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聽了,全都愣在原地,作聲不得。
“秋思、楚楚、婉兒,今日既喚你們來,我便跟你們實話實說。我對你們,並非不能相容,隻是前提是,你們莫要將我當做仇家,想著法兒來對付我,明白麼?”
她如今滿頭心思不是在織造府,便是桑植村,還有念音繡坊。
將來,也許還會做更多想要完成的事……
“所以,我們彼此都省省心,和好相處,如何?”
鬥來鬥去,不過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誰也沒落著好處,反倒將整個的好心情都敗壞了。
她千裡迢迢嫁來翟府,隻想將這三年平平安安度過,順帶著也積攢一些生意上的經驗。
將來回了桐城,也便能更好地經營永興綢緞莊和虞記繡坊。
三人愣了再愣。
她們本是將虞維音當對手、當情敵看待,起先還聚在一會兒商議著要如何對付她,如今聽了她這番直言,心中登時有些慌亂,麵上不禁泛起紅來。
“少夫人……這……”
“直接給句話吧,我求你們這個忙,你們是幫,還是不幫呢?”
虞維音玩笑道。
“你們若是不幫,我便隻能計劃著在織造府裡培養新人了。”
薑秋思聽她說得這般軟和,心裡終是抵擋不住,佩服她能屈能伸的態度。
也就點了頭道:“既然得少夫人開口,妾身怎敢再推拒?隻是往後,還要少夫人多多提點一番了。”
盧楚楚跟柳婉聽了,自然也是應承下來。
三人午膳便在鳳棲院吃了,等膳畢一同來到薑秋思的煙波樓,盧楚楚忍不住咋舌。
“秋思姐姐,你說少夫人今日這番舉動,是求和,還是彆有所謀?”
薑秋思皺眉搖頭。
“我如今也捉摸不準……少夫人這般做法,倒是讓人覺得怪異。”
盧楚楚猛地點頭道:“是呀!少夫人是正妻,對我們幾個妾侍竟沒一點兒嫉妒?她也不怕我們比她更早生下翟府的子嗣啊!”
“我們還是莫要以小人之心揣測了,隻要少夫人沒真正傷害我們,和平共處也沒什麼不妥。”
柳婉眨眨眼睛,微微笑道。
“反正如今少爺的心,也不在少夫人身上,有什麼好慌的?”
“婉兒,你倒是無欲無求,等到她真要同我們爭時,你那時再來慌亂就來不及了。”盧楚楚不滿。
“好了,”薑秋思打斷,“你們莫不是忘了,在這翟府可不止我們幾個討厭少夫人?”
“姐姐的意思是……”
“成衣閣那件事,我思來想去,背後出手的人恐怕不止我們。那金執事和萬執事雖受過我們的賄賂,但對我們並算不上很忠心,能扛著壓力受少夫人那般逼問,其中一定還有彆的緣故。”
薑秋思緩緩踱步。
“我也讓人去查了,他們是跟著老夫人陪嫁而來的仆從,此事想必跟老夫人也脫不了乾係。否則,少爺怎會那般火急火燎趕去阻截少夫人的審訊?”