞維音臨到如今,掙又掙不脫,動又動不得,被他再三懷疑,氣得渾身發顫,“你是我的奴,我能將你當做什麼?你又希望我把你當做什……”
可她的話未說完,唇便被炙熱的氣息堵住。
來自原野最凜冽的颶風,狂肆得要將她撕裂成碎片。
但他不過是在羞辱她!
而她絕不要屈服在他的束縛之下!
腦中那一絲理智,令她瞬間清醒過來,她眼中湧出的那抹輕煙般的水霧,便悄然斂去,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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